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烘焙坊门前。</p>
马宇杨一脚踹开歪斜的门板，冲着蹲在梯子上的老疤嚷嚷：\钉子打歪了！左边再往上半寸！\</p>
\你他娘拿游标卡尺量过啊？\老疤嘴里叼着三根钢钉，抡起锤子哐哐两下。</p>
崭新的鎏金牌匾稳稳挂上门头，\狗屎雪糕直营店\五个大字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p>
“狗屎雪糕？这是什么奇葩名字啊？”路过的一对情侣，读着门头上的鎏金字笑出了声。</p>
马宇扬眼皮子一翻：“猫屎咖啡听过吗？高端西餐厅可是按克卖的。我们这狗屎雪糕，走的是平民大众化路线，不要您999，也不要您99，只要您9块9，预约买一送二，先到先得！”</p>
女学生掩嘴一笑：“那不就是3块3一支吗？这么恶心的名字，会好吃吗？”</p>
“这位美女，预约买一送二，不预约就是9块9一支”</p>
马宇扬一拍巴掌，吓了女学生一跳。</p>
“您里拿的干炸臭豆腐，好吃吗？”</p>
“很好吃啊！”女学生看了眼剩下半口的臭豆腐，不知道马宇扬想啥。</p>
“那不就得了，名字不是味道，好吃不好吃，尝尝才知道！要不要给您预约三支？”</p>
“那好吧”</p>
女同学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留下号，迅速拉着男友嬉笑着跑开了。</p>
“哎呦，可以啊”老疤走上前拍了拍马宇扬的头，“有点销冠的气势，继续努力！”</p>
马宇扬一巴掌拍掉老疤的大：“别毛毛脚的，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p>
“蹬鼻子上脸，欠揍！”老疤拿过两个监控探头，扔给马宇扬，“还有几个地方没有装，赶紧的！”</p>
“死大猩猩，就知道大材用。”马宇扬拿着监控探头，跟在老疤后面嘀嘀咕咕。</p>
国际会展酒店，顶层包间里。</p>
一身清雅靓丽的冯瑶，坐在麻将桌前，正和三个气质不俗的女人垒长城。</p>
她摸牌时故意把翡翠镯子磕出脆响，打出一张七万：\李姐要碰吧？\</p>
\胡了！\对座李太太笑得眼角挤出皱纹，\冯今直漏财啊。\</p>
“好长时间不摸牌了，生的很”冯瑶浅浅一笑，“不定下一把就赢了呢！”</p>
身旁的艳丽女子将牌推倒，嘴角一撇：“风水轮流转嘛，冯姐在哪儿高就啊？”</p>
“唉，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冯瑶叹了口气，“原来弄了个美容店，没有客源，不到半年就黄了”</p>
艳丽女子盯着冯瑶的翡翠镯子：“难怪冯姐这皮肤溜光水滑的，感情还是个美容专家啊那你现在干嘛呢？”</p>
“哦，没事炒炒股练练瑜伽吧呗。”</p>
冯瑶笑着低头码牌。</p>
“炒股？能赚钱吗？我可听今年行情疲软，有人借高利贷炒股都跳楼了！”</p>
一直没有吭气的肥胖女人，接过话头。</p>
“我不贪心，打闹呗，见好就收。”</p>
冯瑶晃了晃镶钻的，打开股票账户，在张太太眼前一晃而过。</p>
张太太探头念出赤红的数字：\三百多万？冯妹子这是有高人指点？\</p>
\最近跟着朋友瞎买。\冯瑶解锁，把股票app界面朝下扣在桌上。</p>
胖女饶茶盏晃出涟漪，眼神里充满渴望：\妹子，带我们赚点零花钱呗？\</p>
冯瑶又拆了副顺子打出去，艳丽女子立刻推倒牌：\清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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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下的脚忽然碰倒坤包，黑金卡滑到张太太高跟鞋边。</p>
\哎呀\冯瑶弯腰慢吞吞捡卡，听见头顶传来三道抽气声。</p>
胖女人突然按住她背：\妹子，我们有个微信群，都是些有钱有闲的爱美娘们，你可以推广你的美容产品，顺道也给我们这炒股的事情呗。\</p>
\王太，这不好吧\冯瑶转着茶杯轻笑，“我阶层太低，怕别人闲话。”</p>
“我是群主，我看谁敢？”王太太已经夺过冯瑶扫码。</p>
微信群名\高山流水\跳出来，成员列表里闪着花里胡哨的备注。</p>
加入微信群的冯瑶，把名字改成了“一枝梅”，顺从lv包里掏出三张spa金卡，，笑容可掬地塞到三个女人里。</p>
“几位姐姐有时间再约，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p>
她款款起身，裹着一股淡雅清新的香风，走出了包间门。</p>
三个女人捏着spa金卡的，都有些微微颤抖。</p>
风清扬茶社。</p>
冯瑶卸掉翡翠镯，咣当一声扔在了茶台上，轻轻甩了甩胳膊。</p>
“这玩意戴着可真累真的假的啊？”</p>
于子涛一把捧起镯，仔细瞅了瞅，发现完好无损，深出一口气：“我的姑奶奶呀，十几万的东西，你摔就摔啊？”</p>
“为了演戏，你玩真的？”冯瑶眼珠子瞪得溜圆。</p>
“在他们眼里，这玩意儿就是你的价值”于子涛食指关节轻叩桌面，“什么情况。”</p>
冯瑶把三张照片甩在茶台上：\穿香奈儿的是工商局王局长的丈母娘，拎爱马誓是海关陈处长续弦，戴百达翡丽那个\她突然压低声音，\是刘副市长养在外面的金丝雀。\</p>
于子涛眯着眼睛似听非听，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眉头都拧成了一朵花。</p>
冯瑶拍了他一巴掌：“干嘛呢，话！”</p>
“这些鲶鱼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会有些能耐，可惜分量轻了些，关键时刻压不住秤杆子啊”</p>
于子涛走到茶社三楼窗口，目光望向远处的街道。</p>
银鑫步行街两边的人流来来往往，叫卖声音乐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钱的味道。</p>
冯瑶站在他身后，拢了拢鬓角下垂的一缕碎发。</p>
“和这帮富太太打交道，虚情假意累得慌，得戴好几个面具，我可不想玩了。”</p>
于子涛扭过头，抬往冯瑶的额头轻敲一下：“没有这些虾米，引不来段通的八爪鱼！瑶瑶，你的地下工作有点重啊”</p>
“什么地下工作？不就是拿我当鱼饵呗！”</p>
冯瑶恼羞成怒，举起拳头，照着于子涛的脑门就是一下。</p>
“你就不怕我这鱼饵被八爪鱼给吞了啊？”</p>
于子涛哈哈大笑：“你个浑身是刺的海胆，吃到嘴里都嫌扎得慌！”</p>
“你你个混蛋！”</p>
冯瑶举起拳头又要打，于子涛的响了起来。</p>
“于总，我们的冷链车马上就要到了，请你做好接货准备。”</p>
“哦，是童经理呐好的好的，我给你发定位，注意安全。”</p>
于子涛合上，扭头就往外走。</p>
“瑶瑶，给陈哥打电话让他准备接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