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紧紧地跟在卡卡尼亚的后面。</p>
他从海因里希出这个名字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p>
“卡卡尼亚”这个名字，菲利普在其他的地方听过在人联的资料库内。</p>
其是罗伯特穆齐尔在930年出的没有个性的人中的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p>
所以，卡卡尼亚很有可能知晓了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东西。</p>
而这，也就存在两种可能：一，她隶属于重塑之；二，她接触过重塑之的相关成员。</p>
虽然海因里希和伊索尔德身上同样存在着重塑的气息，但是一个是明显的精神病人，一个是神经的艺术疯子菲利普觉得还是卡卡尼亚会更好接触一点。</p>
至于霍夫曼她们菲利普给了她一个通讯器，他们可以随时取得联系。</p>
很快，在卡卡尼亚的“带领”之下，他来到了一个房屋之前。</p>
卡卡尼亚闯入了桃花心木的巴洛克式木门内，随后，里面就传出来了一阵阵的争吵声。</p>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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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茨的诊所内。</p>
施瓦茨正在给一个慕名而来的患者绑拘束带，突然被闯入的卡卡尼亚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p>
“施瓦茨！”卡卡尼亚愤怒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p>
“伊索尔德正在经历着剧烈的痛苦，你根本不配作为一个医生！”</p>
施瓦茨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调试他的电击装置：“这与你无关，克拉拉姐。”</p>
“迪塔斯多夫姐与我签署了协议，愿意承担一切后果。”</p>
“而且，你凭什么我的治疗毫无效果？明明我都快将她治好了，要不是当时你来打扰我的治疗，他现在已经没有事了！”</p>
“况且，你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人，又是凭什么去治疗伊索尔德姐的？！”</p>
“你！”卡卡尼亚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施瓦茨，我在这一点上不过你但是我不会认同你，也不会让你去害更多的人！”</p>
“我要向你发动荣誉决斗！”</p>
接着，在赶来的、由施瓦茨联系的公证人的见证下，双方领取各自站在了清理干净的诊所两侧，等着公证人宣读规则。</p>
“那么，克拉拉女士，施瓦茨先生。”</p>
公证人对着两个人道：“只有三种合法的武器：第一，军刀；第二，剑；第三，枪。”</p>
“由施瓦茨医生决定吧，贵族中的决斗老。”卡卡尼亚将决定权交给了施瓦茨：“我当然很荣幸能登上您的名单，同时，也很荣幸成为您连胜记录的终结者。”</p>
施瓦茨不屑地嘲笑道：“对我来则正相反！”</p>
此时他们的决斗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即使是在维也纳，这种决定生死的荣誉决斗，也是十分难以见到的。</p>
菲利普就混在那些围观群众当中，观察着卡卡尼亚的一举一动。</p>
这时，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被菲利普的耳朵所捕捉到了。</p>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p>
是霍夫曼的声音。</p>
她伸出，将挤在门口的众人拨开，让自己和马库斯走到了足以观察到卡卡尼亚的位置。</p>
“是荣誉决斗，女士！”有路人回答了她的问题：“方才施瓦茨还在诊疗，克拉拉姐直接闯了进来！争执之后就是您现在看到的这样了。”</p>
“尽管为了防止双方的朋友从中作梗，任何决斗的发起都不能超过四十八时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速战速决的”</p>
“那件绿色的衣服——原来她就是卡卡尼亚姐！”马库斯担忧的声音传来：“怎么办，如果她不幸受伤，我们的任务”</p>
声音开始渐渐低沉，菲利普已经听不清她们的交谈声了。</p>
不过，菲利普还是可以听到卡卡尼亚和施瓦茨的话声音的。</p>
施瓦茨率先对着对面的绿色身影开口：“我需要向您明，此次事件不光关系到迪塔斯多夫姐——这不是您第一次对我名誉进行羞辱了。”</p>
卡卡尼亚犀利地反击：“噢，如果您把‘事实’与‘另一种学术观点’当作是羞辱的话。”</p>
其实卡卡尼亚的嘴皮子功夫不弱，毕竟也是一个经常混迹在大街巷的人物。</p>
之前她哑口无言，纯粹是被施瓦茨的又一次针对行医执照的攻击给整破防了。</p>
你她医术不行，她只会笑笑；可你要是她没有行医执照，她是真的会破防。</p>
因为她真的没有。</p>
她意识到，光凭嘴上功夫，可能是很难解决施瓦茨这个维也纳的雷电法王，所以她打算动用一些物理上的段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p>
“‘另一种学术观点’？！您管弗洛伊德那套神棍玩意儿称之为‘学术’吗？”</p>
