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不话了。</p>
浅色的眸光一瞬不移地落在姜雀身上。</p>
姜雀也回视着他，毫不掩饰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断他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p>
无渊终于明白，姜雀从踏进这个院开始便没打算留他一人。</p>
所以不论他怎么推开，她都有一万种方法留下来。</p>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片刻，无渊伸把人拉近，给她答案：“这样很好。”</p>
姜雀眉目舒展，笑眼弯到一半又倏然顿住，她抬起腕，抓过无渊攥在她腕间，翻开他的掌心一看，眉心不由拧了下：“怎么受伤了？”</p>
他右掌心靠下的位置有一道很细的伤口。</p>
不深，也没有流血，更像是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凝着一层浅淡血色。</p>
姜雀拿出药膏给他擦，涂了整整半盒，伤口却半点没见好。</p>
“药没错呀。”姜雀仔细看了眼药瓶，觉得奇怪，“怎么没用呢？”</p>
无渊还没来得及话，上就被涂了几层药膏，他垂眸看了会，无奈握住姜雀的右，又从她里拿过药膏，细细抹在她掌心下方的伤口处。</p>
抹完还学着方才姜雀给他抹药时那般吹了吹。</p>
姜雀：“”</p>
怪不得不见好呢，原来伤口在她身上。</p>
这药膏很好，涂上没一会儿，那点血色便消失殆尽，结痂愈合，只留下一条隐约的疤痕。</p>
但无渊没松，捧着姜雀的，在她的疤痕上轻碰摩挲。</p>
这伤口是她凝血剑时割出来的，割得很深，但当时她怒火上头感觉不到疼。</p>
后来给千秋和拂生疗伤的时候顺带给自己治了下，之后便没再细看，所以根本没发现那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p>
姜雀准备简单解释一下：“这伤口是”</p>
无渊轻声慢语：“我知道。”</p>
姜雀一愣：“你知道？”</p>
无渊抬眸看她：“嗯，我当时就在你不远处。”</p>
他本正在跟叱枭等人介绍一汪古老的深泉，突然心剧痛，铺天盖地的情绪也翻涌而来。</p>
他扔下众人赶过去，一直到她救下拂生才离开。</p>
姜雀更懵了，往常无渊一靠近鸳鸯锁就会烫她，他每次来她都知道，所以她当时到底是有多反常，竟然连鸳鸯锁的反应都没察觉到。</p>
她抿了下唇，突然觉得无渊挺惨，他除了天命剑那次几乎没怎么让她受过伤。</p>
反倒是自己，总是让他痛。</p>
姜雀叹了口气，从无渊中抽回，很认真地问他：“寂痛珠你放哪儿去了？”</p>
那珠子自从她还给他，就没怎么见他戴过。</p>
无渊避而不答，引开话题：“来给照秋棠选礼物吧。”</p>
姜雀没拒绝，打开照秋棠的须弥袋开始看，但也没放过无渊：“为什么不戴？”</p>
她从须弥袋中拿出一捆胡萝卜和苜蓿草，哭笑不得地看了两眼，随递给无渊拿着，继续低头看别的。</p>
“很难回答吗？还是不想回答？”她又拿出一堆草球，和几个毛茸茸球，不由看了眼不远处的照秋棠，暗道，“这是真把自己当兔子养。”</p>
这次没等她自己递，无渊很自觉地从她中接过，冷声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想和你一起痛。”</p>
姜雀动作一顿，抬眼看他。</p>
无渊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只：“这样才能在你每次受伤的时候赶过去。”</p>
虽然十次有九次帮不上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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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渊。”姜雀喊了他一声，出了此刻心底最直接的感受，“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p>
“好像？”无渊声音淡下来，一张脸被这死东西气得越来越冷。</p>
“所以你从来不信我的心意？”</p>
姜雀：“”</p>
她刚才了什么？</p>
“我不是那个意思。”姜雀开口解释，无渊低声阻止，眉梢微微垂落，“稍后再，我先自己待一会。”</p>
完他就抱着中东西往二楼去了，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暂时不想理人的态度。</p>
姜雀：“”</p>
默默拿出本本记上一笔：</p>
、生气的时候会不理人，但会自己回房间。</p>
姜雀写完，看着那行字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起码不会往外跑，既不让人担心，也不用她满世界乱找。</p>
不过，姜雀合上本，朝二楼窗边看了眼，低声道：“也太容易生气了。”</p>
脾气还蛮大。</p>
她并非怀疑无渊的心意，只是在她看来，听到和知道并不一样。</p>
就像到和做到之间也隔着天堑。</p>
她继续盯着二楼看了会，转身朝被众人围着的照秋棠走去，无渊他想自己待一会，她就真的让他自己待去了。</p>
姜雀专心致志地倚在照秋棠身后一株树上，在长满各种草的须弥袋中找能拿得出的礼物。</p>
拂生本在给照秋棠搭配饰，余光见姜雀走过来，很自然地朝她那边偏了偏身子：“怎么样，有合适的礼物吗？</p>
姜雀：“暂时还没有。”</p>
语气偏低，不像平时那般昂扬。</p>
只一句拂生就听出来不对劲，她朝人看去，目光一转，没看到仙主大人，她走到姜雀身边，温声问：“仙主惹你生气了？</p>
姜雀摇头：“我惹他生气了。”</p>
拂生：“仙主大人还会生气？”</p>
姜雀觉得奇怪：“是人当然就会生气。”</p>
拂生浅浅笑了下：“我没见过。”</p>
大家对仙主的惧怕来自于他展现给外界的凌厉和威严。</p>
‘生气’这种私人的情绪他们从未在仙主身上见过。</p>
“他应该是不会对你生气的。”姜雀翻找的动作缓缓停下，看着拂生认真道，“永远不会。”</p>
拂生的浅笑僵在脸上，急忙解释：“你这句话听着不对，他不对我生气是因为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仙主对我和对其他人是一样的。”</p>
姜雀不同意：“你和其他人不一样。”</p>
拂生懵了：“你是如何得出的谬论？”</p>
姜雀握着须弥袋：“书里就是这么写的。”</p>
她看着拂生，眉心缓缓皱了起来，对自己的心情感到奇怪，她以前并不在意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提起却会觉得不太舒服。</p>
“书里你给了他一个风车，至此成为他唯一愿意护在身边的人。”</p>
觉得不舒服就清楚，她不想跟拂生之间有芥蒂。</p>
拂生看着姜雀，缓缓睁大双眼，像是多年困惑终于被解开：“原来是这样。”</p>
姜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