那是不是只要她境界够高，就能契约天道？！</p>
姜雀激动到头皮发麻，脸上却半点不显，无渊看着她瞬间发亮的眼，什么都明白了，抢在她之前开口：“应该是无尽识海，能契约我或许是因为鸳鸯锁。”</p>
无渊心里已经清楚，但不敢明，万一天道听到，恐怕不会容许她活着。</p>
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p>
姜雀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对，就是这样。”</p>
此后，二人默契地对此事绝口不提。</p>
一个多月后，无渊服刑结束离开冥界，姜雀开始了半闭关的修炼。</p>
主要练习灵力的显化。</p>
她猜的没错，除了五行之力，识海中的雷电之力也能显化。</p>
之所以叫半闭关，是因为她为了确认灵力显化后的威力，每隔几日就会去找阎罗对战。</p>
她会提前约好时间，阎罗们也很乐意陪她切磋。</p>
直到楚江王差点被她的‘雷火’烧成灰。</p>
姜雀并不满足于单纯的显化，她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破坏和攻击。</p>
她不要华而不实的技法，她要一出就能撕裂对的咽喉。</p>
她把攻击力极强的火和雷融合在一起，自创了一招‘雷火’。</p>
还有一招叫‘冰风’，风裹着冰刃对被攻击者三百六十度围杀，姜雀私下称这招为‘自动式凌迟’。</p>
楚江王没被打怕，反而跟姜雀切磋得越带劲，后来又差点被‘冰风’给玩死。</p>
各大阎罗知道后，都对姜雀的招式起了兴趣，甚至会在没空的时候主动去找她切磋。</p>
冥王看着下属们和姜雀日益熟络，那个急啊。</p>
为了让姜雀尽早离开冥界，他开始疯狂给姜雀减刑。</p>
今天没出门，表现优异，减刑一月。</p>
今日没跟鬼魂抱头痛哭，减刑一月。</p>
没有把阎罗揍飞到他家，减！减！减！</p>
一年半后，姜雀在突破元婴的当日，收到了自己‘出狱’的消息。</p>
姜雀十分懵逼：“我不是要关三年？”</p>
冥王迫不及待：“给你减刑了。”</p>
姜雀居然还有几分舍不得，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很安逸，每天什么也不用想，一心修炼和琢磨功法，实在逍遥。</p>
冥王看见姜雀恋恋不舍的模样就开始慌。</p>
“其实我们冥界也没什么好的，阴气太重，你是个姑娘家，待久了不好。”</p>
“而且常年黑夜，你难道不想念明亮的阳光吗？”</p>
“不想念。”姜雀摇头，“我就是光。”</p>
冥王：“”</p>
姜雀最后还是被打包送到了大门边。</p>
来送她的人很多，十大阎罗，七十二阴差，还有许多孟婆和鬼魂。</p>
都是跟姜雀掏过心窝子的，最舍不得她走的还是撑船的老叟。</p>
丫头一走，他的日子又是一潭死水。</p>
他不舍地看着姜雀：“常来啊。”</p>
姜雀：“”</p>
“很感谢您的喜欢，但是，冥王会疯的。”</p>
冥王带着笑意，如沐春风：“不会。”</p>
姜雀：“那我过两天就来。”</p>
冥王瞬间垮脸。</p>
欣赏完变脸艺术，姜雀终于心满意足，利落转身，踏出冥界。</p>
冥王从姜雀身上收回视线，回身望向忘川河。</p>
渡口边，等船的鬼魂越来越多。</p>
冥王身侧的老叟沉沉叹了口气:“又起战事了。”</p>
“你着急放那丫头走，是指望她能挽救于万一？”</p>
冥王揪了老叟一根胡子:“我哪有那闲心？干你的活去。”</p>
老叟捂着下巴落回船上，苦哈哈地开始加班。</p>
天清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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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雀看着空无一人的岚云峰，有些发怔。</p>
师兄们、拂生、师傅都不在。</p>
院也很久没住人，落满了枯黄竹叶。</p>
姜雀回来时还特地在路上买了件大斗篷和面具，准备给大家一个惊喜。</p>
她在冥界长高了不少，他们一定认不出来。</p>
没想到看见的是座空荡荡的山。</p>
姜雀在宗门里转了圈，发现不止是岚云峰，整个宗门只有一千多人守家，长老、宗主、还有无渊都不在。</p>
一问才知道，魔界和修真界开战了，已经死了许多人。</p>
死了许多人。</p>
姜雀一听这几个字心就沉了下去。</p>
此刻，无双城。</p>
整座城都笼罩在阴云之下，魔界庆祝胜利的鼓声激昂澎湃，封离站在城楼之上，满意地望向被困在魔阵中的修真界弟子。</p>
“尊主，阵中共有修真界弟子一千九百人，其中有天清宗亲传两人，六壬宗亲传两人，赤阳宗亲传一人。”</p>
“好。”封离笑着点头，“走吧，请他们看场好戏。”</p>
城门前的魔阵中，拂生正在用回春术给照秋棠疗伤。</p>
她的上腹部被贯穿，痛得龇牙咧嘴，嘴还在叭叭骂人。</p>
“这帮魔族居然利用百姓引诱我们入阵，简直丧心病狂！”</p>
闻耀、俞惊鸿和朗怀山围在她身边，都在劝她冷静:“先别骂了，你伤口在喷血啊姐！”</p>
拂生的回春术不停，闻耀几人趁她骂人赶紧往她嘴里塞止血丹。</p>
半点堵不住她的嘴。</p>
“我们明明是来救百姓的，这下自己也被抓了，百姓们怎么办啊？”</p>
照秋棠着着就带上了泣音。</p>
战败后的封离并没有试图夺回魔界。</p>
她带着残余魔军休养一年后，直接率魔军杀进了修真界边境的万安国。</p>
万安国共十三城，她用一城百姓献祭，解除了魔主封印。</p>
魔主牵绊住了无渊和五宗宗主。</p>
她则趁继续攻城，诱使百姓入魔，借百姓杀百姓，短短五个月就侵占六城。</p>
修真界众弟子很快奔赴战场，但他们对上的都是已经堕魔的百姓。</p>
动起来处处掣肘。</p>
但封离最狠的是，她还留了一部分未堕魔的百姓当俘虏，以此来牵制朱雀，她知道朱雀一直在天清宗，所以不敢掉以轻心。</p>
朱雀炎每烧死一个魔军，她就杀一个百姓。</p>
修真界处处受限，节节败退，很快又失一城。</p>
闻耀他们这次本是来救那些未堕魔的百姓。</p>
没想到封离故意以百姓做饵，设下陷阱，反将他们一打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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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太过冒进。”</p>
照秋棠对面，一位面容稳重的师兄拱致歉。</p>
他叫吴安青，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p>
照秋棠摇头:“一般人都阴不过魔族，吴师兄不必太自责。”</p>
她边边在心底想念姜雀，如果她在，他们一定不会被欺负成这样。</p>
呜呜呜，想她。</p>
她腹部的伤口终于止血，众人刚松一口气，封离带着数十魔军走到了阵前。</p>
魔军们抬着一口棺材，棺盖浮在上空。</p>
直到棺材被放在阵前，闻耀几人才看清，那棺材里扔着二十多个被打断脚的百姓。</p>
有男有女，孩孕妇。</p>
封离站在棺材旁，十分兴奋地看向众人:“看看你们，不请自来，我还得请你们看戏。”</p>
“真不该拔了他们的舌头，不然还能让你们听听他们的求饶声。”</p>
“不过没关系。”封离漫不经心挥，棺盖砰一声落下，“哑巴也会在临死前发出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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