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郡，阿尔萨医疗疗养院。</p>
带有客厅与护理室的套间病房中，霍克靠坐在长沙发上，与梅根泰勒一起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p>
七点档新闻正在报导曼宁格与杰米阴谋控制布兰妮。</p>
梅根倚在霍克肩膀一侧，双脚搁在茶几上高高翘起来，双捧着笔记本，刷着上的新闻。</p>
时间太短，哪怕反应最快的推特上面，暂时还没有相关消息。</p>
霍克身上响起铃声，他抽出臂接电话：“是我。”</p>
那边的人快速道：“曼宁格被pd强制传唤。”</p>
“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霍克挂了电话，对梅根道：“你的人准备好了吗？”</p>
梅根转过头，努力伸长脖子，轻轻吻了吻霍克，道：“悄悄散布流言，媒体从业者的基本功，早就准备好了。”</p>
霍克问道：“曼宁格那边？”</p>
梅根回答道：“我先试一下。”</p>
她大体上道：“在99年到2000年期间，曼宁格曾经担任频道的财务主管，我那时还是个记者，蒂娜罗素已经是主持人了。”</p>
霍克一听就懂：“蒂娜在财务上有问题？”</p>
梅根换了种法：“这是我的猜测，但我没有证据，福克斯的主持人和制片人，像我这样在预算账目上不动脚的是少数。”‘</p>
霍克道：“我的计划是刺激他发疯，这方面我有经验。”</p>
“总不能所有事都让你做，我坐享其成。”梅根还在刷新推特上的消息，道：“有了。”</p>
在布兰妮的推特</p>
“原来你是被自己的父亲陷害了！”</p>
“布兰妮不是发疯，而是被父亲投毒！”</p>
“强烈要求司法部门严惩杰米斯皮尔斯，严惩曼宁格詹金森！”</p>
电视上的新闻播放完毕，霍克又接了个电话。</p>
等他打完电话，发现梅根已经合上笔记本，跪在了沙发前面。</p>
梅根一把抽出霍克的皮带，道：“我挣的那点钱你不看在眼里，名气你不稀罕，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回报你。”</p>
她扎起头发，仰面看着霍克，摆出标准姿势：“任何位置，任何方式，你随便。”</p>
霍克故意道：“解锁太快，会失去新鲜感的。”</p>
梅根不听他的这些，头埋了下去。</p>
霍克道：“新闻发出去了，布兰妮名气足够大，希望福克斯股价会有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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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布兰妮在帕丽斯和菲欧娜的陪同下，与pd负责此案的人一起，来到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做药物对神经与大脑的伤害鉴定。</p>
这女人脑袋本来就有点问题，加上昨晚被菲欧娜教育了很久。</p>
做伤害鉴定的时候，布兰妮呕吐、头晕、头疼和抽搐等各种症状时不时就发作。</p>
pd本就擅长坑蒙拐骗，在朱利安的帮助和协调下，规则允许的最大范围内，布兰妮的药物伤害鉴定报告，对杰米与曼宁格极其不利。</p>
当天，布兰妮在经纪人拉里鲁道夫的陪同下，召集了规模的新闻发布会。</p>
在发布会上，面对全美数十家媒体的镜头，布兰妮没有痛斥杰米，而是回忆了时候的父女亲情，诉着未成名前与父亲的点点滴滴。</p>
即便是在2世纪，女权波涛汹涌的今天，女儿直接指控父亲，仍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p>
布兰妮将矛头对准了曼宁格詹金森。</p>
“父亲对我很好，一直在照顾我，这次发生的事情，是受到了坏人的挑拨。”</p>
面对着媒体镜头，布兰妮仍然是那个清纯的甜甜：“他被曼宁格詹金森蛊惑了，没有曼宁格，父亲不会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曼宁格。”</p>
后面还有媒体提问，但布兰妮没有再回答，因为她已经哭到站不住了。</p>
最后，帕丽斯跑过去，和拉里鲁道夫一起扶着布兰妮离开。</p>
这次新闻发布会，进一步推动了媒体舆论，曼宁格不可避免的站在了风口浪尖上。</p>
翌日，西部分局，福克斯频道的法务顾问皮尔斯，终于办完了保释续。</p>
曼宁格暂时可以离开警局，但不能出洛杉矶。</p>
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他刚出来警局，就被几十个记者和狗仔堵住了。</p>
再外面，还有布兰妮的粉丝在谩骂指责。</p>
曼宁格自身就是做媒体工作的，知道这时候哪怕被舆论成默认，也不要胡乱开口话。</p>
无论是记者的提问，还是布兰妮粉丝的谩骂，他全当没有听到。</p>
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上了助理吉布斯开来的汽车，曼宁格关死车门，问皮尔斯：“案子怎么回事？联系到杰米斯皮尔斯了吗？”</p>
皮尔斯照实：“对你不太有利，杰米是个软蛋，已经与pd达成了认罪协议，他指认给布兰妮投药是受到了你的指使，药物也来自于你本人，警方调查了你的消费记录，发现你多次通过暗，非法购入处方药与管控药物，其中一部分，与杰米中的属于同一种类。”</p>
