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弗利山庄，世纪城。</p>
蒙迪欧转出圣莫妮卡大道，来到比弗利商务会所附近。</p>
霍克提上公文包，下车来到会所门口，出示了会员卡，走进了会所。</p>
不远处，丹尼尔理查德从一辆本田雅阁上下来，略微等了一会儿，朝着比弗利商务会所走去。</p>
刚到门前，他就被人拦住了。</p>
“先生，请出示你的会员卡。”</p>
丹尼尔理查德内心骂了一句，掉头往回走。</p>
附近停着的凯迪拉克上，爱德华拿着便携式摄像，将丹尼尔理查德的一举一动全都拍了下来。</p>
丹尼尔理查德上了车，等在这里守候霍克。</p>
爱德华转过摄像镜头，守着丹尼尔。</p>
会所里面，霍克见到了卡洛琳。</p>
咩姐穿着新买的香奈儿风衣，提着字标格外显眼的lv包包，脚上蹬着闪亮的镶钻高跟鞋。</p>
她不像个公关经理，更像个时装模特。</p>
霍克指了指她新留的齐刘海：“羊毛垂下来的太多，羊脸都看不清了。”</p>
受到霍克上次话的影响，卡洛琳的母羊巴掌脸上，只化了淡妆，她道：“只要脸显，怎么看都漂亮。”</p>
霍克朝着前面走去：“史蒂夫人呢？”</p>
不等卡洛琳回答，前面商务包间的门打开，史蒂夫纳特快步出来迎接，主动上前握：“好久不见。”</p>
霍克笑了笑：“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p>
史蒂夫带着霍克进入包间，让人送来咖啡。</p>
卡洛琳关上了包间门。</p>
经纪人拜尔斯，还有史蒂夫的老婆黛西，都没有来。</p>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乔什哈奈特的动态。”史蒂夫是真的佩服：“你竟然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把他崩塌的事业重新拉回正轨。”</p>
卡洛琳像个促销员：“我跟你过，在非常规公关和战略规划上，你永远可以相信霍克。”</p>
“有点事，还想找你帮忙。”史蒂夫有些为难，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霍克忽然想起宽慰他时过的话，不会是他黑人队友威尔逊的老婆怀孕了吧？不过黑加白，生出黑的概率，远远高于白。</p>
问题不算严重。</p>
史蒂夫稍微迟疑，还是道：“自从上次你帮我摆平那些烂事，我很快成了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洛杉矶分会的意见领袖之一。”</p>
霍克很会话：“你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p>
“最近这段时间，经历过上个阶段的平权高潮之后，洛杉矶这边渐渐安静了下来。”史蒂夫体会到了平权运动的好处，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p>
他道：“我始终觉得，这是美利坚成为自由民主文明灯塔必不可少的一项运动，不应该就此平息，而是要开展的更加轰轰烈烈。”</p>
霍克听明白了，这位不满于现状，想要继续搞平权运动。</p>
史蒂夫问道：“你在这方面很有见地，能否再给我一番指导。”</p>
霍克没有话，而是思考起来，就现阶段来，零元购不适合史蒂夫，单膝下跪之类的，还缺个死掉的老黑。</p>
弄个老黑让pd搞死？明显不适合。</p>
霍克与pd那边的关系很好，这样做不划算，还容易引火烧身。</p>
史蒂夫眼见霍克沉默，立即跟上一句：“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这边预算充足。”</p>
“你着急吗？”霍克问道。</p>
史蒂夫道：“在十月份之前吧。”</p>
霍克微一点头：“给我点时间，我会弄一份完整的策划。”</p>
他造出来这样一尊雕像般的人物，在其他计划中还用到过，以后极有可能再用上，暂时不能让雕像倒塌。</p>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能长期薅羊毛。</p>
霍克思考着道：“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具体计划，但有一点我需要提前你，史蒂夫，新一轮的平权运动最好平和一些，以非尖锐非暴力的方式运作，主动向加州的主流靠拢，而不是变成一个社会秩序破坏者。”</p>
“我听你的。”史蒂夫尝到了平权的甜头，将此作为长期事业，别人的话可能听不进去，但霍克的话，他能一句一句琢磨。</p>
