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评选第一的归属</p>
沙滩北街2号。</p>
9年,文联恢复以后,原本办公场所王府大街64号,已归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p>
一时间竟找不到一处办公场所,只得在原红旗杂志社的大院里搭起几排抗震棚,两个b级构挤在抗震棚里开展工作。</p>
如今,这个抗震棚更加拥挤了,因为人民文学杂志社也搬了过来。</p>
在今年,中作协自己的出社——作家出社终于恢复成立,人民文学的归属权顺理成章从人文社收回,交由作家出社。</p>
人民文学自然也没了在人文社办公的道理,搬来了沙滩北街2号的抗震棚内。</p>
好些个年轻编辑,看到周围艰苦的环境,已经快哭出声了。</p>
听文联的同志们讲,抗震棚不光冬冷夏热,断水断电都是常事,一旦刮风下雨,直接化身水帘洞,工作十分不便。</p>
最困难的是没有厕所,他们上厕所还要借用临近的别家单位厕所,有几位干部,有几次临近单位的厕所都上了锁,他们这些文联干部不得不憋着屎尿办公,苦不堪言。</p>
此刻,人民文学的编辑们,正紧张的进行着今年全国短篇评选的最终票数计算。</p>
“今年一共收到255张‘评表’,读者们对这次评选的参与热情可比去年高出许多。”</p>
“去年的评选,在全国造成那么大轰动的反响,今年文学界和读者们的关注度怎么会低”</p>
“盛况空前啊!”</p>
“也比去年忙了太多。”王扶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去年还有人文社的同志帮忙,今年只剩下咱们人民文学自己了。”</p>
全国评选的活动是文联主办,人民文学承办,之前人民文学还归属于人文社,自然人文社也出了一大份力气。</p>
“就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崔道怡提醒道:“这不是还有文联的同志帮忙么,再评选工作也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把好最后一关。”</p>
全国优秀奖项,由读者评选意见推荐作品入围,后续再由评选委员在此基础上进行评议。</p>
今年的评选委员阵容依旧豪华,茅盾、巴金、沙汀、冯沐、陈荒煤、严文井、丁凌、王濛俱是些文坛响当当的人物。</p>
有意思的是,今年的王濛不光是评选委员,他自己也有两篇作品悠悠寸草心和蝴蝶分别入围了短篇及中篇奖项。</p>
没人去指责这件事,因为这会儿的文学风气,很正!</p>
“短篇的前三名排出来了。”一位编辑喊。</p>
“前三是谁”</p>
“前三里面有两部反思文学,一部改革文学作品。”</p>
“你就别卖关子了,反思文学那肯定有茹志鹃剪辑错了的故事吧”</p>
“这篇是第三名。”</p>
“茹志鹃这篇票数很高,在评委会里也好声一片。”</p>
“第一名呢”</p>
“是江弦的那篇反思文学伏羲伏羲,票数两万出头,和乔厂长上任记不相上下,但是在评委会那边呼声更高。”</p>
“唉,蒋子龙这篇可惜了,要不是江弦这篇伏羲伏羲忽然换来短篇组,他肯定能拿第一。”涂光群听到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p>
不管怎么,乔厂长上任记也是他们人民文学首发的。</p>
崔道怡笑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中篇那里已经有江弦两个奖项了,总不能取消伏羲伏羲这篇的评选资格,那读者们得把咱们人民文学砸了。”</p>
“这篇伏羲伏羲没理由不入选的,作为一部反思文学,这篇的感染力和穿透力都极强,那个残疾瘫痪的杨金山,我猜江弦在写的时候,肯定参考了卡夫卡变形记的甲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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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你这么一,还真有这种感觉了。”变形记在世界文坛享有极崇高的地位,这本书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主角变成什么样子的甲虫,就连单行本的封面和插图,卡夫卡也禁止出社绘制甲虫的形象。</p>
卡夫卡:的核心主题“甲虫”不应被描绘出来。</p>
于是96年出的单行本封面,是一扇门和一个惊恐的人类形象。</p>
当然,卡夫卡去世以后,书商就开始乱印了,恨不得印只蟑螂在书上,怎么博眼球怎么来,好多人买来还以为是研究生化怪人或者昆虫的书。</p>
“话伏羲伏羲这种写实,可以归于反思文学么”</p>
“反思文学”即“伤痕文学”的发展和深化。</p>
相较于“伤痕文学”,目光投放的更加长远,批判的历史阶段也更长远,且目光更为深邃、清醒,主题更为深刻,带有更强的理性色彩。</p>
“伏羲伏羲故事线从40年代一直跨越到60年代,批判了这个时间段的传统道德和伦理束缚,当然能归于反思文学。”</p>
“写的确实很好,这篇里的情爱描写,好多笔墨都不逊色于劳伦斯。”</p>
劳伦斯是20世纪英国最重要也最具争议的作家,代表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虹儿子与情人。</p>
一群编辑正讨论着,忽然有道声音幽幽的:</p>
“这好像是京城文艺第二次从咱们人民文学里抢走第一了。”</p>
“”</p>
编辑部顿时鸦雀无声。</p>
回想一下,怎么不是呢</p>
去年的短篇评选,江弦棋王力压刘鑫武班主任夺得第一。</p>
今年又是伏羲伏羲捧得桂冠,将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挤下榜首。</p>
关键始作俑者,还都是江弦那子。</p>
“这是流水的第二名,铁打的第一”</p>
“亏了亏了,这子去年就只给咱们人民文学贡献了一篇芙蓉镇,还是长篇,一个奖都评不了。”</p>
“连他给收获的稿子都得了个二等奖!”</p>
“还占了我们四期的篇幅,长篇太吃亏了。”</p>
众编辑顿时气的有些牙痒。</p>
这时,又有一声音幽幽道:“前几天座谈会,我和京城文艺的章德宁聊天,听她又从江弦那里要来一部短篇。”</p>
“”</p>
众编辑再度沉默,良久,才有人道:</p>
“我怎么有种预感,感觉他们又能凭这篇拿到明年评选榜首。”</p>
“江弦连着三年拿第一”</p>
“不会吧,去年的第二名刘鑫武,今年才只拿了一个二等奖。”编辑付中辉道。</p>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还觉得这真的很有可能。</p>
“咱们明年还办么”</p>
崔道怡踟蹰道:“现在这个评选在文学界呼声那么高,明年肯定是要办的。</p>
江弦的创作精力旺盛,我们多去找他约几篇稿子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