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50多岁，孩子都已经成家，平时家里就他跟老伴两个人。</p>
除夕夜那晚，就在枪案发生前，他家突然来了个人。</p>
来的这个人，看起来比陈师傅年纪还大，估摸着得有0了。</p>
陈师傅不认识他:</p>
“请问你找谁？”</p>
“我想问一下，原先这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张老蔫的人？”</p>
来人问的张老蔫陈师傅认识，原先是住在附近，不过半年前搬走了。</p>
“你找老张啊，他们家半年前就搬走了，你是？”</p>
“哦，我是他以前的工友，这不是过年了吗，好久没见他了，想来给他拜个年，送点东西。”</p>
原来是来见老工友的，看来这人跟张老蔫感情深厚，还想到过年来看看。</p>
“那可真是不巧。你去年来就能见到他了。”</p>
“知道他搬去哪了吗？”老人又问。</p>
“这就不清楚了，他们走的时候也没。”</p>
听不知道张老蔫搬去哪了，老人脸上一阵失望。</p>
陈师傅看看老人脸色冻得铁青，屋外实在太冷了，于是请他进屋坐会。</p>
进屋后，老人摘下帽子，满头头发都已经花白。</p>
陈师傅给他倒了杯热水，两人又聊了几句。</p>
“你俩也好久没联系了？”</p>
陈师傅想着，两人既然关系很好，他怎么不知道张老蔫的去向？还要向自己打听？</p>
“是啊，我离开厂子很多年了，一直没跟他联系，想着今年头宽裕些，就买了点东西来看他。”</p>
陈师傅注意到，老人拎着一个袋子，此刻放在他脚边。</p>
“我确实不知道他搬去了哪，你要不再去问问其他人家，可能别人知道。”</p>
“嗯。”老人点点头，喝了口热水，又环顾了一下陈师傅的家。“你家挺宽敞啊。”</p>
“还行，孩子们都成家了，现在就我跟老伴两个人，所以还挺宽敞。”陈师傅也客套一声。</p>
着话，他却注意到，老人的眼神有点奇怪。</p>
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眼里藏着什么。</p>
两人唠了一会，老人也觉得暖和了，就跟陈师傅告辞。</p>
他走了之后没多久，陈师傅就听到了三声枪响。</p>
他能分辨出那是枪声而不是鞭炮声，是因为他年轻时当过兵。</p>
陈师傅当即心里一惊，跟老伴出事了。</p>
老伴却不以为然：“大过年的，能出啥事？”</p>
陈师傅心里不踏实，就出门去查看了一下，但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p>
陈师傅只能回屋继续看电视。</p>
不过，半个多时后，突然大批警车摩托车呼啸而至，陈师傅才意识到，确实出事了。</p>
当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个老人？</p>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都那么大年纪了。</p>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跟老伴聊起这事，但老伴他犯糊涂了：</p>
“你看他那样，走路都费劲，刘永吉30多岁的年轻人，要真是他，还能干不过？”</p>
后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p>
后来警方动员群众，如果遇到可疑的人，都要上报，陈师傅就一直在琢磨这事要不要去公安局。</p>
但他又觉得不合理，怕了给警方造成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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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找公安局局长。</p>
“我这心里也没底，所以一直拿不准主意，今天来，我就跟您一个人，您给分析分析？”</p>
张福田听了，也感觉有些棘。</p>
按照陈师傅的，那人都七老八十了，刘永吉临终前那人体格强壮，显然不可能是个老年人。</p>
包括贺瑞忱的家属和程老师，也他们看到的是个30多岁的壮年。</p>
“你当时看他的样子，会不会是化妆成老年人了？”张福田只想到了这种可能。</p>
但陈师傅当即就否定了。</p>
“不可能，我当时离他那么近，肯定没有化妆，他那个脖子啊，啊，还有话的声音，肯定装不出来。”</p>
“你看他像干啥的？”</p>
“干啥的？”陈师傅回忆了一下：“不太像个农民，他以前跟张老蔫是工友，看着应该就是个工人。”</p>
“你知道他当时袋子里带了什么吗？”</p>
“那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打开。”</p>
陈师傅具体的也不上来，不过张福田还是感谢他提供了重要的情报。</p>
接下来，警方就对60岁以上的人都进行了一遍摸排。</p>
很快，这个老年人被找到了。</p>
这人名叫李瑞镇，是火柴厂的一名退休工人。</p>
不过，审问之后才知道，他找张老蔫，并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报仇的。</p>
原来当年他跟张老蔫是同事。</p>
本来两人关系不错，但后来他感觉，自己老婆和这个张老蔫关系有点不清不楚。</p>
不过他没有证据。</p>
但他还是找张老蔫干了一架，两人关系也彻底破裂。</p>
老李心里一直有根刺，每次看到张老蔫都觉得膈应，索性就带着老婆搬去了很远的地方。</p>
半年前，他老婆过世了。</p>
临终前，终于承认了自己当年跟长张老蔫确实有过一腿，希望老李能原谅自己。</p>
这老李也是无奈，老婆都要走了，不原谅能怎么办？</p>
但头上顶着绿帽，自己死不瞑目啊，就这么着，他决定来找张老蔫报仇。</p>
谁知道来了一看，张老蔫也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p>
毕竟年纪也大了，他后来想想，也就作罢。</p>
事情搞清楚了，老李的嫌疑也排除了。</p>
警方又是一阵失落。</p>
不过按照之前的分析，凶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狱警，所以警方派了大批人在狱警家附近蹲守。</p>
蹲守整整持续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凶似乎偃旗息鼓了，没有任何情况发生。</p>
张福田压力很大。</p>
他顶了2个月，终于顶不住了，最后把蹲守的人都撤了回来。</p>
但案子一直没破，大家也不敢放松，此时已经进入月份，距离第一次案发已经过去了一年了。</p>
会议开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有新的方向。</p>
在又一个案情分析会上，刘也突然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p>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贺瑞忱身上。”</p>
贺瑞忱是系列案中的第二个受害者。</p>
对于刘也提出对他重点调查，大家都有些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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