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元旦汇演</p>
“怎么起这么早不会是昨晚上又熬夜写文章了吧”</p>
房门嘎吱一声，母亲徐玉秀走了进来。</p>
她站在程开颜身后，看着不停书写的右，皱着眉问道。</p>
貌似昨天才当着晓莉的面叮嘱过这家伙吧</p>
“没有，早上醒得比较早，正好思维比较清醒，就写了写。”</p>
质询的声音传进程开颜耳中，将他从幻想的文字世界中扯了出来。</p>
他转身看见了母亲关切的神色，回答道。</p>
昨天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回到家洗漱之后，程开颜就早早上床暖被窝睡下了。</p>
一觉醒来才五点半，天还没亮，睡又睡不着，程开颜索性穿衣起床写写东西。</p>
“嗯，刷牙洗脸吧，早上还是老样子。”</p>
徐玉秀拍了拍他的后颈，随口了声，随后转身离去。</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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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廊下，程开颜举着水杯和妹妹詹心语一起蹲在水沟旁刷牙。</p>
“哥，今天元旦我放假，我们去外面玩儿呗，今儿晚上东城文化宫有元旦文艺表演。”</p>
“不去，文化宫的都不好看，没几个年轻人。”</p>
两人嘴里含着牙膏沫子，叽里咕噜的着话，也亏两人能听清。</p>
今天是元旦，工厂学校，政府单位全都放假一天。</p>
很多单位都提前准备好了元旦文艺汇演，就像母亲所在的灯市口学，由孩儿们和老师们一起表演，还有节日礼品送。</p>
“那我们去我妈那儿北舞今天也有文艺表演，晓莉姐应该也会上台的吧”</p>
詹心语被拒绝并不死心，要是在家的话，不定就要写一天作业了。</p>
“这个可以。”</p>
程开颜很清楚这丫头在想什么，笑着点点头。</p>
“偏心！重色轻妹！我叫你去你就不去，我一晓莉姐要上台表演，你就愿意去了！”</p>
詹心语鼓着脸，气呼呼的道。</p>
“不然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你就别去了，在家写作业。”</p>
“别啊”</p>
姑娘态度软了下来。</p>
程开颜含了口水漱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p>
吃完饭，两家人一起出门。</p>
两辆自行车坐不下，于是大家就推着车步行出门。</p>
直到程开颜把徐玉秀送去学校，没位置坐的詹心语才坐了上来。</p>
四人朝着北舞而去。</p>
一路上的街道都是张灯结彩的，挂着红灯笼，庆祝新年的到来。</p>
“欢度元旦，喜迎9！”</p>
沿街的商店还张贴出了标语，路过一些单位时还能听到敲锣打鼓以及音乐声。</p>
到了北舞，将车子停在车棚。</p>
“开颜，你们姐弟妹三个自个儿去玩吧，我还有事。”</p>
王樯阿姨拿起公文包就要走。</p>
“哎等等，我问您个事。”</p>
程开颜连忙喊住她。</p>
“你问文蕾吧，她跟晓莉是好姐妹。”</p>
王樯阿姨扔下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p>
“快走吧！”</p>
詹文蕾没好气的。</p>
三人路过学校卖部，买了点零嘴，然后朝着学校舞蹈楼走去。</p>
今天的表演在顶楼，就是之前那个举办过考试的顶楼。</p>
詹文蕾带着两人来到刘晓莉的个人舞蹈室。</p>
“咚咚咚”</p>
敲响房门后，一阵脚掌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传来。</p>
舞蹈室房门打开，一转眼一个身材纤瘦的高马尾姑娘走了出来。</p>
“你是”</p>
程开颜看了眼，居然不是自家对象。</p>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舞房不允许随便进出的吗”</p>
高马尾姑娘冷着脸质问道，她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很独特的傲气。</p>
“晓莉不在吗星洁”</p>
詹文蕾扒拉开程开颜，走到跟前问道。</p>
“刘晓莉在热身。”</p>
林星洁面色稍缓，回答道。</p>
“都进来吧。”</p>
詹文蕾挥挥，带着大家进去。</p>
不过轮到程开颜时，却被名为林星洁的姑娘拦下来，她冷着脸呵斥道：“男生不能进来。”</p>
“忘记跟你了，这是晓莉她对象。”</p>
詹文蕾解释了一句。</p>
“那也不行！”</p>
听见这话，林星洁冷着眼打量了程开颜一眼，面色更冷漠了。</p>
就是这个狗男人，才让晓莉抛弃了那个名额！</p>
现在还有脸过来看表演</p>
“”</p>
程开颜心里头纳闷儿，自己这是哪儿得罪这个从没见过的姑娘了</p>
“开颜来了”</p>
这时舞房深处传来一阵声音，是热身到一半的刘晓莉听到动静问了声。</p>
“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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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洁冷哼一声，转身进屋。</p>