施瓦茨看起来很气愤：“这真是对科学最大的侮辱！”</p>
“是吗，您真这样认为？我的同僚在闲话时曾向我提及——您向军方出售了催眠技术，这是否属实呢？”</p>
“”</p>
唯有沉默。</p>
“哈哈，您默认了。您没贩售最为‘先进’的电疗，却用您看不上的‘神棍玩意儿’去巴结大臣吗？”</p>
“您对弗洛伊德先生的鄙夷，是否也与他公开摒弃催眠有关呢？”</p>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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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施瓦茨先生。您的行径严重损害了神秘学家同胞们的利益。”卡卡尼亚神情严肃：“而且，催眠是最应被摒弃的段——它完全无视了人的自由意志！”</p>
“我有理由认为您发起决斗是因为私人恩怨——我需要澄清，您妻子来我这里接受谈话治疗，和维也纳人都觉得您那方面‘能力’欠佳毫无关联。”</p>
“施瓦茨先生，您的矛头对错了人，您更应该去找那些在报上编排您的人！”</p>
“哇哦”在场的围观群众听到了卡卡尼亚爆出来的大瓜，嘴里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看施瓦茨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p>
施瓦茨气的脸色通红：“你，你——”</p>
看到情况不对，被施瓦茨喊过来的公证人连忙插嘴：“双方准备完毕了吗？”</p>
卡卡尼亚和施瓦茨各自将放在了他们刚刚拿到的、被公证人检查过的枪上。</p>
施瓦茨回答道：“完全好了，先生。”</p>
“我这边也——”</p>
就在卡卡尼亚准备回答“完成”，开始开枪结束施瓦茨这个人渣的生命时，一个来自人群中的声音打断了她。</p>
“不——没有！”</p>
马库斯大胆地开口道：“卡卡尼亚姐还没有准备好！”</p>
围观群众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马库斯暴露在卡卡尼亚和施瓦茨的目光之下。</p>
马库斯颤颤巍巍地伸出，试图体面地、不靠爬行地走到那个台上去：“我，我是她的助，我来”</p>
卡卡尼亚看着马库斯身上佩戴的徽章，很不客气地反驳道：“很抱歉打断您，姐。但就我所知，我应当没有实力聘请一位圣洛夫基金会的在职人员来当我的“决斗助”。”</p>
卡卡尼亚收回勃朗宁，绕在指头上转着圈儿。</p>
“所以我猜，这很可能是某种具有官僚风格的管理段。您为何要担心呢！请您看清，这场决斗用的全然是人类法——不含任何神秘术！”</p>
“分部的总负责人不该是您的榜样。领了施瓦茨的克朗，您便会失去一部分正直！这不是笔划算买卖。”</p>
“而且，这场决斗是真枪实弹。它不涉及任何神秘术许可证的办理！您找不到能诬陷我的由头。”</p>
勃朗宁又旋了一圈儿，完美的圆形。</p>
“如果有什么要紧事，等我处理完这场决斗如何？您得往后让让，子弹可不长眼睛——”</p>
菲利普同样看见了马库斯。</p>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霍夫曼的身影，明明她刚才还在这里的。</p>
他看到卡卡尼亚这个样子，甚至不肯给马库斯一句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p>
菲利普挤开人群，走了出去。</p>
他看着卡卡尼亚：“卡卡尼亚姐，请让这位姐把话完。”</p>
“咦，先生，是您”卡卡尼亚看到菲利普，微微愣了一下，随后闭口不言。</p>
马库斯终于找到会插嘴了。</p>
她感激地看了菲利普一眼，随后紧张地注视着卡卡尼亚中的枪械，：“你不要再转了——这里面的子弹有问题！”</p>
“什么？”</p>
“这把枪的子弹有问题！直接开枪会炸膛的！公证人先生，我要求检查”</p>
卡卡尼亚将已经转了半圈的枪握紧，利落地取出了弹匣，仔细查看了这些子弹。</p>
“这些子弹的型号”</p>
卡卡尼亚感觉后背流下冷汗。</p>
“施瓦茨，这是怎么回事？我原以为您至少会保持绅士的底线。”</p>
“可是您给我的这把枪里面的子弹是不符合标准的。如果我使用了它——正如这位政府姐所，它会炸膛的。”</p>
围观的路人们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开始声议论着：“炸膛？我想起来了，安东那个子就是因为炸膛输了决斗——这竟是施瓦茨动了脚？难道这名公证人也是他的人”</p>
这下轮到公证人和施瓦茨汗流浃背了。</p>
就在这时，这里的动静终于被街上巡逻的警卫们注意到了。</p>
他们一边挤入拥挤的人群之中，一边挥舞着警棍大喊：“停止！谁在这里进行私人决斗——”</p>
“啊，卫兵来了——！”</p>
“当心些，别踩到我的裙摆！”</p>
路人们纷纷被粗暴的警卫们推搡挤开。</p>
“糟了！霍夫曼女士还没回来，霍夫曼女士——！”</p>
年轻的助被淹没在了混乱的人潮中。</p>
“嘿，姐！帮了我的政府姐！”绿衣服的决斗者向她伸出来：“别呆站着——过来！”</p>
她牵着马库斯的，狠狠一拽，二话不将她抱在了臂弯。</p>
“还有这位先生，跟上我的步伐！”</p>
卡卡尼亚轻轻一跃，如一只鸟儿般轻盈地落到了窗框上。</p>
“好，这条路还算安全要跳了，政府姐！三，二，一——当心！”</p>
菲利普紧随其后，翻过了窗框，来到了街后方的巷子中。</p>
（今天可真是给我吓一跳，还以为书要没了qaq）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