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姐,您是‘流溢’发生了?”有教众向维尔汀问道:“在这个时间?”</p>
维尔汀和凌依对视一眼,都决定还是先不将外界各国政要被刺杀的事情出来。</p>
于是,维尔汀没有扩展,只是就着这个话题了下去。</p>
“准确来,是24时倒计时开始了。”</p>
维尔汀解释道:</p>
“每个时代的‘暴雨’正式落下前,有一段缓冲期。暴雨症候将从临界点逐渐扩散至全球,具体症状和程度暂未发现规律。”</p>
“在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的协助下,我们可以提前24时预告‘暴雨’将至。”</p>
“又一分钟过去了。”</p>
她再一次举起,看向了上面的辉光管。</p>
这已经是她在这两个时之内的第十三次看时间了。</p>
厅堂被素色袍子们怀疑的讨论声填满。</p>
对于一座以观测“流溢”为使命的岛而言,目前的状况超出了他们的预想。</p>
“——请诸位不要离开座位,表决尚未结束!”起身,抬高了声音喊道:“这座岛屿并不会受‘流溢’影响。我们应当继续先前的议题,得到结论后,再转向新的领域。”</p>
接着,她顾及那抹虚弱的身影,她将声音放得很低,道:“3——你先到这儿来有人能给她拿个毯子吗?”</p>
“42,你去和苏菲亚看看那些阿其翁的情况。”</p>
被念及数字的男性教众鞠了一躬,快步跑出去。</p>
可还没有等他和苏菲亚跑出门,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p>
“叽嘎嘎——!”</p>
众人看去,发现阿其翁头领带领着一群样貌古怪的弟从空中飞下来,停在了厅堂的大门外的广场上。</p>
阿其翁头领显然是顾忌着厅堂中繁杂的规矩,没有贸然闯入其中;但是它底下的这些阿其翁们的异状,又让它不得不赶过来寻求6和凌依的帮助。</p>
“它们这是怎么了?”有些不解。</p>
她朝着高台上的6看去,用目光征求着他的意见。</p>
“42,苏菲亚,还有一部分的阿其翁应该落到了不远处的森林之中。”6做出了指示:“你们过去看看它们的情况。”</p>
42和苏菲亚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连忙从侧门离开了厅堂。</p>
凌依看着他们跑出去的身影,同样站了起来,对维尔汀低声道:“我去看看一下厅堂外阿其翁们的情况。”</p>
“嗯,多加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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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离开了传道者之厅,来到了外面的广场上。</p>
他看着被阿其翁头领带过来的这些阿其翁们,眉头紧皱。</p>
这些阿其翁看起来都很焦躁,在这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们还在不断地踱步、相撞,看起来十分痛苦。</p>
不仅如此,它们的头部和翅膀尾端出现了明显的异变。</p>
它们的头部从喙开始变化成油彩,滴露到地上,在地上随着它们的移动绘画出星星点点的图画。</p>
这个范围还在不断扩大,最严重的的一个几乎整个面部都化作浓稠的油彩了。</p>
看到它们的情况,凌依想到了一个可能性。</p>
“精神异常,身体异变,再加上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暴雨症候?”</p>
“但是这座岛不是能够免疫暴雨的吗?这不通啊等等,3刚才是不是岛病了”</p>
凌依还在思考,一旁的阿其翁头领就已经在旁边哇哇乱叫了。</p>
值得一提的是,这只阿其翁头领似乎是因为先前凌依给它施加过净化,它并没有发生异变,只是看起来显得有些急躁。</p>
当然,它也有可能是看到它的下和后代变成这样子而急躁的。</p>
“嘎,嘎嘎——(大哥,你可以先看下他们的情况不?我看他们快不行了!)”</p>
“啧,你急什么”凌依勉强按下了心中的思绪,大声对着阿其翁们叫道:“都过来,靠近一点”</p>
阿其翁们丝毫没有理会,仍旧在那里我行我素地撞地或者撞鸟。</p>
“?”</p>
就在凌依有些懵逼的时候,他身旁的阿其翁头颅叫了几声之后,这些阿其翁们就纷纷迈着好似八十老奶般的蹒跚步伐,聚集在了凌依的面前。</p>
“”</p>
这都给凌依干无语了。</p>
该不,不愧是欧罗巴的鸟吗,这可真有欧罗巴特色。</p>
什么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p>
不过他还是很大度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太当一回事。</p>
接着,凌依就用灵能施展了群体净化,虽然效果相对于单体的净化差了很多,但是对于这些症状不算明显的阿其翁们来应该也是足够了。</p>
当然,这主要是足够省力</p>
“呼,好了。”凌依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之后,看向一旁的阿其翁头领,问道:“吧,发生了什么事?”</p>
“嘎(是这样的)”</p>
接着,阿其翁头领就讲述了它们好好地在天上飞着,吃着鸟唱着歌,突然就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干扰、侵袭它们的故事。</p>
“咕嘎!(我们飞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突然就被袭击了变成这个样子那个袭击的人真是不讲武德!)”</p>
“叽——!(他偷袭我这个十几年的老同志,来骗,来偷袭!我劝他好自为之!)”</p>
“你看你这幅鸟样”</p>
凌依嫌弃地看了阿其翁头领一眼,随后向它解释了什么是暴雨,什么是随之而来的暴雨症候。</p>