程开颜紧跟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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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元旦文艺汇演开始。</p>
程开颜一行人跟着穿好白色古典长袖舞服的刘晓莉还有林星洁二人，上到顶楼演艺厅。</p>
作为教职工家属坐在第三排观看表演。</p>
“老师们，学生们，我宣布北京舞蹈学院元旦文艺汇演正式开始！”</p>
头发白的陈锦清院长上台宣布，随后响起潮水般的掌声。</p>
“有请大一新生林星洁同学与刘晓莉同学，上台表演中国古典双人舞春江月夜——双姝泛舟！”</p>
话音落下。</p>
整个演艺厅的光线全暗。</p>
“春江月夜”</p>
程开颜看向文蕾大姐。</p>
“这是舞蹈家陈爱莲的独舞代表作春江月夜，只不过是中央民族舞团改编的双人，分别化为江、月，极其考验默契与古典舞功底，我妈让她俩选这支舞蹈，也有些勉强。”</p>
詹文蕾解释起来。</p>
很快，舞台上亮起微弱的蓝色光芒渐渐大盛，响起古筝清幽淡雅的乐声。</p>
紧接着两道纤纤如玉，裹着素白月纱的女子从两侧暗处缓缓显现。</p>
左边的刘晓莉仰着秀颈，如仙鹤。</p>
右边的林星洁俯着身子，如沉鱼。</p>
二人中挽着轻飘飘的丝带，足尖踩着满地月光，在舞台上跃起。</p>
抛卷长绸丝带。</p>
一人作江，一人化月。</p>
江者抖腕振绸，银练横空，挥舞出三迭浪纹；</p>
月者屈肘回环，皓腕翻转，荡漾着九曲银光。</p>
两位女子陡然贴近，交颈贴面，耳鬓厮磨，十指相扣。</p>
一道白练自头顶落下，二人启绛唇，贝齿轻轻咬住两侧。</p>
“撕拉”</p>
二人陡然拧身，抿着丝带分头疾走圆场步。</p>
腰肢向后挽折成弓，裙裾旋转着，浓墨般的云髻将满地灯光扫落</p>
最后蓦然回眸，无限情意尽在眼眉之间。</p>
“啪啪啪”</p>
程开颜跟着人群鼓掌，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p>
一舞跳罢。</p>
程开颜来到后台，看到了正在休息的两个姑娘，笑着夸赞道：</p>
“跳得真好看！”</p>
“那当然。”，“哼！”</p>
两道截然不同的回应，在耳边响起。</p>
然后林星洁立刻起身离开了。</p>
程开颜就坐在自家对象身边，看着那道背影，好奇的问了起来。</p>
“是因为去人民会堂表演”</p>
“原来如此对不起，晓莉姐。”</p>
听完了刘晓莉的解释，程开颜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p>
其实也不怪这个叫林星洁的姑娘，的确是因为自己才让自家对象错失那次在人民会堂表演的会。</p>
不过林星洁这姑娘还挺傲气的，不屑于这种意外得来的会。</p>
这样的姑娘其实很适合做晓莉姐的朋友。</p>
“嗯，已经没事了。”</p>
刘晓莉点点头应了下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挺大的，之前两人还因此冷战了快一个多月。</p>
程开颜搂着女孩肩膀，抵着她的额头，二人静静地坐着。</p>
不一会儿，林星洁跟在一个中年女人背后走了过来。</p>
“哟！这不是北师大的程开颜老师吗您是晓莉同学的对象啊！”</p>
中年女人瞥见程开颜，顿时有些惊讶的喊道。</p>
“您是”</p>
“我是北舞教务处主任于蓉，也是星洁的妈妈。”</p>
于蓉和和气气的伸出，自我介绍道。</p>
一旁的林星洁则是错愕的看着母亲和气的模样，喊母亲来可是让她赶人走的。</p>
可现在</p>
什么情况</p>
于蓉自然也注意到了女儿的质问的眼神，不过也没当回事。</p>
程开颜同志她在宾大的访问交流上看到过，这可不是一般人。</p>
没想到居然是刘晓莉的对象</p>
一旁的刘晓莉见于主任对程开颜如此和气，这可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冷然，傲慢的模样完全不同。</p>
少女心情愉悦得意起来：</p>
“果然程同志昨天的话是真的，他能护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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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演出完毕后。</p>
刘晓莉也是不出意外获得了一等奖，还拿到了奖品。</p>
一张电视票，外加一包奶，还有一个一等奖奖杯。</p>
本来刘晓莉还想把电视票给卖了换钱，但程开颜拦住了她，给家里添一台电视，之后也可以热闹一点，也算是给姨和她置办的新年礼物。</p>
“走吧！去买电视！”</p>
程开颜挥挥，带着刘晓莉直奔附近的商场。</p>
两人一人出了三百块，买了台电视回去。</p>
就在程开颜在姨家里摆弄天线时，北大学报上刊登了一篇论文，引起了文学理论界不少人的注目。</p>
儿童文学心理投射简论——作者：程开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