他道：“一切拜托给你了。”</p>
霍克起身跟他握，告辞离开。</p>
卡洛琳跟史蒂夫了一句，跟了上来。</p>
霍克听着熟悉的高跟鞋落地声，道：“你的那一份，少不了。”</p>
“我过来只是想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卡洛琳觉悟很高：“如果我不参与，你只给我百分之五怎么办？”</p>
霍克道：“等着吧，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p>
两人来到会所前厅，卡洛琳还在跟着。</p>
霍克没搭理她，拿出，拨通爱德华电话，问道：“人还在外面？”</p>
爱德华道：“还守在外面，门口南侧，灯杆</p>
霍克挂断电话，找了个位置，指了指外面那辆雅阁，对卡洛琳道：“看到那辆车了吗？里面有个混蛋，今天一直在跟踪我，你去找几个鸡蛋，丢在他挡风玻璃上。”</p>
咩姐愣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香奈儿风衣，又甩了甩lv包包，道：“你让我这样的时尚女精英，去做这种不文雅的事？”</p>
霍克不禁摇头：“母羊果然没什么好指望的。”</p>
“我还是帮忙出谋划策，联系媒体，写文案吧。”卡洛琳很担心被霍克抛弃，不带她赚钱：“这些我比较擅长。”</p>
霍克应了一声，准备出门。</p>
卡洛琳问道：“那个混蛋怎么处理？”</p>
霍克道：“车里的人是个狗仔，他还不知道暴露了，不急于搞掉他。狗仔跟着我这样没新闻价值的人，八成后面有人指使，我找个合适的会弄他一下狠的，你负责传扬开，好让洛杉矶的狗仔吸取教训。”</p>
卡洛琳连忙道：“传扬这种事我擅长。”</p>
霍克出门上车，溜了两圈狗，来到西洛杉矶，去阿特尔山射击场练枪。</p>
艾丽卡已经等在这里。</p>
爱德华随后也进来，参加隐蔽持枪证的课程考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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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地区，阿克曼慈善救助站。</p>
八十岁的厄本开着一辆老式的道奇皮卡，经过数个时长途跋涉，终于从毗邻蒂华纳的城丘拉维斯塔，赶到了洛杉矶。</p>
他开车经过救助站门口，在前面路口左转，拐入了救助站后方的停车场。</p>
中午太阳照在前挡风玻璃上，厄本眼睛有点花，降低车速，缓缓停在空车位上。</p>
他熄火拔掉钥匙，跟上次一样，将钥匙放进遮光板后面夹住，开门下了车，朝着远处走去。</p>
停车场另一边，一个墨西哥子跑到阴凉处，对坎波斯道：“又有车来了。”</p>
正在吃饭的坎波斯放下食物，来到破旧建筑隐蔽处，拿出望远镜观察停车场，他先看到了老式道奇皮卡，又看到了缓缓走出停车场的老头。</p>
那老头年龄很大，腿脚似乎都不太利索。</p>
坎波斯拿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昨天晚上大丑刚充过电，还能用很久。</p>
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叮嘱墨西哥子：“你回去安稳待着，如果天黑我还不回来，你就去前面大路上，找那三个黑叔叔。”</p>
墨西哥子十几岁，懂事了，也会简单的英语：“我明白了。”</p>
坎波斯趁着没人注意，快速走进停车场，上了大丑送来的一辆车。</p>
他把座位放倒，让外面的人注意不到车里有人，自己却能观察到那辆道奇的情况。</p>
等了没多长时间，一个墨西哥裔光头进了停车场，犹如正常过来开车的人一样，朝着老道奇走去。</p>
但光头边走边四处观察，确定没有异常情况，拉开道奇的车门，翻找出钥匙，打火拉怀挡，开车出了车位。</p>
坎波斯却没有动。</p>
光头开出停车场，拐到主路上，突然停下车，转头看向来路。</p>
等了几分钟，停车场那边没有车开过来。</p>
周围的车也没有跟踪者，他放下心，重新发动车子，往北边走去。</p>
片刻后，坎波斯不紧不慢开着车出来，拐到主路上看向路边。</p>
有个墨西哥裔流浪汉，冲道奇车离开的方向指了一下。</p>
坎波斯追了上去，很快就在车流中，发现了那辆老式道奇。</p>
他在墨西哥时，做的就是这种工作，总能恰到好处的利用车流遮挡，避免被前车发现。</p>
道奇在北好莱坞兜兜转转，又折返往南走，最终穿过西洛杉矶，进入了海边城威尼斯，来到一个停车场，换了一辆奔驰大g，开进了一个开放式的独栋别墅区。</p>
