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被你爱着的证据</p>
“你。”</p>
姜雀的声音坦荡而直白，清晰落入无渊耳中。</p>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跳动一声，耳垂骤然发烫，眼底冷意也一点点散尽。</p>
姜雀中的纸张被风吹动，发出‘簌簌’声响。</p>
她朝无渊走近，直到两人脚尖相抵才停下，自下而上地看他，目光落在他唇间，追问：“可以吗？”</p>
无渊垂下眼，想偏头，姜雀伸抵住他下颌：“别躲。”</p>
温热柔软的指腹轻搭在他微凉的脸侧，无渊停下动作，抬眼看她，冷冽声线一如既往：“现在吗？”</p>
他红着耳朵问得一本正经，姜雀对上他淡色双眸，轻笑着退开：“等你准备好吧。”</p>
她把纸张对折，捏在中朝院走去，发尾轻晃，染着晚霞的碎光。</p>
无渊的视线追着她，在姜雀动身的同时也随她而动，两人并肩而行，嘴角都弯出极的弧度。</p>
他们没问出口的问题都有了答案。</p>
知道彼此并没有为旁人动心。</p>
姜雀脚步轻快地走进房间，径直走到穆春枝的画像前，在画像上轻弹一下，弯了下眼：“我回来了。”</p>
完，她捏出净尘诀准备清理穆春枝的画像，却发现画像十分干净。</p>
修真界灰尘少，这画像本就不容易脏，但她一个多月没回来，怎么也不该这么干净。</p>
姜雀眸光轻动，转脚走到桌边，桌上的雀鸟没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瓷人。</p>
她又走到床边，床的里侧放着两件衣服，是她和无渊在房间里会穿的白衫，无渊的衣衫罩着她的。</p>
像两个虚无缥缈的人在拥抱。</p>
姜雀盯着交叠的衣衫看了许久，抬头看向门边的无渊，问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一直住在这里吗？”</p>
无渊带上门缓步走到她身边：“只有晚上会来。”</p>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p>
晚霞褪去，夜幕初降。</p>
房间里的暖黄的光芒将二人轻柔笼罩。</p>
“来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姜雀低声问他。</p>
“只是坐坐。”无渊看向床边，“在这里，或者桌前。”</p>
“偶尔擦拭你留下来的东西，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还有你须弥袋里的灵器，一夜很快就会过去。”</p>
他轻描淡写揭过那段时光，仿佛一直都这般平静。</p>
夜色渐浓，整座岚云峰都静悄悄的，姜雀牵住无渊垂在身侧的，仰着头问他：“你送我的木雕雀鸟去哪儿了？”</p>
“在我身上。”无渊垂眸看她，低头就能看见她淡粉的双唇。</p>
姜雀的眼珠黑而澄澈，又问他：“我须弥袋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可以送你。”</p>
无渊微微抿了下唇，：“有。”</p>
姜雀弯起眼：“什么？”</p>
无渊指尖微微动了下，：“我已经拿走了。”</p>
姜雀：“？”</p>
“这么喜欢吗，是灵器？”</p>
无渊静默片刻，从自己的须弥袋里拿出了那张‘无渊记录表’。</p>
一字一句都是姜雀曾经亲写下。</p>
、木雕刻得很丑。</p>
2、怕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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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其实喜欢热闹。</p>
5、害羞的时候会红耳朵，不看人。</p>
6、伤心的时候不喜欢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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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喜欢生闷气，但是好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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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花，听婠烟夫人爱花如命，应是随他母亲。</p>
“为什么最喜欢这个？”姜雀的视线从‘记录表’上移到无渊眸间。</p>
无渊垂眸看着中玉牌，长睫在眼处投下一片阴影，眸光珍重：“因为是证据。”</p>
姜雀没有听明白，不等她细问，无渊便抬眸看进她眼底，声音低缓却清晰：“我被你爱着的证据。”</p>
“这样。”姜雀很久才答了一句，她脑海中盘踞已久的、朦胧如霭的雾气像被清风吹散。</p>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在玉牌上一笔一划写下那些字句时，心底缓缓流淌着的平静和欢愉，便是喜欢。</p>
姜雀怔怔看着无渊，突然很想亲他，于是开口道，“稍微低一下头。”</p>
无渊微怔一瞬，依言照做。</p>
两人的距离顷刻拉近，姜雀侧头，轻易就吻上。</p>
‘记录表’和‘亲亲技巧’被两人同时握紧，纸张被攥皱，玉牌闪烁着碧光，是他们笨拙奔向彼此的证据。</p>
姜雀从前不知道自己吻技不好，因为每次亲都被无渊带着走。</p>
这次她特意用心了些，一边亲一边回想纸上的内容，亲上去后就含住他的唇轻轻吸了下，随后腕一重，被无渊紧紧握住。</p>
姜雀以为是自己亲得不好，忙仰头退开去看纸：“不好意思我再看下，我记得第一条就是——”</p>
话未完就被无渊吻住，含住她的唇亲到红软发烫，舌尖很快也被缠住，姜雀仰着头，伸长的脖颈红成一片。</p>
握在她腕间的滑到掌心，拿走了她中的纸张。</p>
姜雀微微往后退了些，但唇并没有完全分开，含糊开口：“我还没看完。”</p>
无渊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低声：“不需要。”</p>
有点多余了。</p>
他从一开始就该自己言传身教，也不会浪费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到现在才亲到人。</p>
无渊收起玉牌和纸张，用空出的双紧紧抱住姜雀，一箍住腰，一掌住她后脑，从她唇上吻到脖间，又吻到耳垂，最后落回唇间。</p>
姜雀舌尖又麻又烫，连带着浑身都在发麻，无渊亲起人来还是停不下，而且这次亲得比以往都要重。</p>
耳边充斥着呼吸声和唇舌被吻过的声音，房间内的温迅速攀升，姜雀的双腿很快开始发软。</p>
她伸按在无渊胸前，微微用力，将人推到床上。</p>
无渊仰倒在床上，姜雀双腿跪在他腰侧，撑在无渊胸膛，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p>
略显凌乱的衣衫、红到充血的双耳、以及眼底迷蒙的情欲。</p>
她俯身靠近，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吻上去，咬过双唇，吻到脖颈，无渊不许被反攻，箍在她腰间的都在出汗。</p>
亲到耳垂上时候，姜雀忽然停下，虚心请教无渊：“我这样对吗？”</p>
其实不对。</p>
不太用力，不会吮吸，也不会缠他的舌头，但她亲得认真又青涩，让他很心动。</p>
于是他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下头：“做得很好。”</p>
姜雀轻笑一声，啄吻在他唇上：“实话，不要敷衍我，毕竟是你费心给我准备的惊喜，我要好好学。”</p>
“什么惊喜？”无渊神色微怔，耳垂上的红意褪去大半，抱着姜雀坐起身。</p>
姜雀环住他脖颈坐稳，看他的反应立刻猜到自己可能理解错了：“那‘亲亲技巧’不是你去耀穹境给我准备的惊喜？”</p>
无渊没想到她会误会，微拧着眉心，仰头在她下巴处轻咬一口：“当然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