“咕(原来如此可是这座岛不是不受‘流溢’的侵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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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凌依摇了摇头:“这个你们可能比我还清楚一点,毕竟我才刚上来不久嗯?苏菲亚他们回来了?我回去看看。”</p>
完,他就从正门回到了厅内。</p>
“咕叽?(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不过为什么要我这幅鸟样?我不本来就是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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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之内。</p>
“眼下我们应当继续讯问,然后做出如何对待基金会和重塑之的访客的表决——”</p>
的话还没有完,近一半教众就突然将目光移向门口。</p>
在那里,先前离开的使者去而复返,正不知所措地踟躇着。</p>
“很抱歉,非常抱歉,我本不该擅自踏入真理的殿堂”</p>
接二连三的打断让协理人感到恼火,但她及时注意到了除错师神色的反常。</p>
“苏菲亚,你不是在和42调查阿其翁吗?”压着火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p>
除错师的声音震颤着,她的局促地在空气中比划。</p>
“阿其翁们的样子很奇怪!它们的喙不,它们的整个头部,都在不断地滴落油彩——还有42,我们本来正在沙滩上勘察。可是他突然——”</p>
未尽的话语堵在嘴边。</p>
通过敞开的大门,一阵疯狂的笑声清晰可闻。</p>
另一名使者越过苏菲亚,癫狂而愤慨地冲进讲厅。五颜六色的油彩从他的面庞上淌落,在真理的殿堂上汇成一汪的水潭。</p>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42癫狂地狂笑道:“从来没有真理,也没有超验!!!一切都是假的!是影子!是火光,是碎屑!”</p>
“没有人可以从虚无中幸免!这座岛注定将在矛盾中覆灭!!!”</p>
“!”</p>
维尔汀不自觉地用力抓紧了扶。</p>
“这是这个时代的暴雨症候?”</p>
看着她的“同伴”,惊异的喊道:“42,你的脸——”</p>
没有理会同伴的呼喊,男人口齿不清地大笑着,里凝聚着神秘术的辉光。</p>
他跳上了石制的坐席,掀翻了一连串照明的火炬。</p>
“没有——人——”</p>
“女士,请不要再尝试和他对话!”维尔汀连忙叫道:“——立刻制伏他!”</p>
反应了过来,试图上前将42制服,可是她却被42中的神秘术攻击所逼退。</p>
“42”咬了咬牙,中同样亮起神秘术的光芒。</p>
可还没等她中的神秘术丢出去,一块不明物体以惊人的速度从正门外飞来,击中了42那流着油彩的脑袋,深深嵌了进去。</p>
“咦”凌依走了进来,看着嵌入42脑袋中的石块,摇了摇头。</p>
这么深,估计脑子都坏掉了,治好了也流口水</p>
“这是暴雨症候——!”维尔汀没有去理会倒地的42。她对着台下众人道:“诸位,请听我,3的话是正确的。岛发生了某种变化,你们免疫‘流溢’的能力衰减了!”</p>
地板上,男人的狂笑已经平息下去,但他脸上的油彩依然骇人。</p>
而在他的四周,惊愕和疑虑的声浪一波盖过一波,几乎掀翻圆形穹顶。</p>
一名教众大声反驳道:“这不可能,在之前的八次‘流溢’里,从没有出现这种状况!”</p>
“这是个无效归纳,朋友。”20友善地提醒:“即使你此生从未见过紫色的牛,也不能证明紫色的牛就是不存在的。”</p>
“现在是谈论逻辑的时候吗?!42已经字面意义上地‘流溢’了!”</p>
接着,另一名教众附和道:“——先是军队,再是‘流溢’自从那些外人来到了岛上,坏事就没有停止过。”</p>
“基金会、人联、和重塑之,总有一方理应为这些事负责。”</p>
“那你也应当问问3和数字‘0’,她们在圣地都做了些什么,才触怒了无限定者!”</p>
3面对着平日里同伴的指责,显得有些足无措。</p>
“我”</p>
“——不,不是3,我告诉过你们!是重塑之。”维尔汀急忙开始反驳:“重塑之违背石环的协定,发动了自杀式袭击,他们侵入了你们的圣地——”</p>
“在这一件事上,你们二者同罪!”最初那名教众打断了维尔汀的话:“而他们至少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你却还好好活着,不是吗?”</p>
“你声称42的异变是‘流溢’带来的癔症,但我们要如何确定,这不是你们神秘术的伎俩?!”</p>
“维尔汀姐,在你的随身物品中,有一枚金色的采样仪器——烦请告诉我,你们基金会又想从这里找到什么东西?”</p>
“那是——”</p>
他们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中。</p>
凌依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p>
比起和人耍嘴皮子,他更擅长以势压人或者以力压人。</p>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作为维尔汀的后盾,来支撑她的一切行动。</p>
“——安静!”</p>
石钟截断了这场争论。</p>
一直沉默的领袖从高台上站起,他的面容前所未有地凝重。</p>
“争辩到此为止。”</p>
“过去我们未曾达成一致,如今一切的议论也已毫无意义。岛屿有更紧急的状况要处理。”</p>
“公民大会就此结束。对人类科学主义联盟、圣洛夫基金会和重塑之的结论,将由我直接裁断。”</p>
“——请你们各方立刻离开岛屿,马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