坎波斯见到奔驰大g降低车速，远远的就停了车，看着大g驶入一栋红瓦黄墙的别墅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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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进去没有再出来。</p>
坎波斯等了一段时间，开车从门前正常经过，转头看清门牌号，驶离了这个社区。</p>
几分钟后，他将车停在阿伯特金尼大道的一个停车场里，掏出拨打霍克的电话。</p>
那边暂时没人接。</p>
坎波斯立即换了个号码，打爱德华的电话，这次打通了。</p>
他快速将这边的情况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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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尔山射击场，爱德华从室内场馆跑出来，来到三号室外场地，找到了正在练习猎枪的霍克和艾丽卡。</p>
安全员不让爱德华进射击场，他只能连连挥。</p>
霍克注意到了，立即收起枪，冲戴着耳塞的艾丽卡比划个势，率先朝场外走去。</p>
艾丽卡枪口朝天，跟了上去。</p>
霍克问道：“有事？”</p>
爱德华道：“花蝴蝶。”</p>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霍克朝艾丽卡招了下，返回室内，找了个无人的休息间。</p>
“几分钟前，坎波斯打来电话，发现骡子帮在运货。”爱德华复述了一遍，道：“他跟到了威尼斯，正在阿伯特金尼大道那里等着。”</p>
霍克道：“应该是一个据点，还是藏在富人区里的据点。”</p>
艾丽卡分析道：“威尼斯的那个别墅区我知道，开发公司推销过，别墅价格很贵，租金也不便宜，帮派一般人不可能住在那里，必然是骡子帮在洛杉矶的头面人物。”</p>
霍克道：“现在我们抓到了他们的尾巴。”</p>
“让你的人先等等。”艾丽卡首先考虑的不是将人绳之于法，而是包括霍克在内的己方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如果真的像我所的这样，这件事需要想个完善的好办法。”</p>
她又开始拉扯：“我报上去，功劳跑不掉，但你这边，该如何获益？”</p>
霍克指轻轻扣着沙发椅扶，斟酌了片刻，道：“你的话很对，这件事首先要保证我们的利益，然后再考虑其他。”</p>
他有了个初步想法：“据我所知，pd这两年名声受损，每年收到的募捐数额没有明显上涨，是不是？”</p>
“没错，这两年从帕克中心到各地分局，爆出了太多丑闻。”大部分丑闻都被广泛报道过，艾丽卡直接道：“帕克中心肯把我推出来，固然有我家庭因素，但关键也是为了扭转pd的形象考虑。“</p>
霍克继续问道：“效果如何？你个人适应？”</p>
艾丽卡能猜到他有了计划，认真回答：“效果很不错，我怎么呢，其实感觉不错，重要的是可以升职。”</p>
有功绩，有背景，还是pd力捧的明星警员，只要不出大问题，未来可想而知。</p>
霍克确定可行性很高，道：“我有一个想法，将此次抓捕行动，打造成pd的形象公关与营造计划，调集swat的精锐，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群人一打尽，整个过程我们使用摄像拍摄，通过合作媒体公布于众，让公众、纳税人和捐赠者看到pd的力量与决心。”</p>
有些话，他没法对pd的高层们，但艾丽卡能上话。</p>
霍克又道：“犯罪已经向着富人区渗透，pd展现出打击的决心与能力，等事件发酵之后，举办一场募捐或者其他名义的聚会，效果肯定很好。”</p>
艾丽卡看向霍克：“你想的比我全面，但这件事别我，我的顶头上司也无法做主。”</p>
霍克提议道：“这样，我们先去看一下现场，你再与上司联系。”</p>
“走吧。”艾丽卡收拾东西出门。</p>
两人的心思差不多，如果拿不到足够的好处，宁可当做不知道，以后再找会。</p>
霍克又对爱德华道：“你把凯迪拉克开到侧门，我们从那里上车。”</p>
艾丽卡听出了一些：“怎么回事？”</p>
“后面跟着个尾巴，不知道谁雇了一个狗仔。”霍克边走边道：“我最近做的这些事，受害者也不少。”</p>
艾丽卡稍一琢磨：“不会是太过高端的对。”她向来下果断：“如果pd采取行动，我让人开车撞他，以袭警和妨碍公务扣下他，查清楚后面的人是谁。”</p>
霍克心不愧是洛杉矶第一武装暴力组织，这年头的pd，可比十几年后野多了。</p>