“女儿是个蠢货，父亲是个废物！”曼宁格忍不住骂了一句，很快控制住情绪，问道：“很麻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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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道：“布兰妮刚刚进行了药物伤害司法鉴定，鉴定结果显示她大脑与部分神经受损，引起间歇性抽搐、头晕和头疼等症状，伤害有可能不可逆”</p>
曼宁格再次骂杰米：“那个混蛋投了多少药！”</p>
皮尔斯装作没有听懂这句话，道：“给你一个建议，尽快聘请一位专业律师，应对此次案件。”</p>
他与曼宁格多少有些交情，专门提醒道：“就在今天，布兰妮的经纪公司，所在的索尼唱片公司，还有多个粉丝组织，专门给福克斯电视打过电话，就此事与公司交涉。”</p>
像经纪公司和粉丝组织之类的，福克斯电视不会在意。</p>
但索尼唱片隶属于索尼娱乐，同为传媒行业的巨头，布兰妮属于索尼娱乐的摇钱树之一，索尼娱乐必然施压。</p>
曼宁格很清楚，这件事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p>
汽车很快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进了地下停车场。</p>
皮尔斯下车直接上楼。</p>
车上，吉布斯向曼宁格报告：“七点档新闻率先报道了关于此次事件的新闻，由蒂娜罗素亲自主持，放在了头头条，董事长办公室有过问。”</p>
曼宁格对于蒂娜罗素开战并不意外，此时更关心后面：“董事长办公室那边怎么？”</p>
吉布斯道：“让法务部先把你保释出来。”</p>
听到这话，曼宁格心在往下沉，福克斯想要保住人的时候，会不惜耗费资源。</p>
但保人也是分情况的。</p>
比如梅根泰勒与矮子帮那次，前者在福克斯电视做新闻拉动收视率，遭到矮子帮报复，福克斯电视自然会发动资源，将矮子帮横扫一空。</p>
曼宁格这次，不是在工作上引起的，而是纯粹私欲引起的麻烦。</p>
他问道：“新闻是怎么来的？”</p>
吉布斯道：“购买自自由记者，频道内有道消息流传，蒂娜早就委托经常与七点档新闻合作的几个自由记者，收集关于你的新闻。”</p>
曼宁格闭了下眼睛：“我远离一线太久了，坐的位置比她高，却找不到这种人。”</p>
吉布斯不话了。</p>
“既然蒂娜想要战争，我们就给她战争！”曼宁格打开车上的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存储盘。</p>
吉布斯全当什么都不知道。</p>
曼宁格下了车，朝电梯间走去，乘坐电梯上楼，很快来到频道的办公楼层。</p>
从电梯间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p>
传媒行业搞性规则，男上级向女下属性剥削，或者女上级向男下属性剥削，都属于常态。</p>
这行业的人司空见惯。</p>
但偷偷下药将人逼疯，然后再强上，让人鄙夷。</p>
这种情绪已经在整个福克斯电视中心蔓延，早已被有心人观察到了。</p>
曼宁格视而不见，来到办公室。</p>
他坐在老板椅上，打开电脑，查看福克斯的股价。</p>
首先看到的却是新闻。</p>
“受福克斯频道副总监曼宁格教唆投毒布兰妮事件影响，福克斯股价下跌百分之六，市值蒸发2亿美元。”</p>
看到这一数字，曼宁格知道自己完蛋了。</p>
股价下跌，跌幅还有点大，这件事不止罗杰艾尔斯的问题，母公司新闻集团都会干涉。</p>
对于远在纽约的鲁伯特默多克来，曼宁格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p>
默多克面对负面消息引发的股价波动，采用了简单有效的决策。</p>
他给罗杰艾尔斯打了电话：“尽快平息舆论。”</p>
罗杰艾尔斯明白这话的意思。</p>
也就在曼宁格进入办公室，正在布置反击时，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来。</p>
董事长助理略显老迈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主动辞职吧，为公司，为你自己，保留一份体面。”</p>
曼宁格想了想，道：“明天上午，我会把辞职报告递过去。”</p>
董事长办公室故意放出了消息，原先还与曼宁格站在同一阵线，准备向蒂娜罗素反击的人。</p>
比如吉布斯这样的下，立刻退缩了。</p>
曼宁格没有什么，独自一人离开了福克斯电视中心。</p>
有些事，原本他不想做，因为是电视默认的规则，一旦打破默契，伤人之前先伤己。</p>
但曼宁格现在没了这种顾虑。</p>
第二天上午，福克斯电视很多人的oa办公软件上，收到了一份邮件，蒂娜罗素在999与2000年多次购入新闻素材财务作假，套取公司相关费用，还列举了证据。</p>
福克斯电视内部的人员，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很多人都在这样干。</p>
敌视的目光全部落在发送邮件的曼宁格身上。</p>
但他们没办法了，因为曼宁格已经辞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