想想吧，两伙pd能在街头枪战。</p>
他还是问了句：“别给你惹上麻烦。”</p>
艾丽卡笑了笑，道：“一点事。”</p>
霍克不是死板的人，也就不再多。</p>
两人出了侧门，上了爱德华的凯迪拉克，直奔西南边的威尼斯。</p>
在阿伯特金尼大道汇合坎波斯后，让后者上了凯迪拉克，在他的指路下，爱德华开车进社区转了一圈。</p>
别墅有一正一后两个门，其中后门有条不宽的车道，直接通往滨海公路。</p>
跟很多中高产的郊区别墅一样，房屋没有围墙，庭院大都是草坪，外围扎起漂亮的花艺木制篱笆墙。</p>
艾丽卡开始在车上打电话，连续打了多个，又让爱德华前往警探局。</p>
很快，车子停在警探局门口。</p>
霍克、坎波斯和爱德华进了一间休息室，等待艾丽卡的消息。</p>
爱德华沉不住气，时不时站起来看看。</p>
霍克则问坎波斯：“会用摄像吗？”</p>
“会使用，还算熟练。”坎波斯道：“我在接受训练时，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当时教官让我们找到货，立即拍下来，防止有人”</p>
话到这里，他不下去了，这些在墨西哥根本没用。</p>
霍克心中有数了。</p>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休息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艾丽卡进来，对霍克道：“我们上楼。”</p>
霍克跟着她出了休息室，问道：“怎么？”</p>
艾丽卡道：“我做了汇报，他们讨论过了，认为这个计划可执行性很高，但在细节方面，想要了解更多。”</p>
两人来到二楼一间会议室，艾丽卡敲门进去。</p>
里面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霍克打过两次交道的苏茜，pd的媒体公关负责人。</p>
另外两个，一个是警探局的约翰逊局长，另一个是帕克中心过来的副总警监埃文斯。</p>
这件事关乎整个pd的形象，每个人都显得异常严肃。</p>
霍克平静的了一遍更加详细的计划。</p>
埃文斯提出一点：“你的意思是我们跟你的工作室合作，然后由你去跟电视台沟通？”</p>
这给他的感觉，很像是外包。</p>
霍克早有准备：“如果让电视台直接入场，有可能演变成不可控因素，首先是保密，电视台鱼龙混杂，动作一旦太大，容易惊动匪徒。其次，万一行动不顺利，电视台仍然坚持播放，会很被动；还有一点，游艇事件时，我与pd有过合作，配合默契。”</p>
那些媒体记者是什么德性，在座的人都很清楚。</p>
如果pd行动成功，属于头条新闻，那么pd遭遇失败，就是炸裂般的新闻了。</p>
到时再阻止，可就麻烦了。</p>
总不能乱枪把那些记者和摄像师打死。</p>
埃文斯略显疑惑，看向苏茜，苏茜简单解释了一下。</p>
这边询问了霍克更多具体的问题，随后让他暂时离开。</p>
苏茜详细阐述了霍克与pd的两次非正式合作。</p>
罗伯特唐尼与游艇事件，霍克的处理得到pd方面一致好评。</p>
艾丽卡大体了下西海岸工作室最近关于史蒂夫纳特与自拍门的运营案例。</p>
这两次公关的结果，连pd的几位高层都为之侧目。</p>
一般人别做，想都想不到。</p>
不仅黑的洗成了白的，甚至让黑的红到发紫。</p>
最终，pd方面决定采用这次公关与形象营造计划。</p>
苏茜与霍克负责媒体层面，警探局与swat负责行动。</p>
随后，苏茜找到霍克，单独聊了一下。</p>
双方第一次尝试正式合作，视频拍摄与处理方面要由pd的媒体与公共关系办公室，实际上就是苏茜监督，交给西海岸工作室与媒体接洽处理。</p>
但此次事件的外包费用，只有0万美元。</p>
霍克并不介意，这有利于长期战略。</p>
艾丽卡找了过来，苏茜主动离开，好给两人留下话的空间。</p>
霍克道：“我该怎么感谢你？你在其中肯定做了不少工作。”</p>
“最大的好处，还是pd，确切来，会落在我这条线的人身上。”艾丽卡关好门，道：“线索是你发现的，新闻线人是你提供的，总不能让你空而归。”</p>
她看了下表：“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你后面不是跟了条尾巴吗？借这个会，把他搞掉。”</p>
霍克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可以，最好能查出他背后是谁指使。”</p>
艾丽卡道：“用一点段就可以了，别忘了，洛杉矶是pd的地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