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在这里过得不错。”</p>
凌依看着正库库吸着基金会230v电压的繁星，略感丢脸地摇了摇头。</p>
“是的，首席。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的福利待遇不错，我在这里从没有缺过能源。”</p>
繁星仿佛没有读出来凌依的话，仍旧没有离开那一个曾经和露西共用的充电桩。</p>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读出来了，但是嘴馋不想离开。</p>
“维尔汀姐呢？她没有和您一起来吗？”</p>
“她去处理一些事情了欧米伽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稍后你记得和本体同步一下信息。”</p>
“明白”</p>
繁星刚刚回应，就看见凌依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身后的房间，于是善解人意地道：</p>
“露西女士就在里面，你可以算了，我带您进去吧。”</p>
完，她就敲了敲房门。</p>
在得到一个械声的回应之后，她将大门缓缓打开。</p>
“很高兴见到你真人，露西女士。”凌依进门，向着械伸出了：“非常感谢您对人类做出的贡献。”</p>
“无需为此道谢，凌依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p>
露西将十五个不同接口的电源插头放到桌上，用泛着银白色光泽的掌握住了凌依的。</p>
“请放心，我们会如实记载您的功绩。一定不会像‘某个’组织一样搞岁月史书。”</p>
“某个组织？”</p>
“这不重要。”凌依无所谓地笑了一下。</p>
随后，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露西那不存在嘴巴的脸，道：“话，您本人的声音和通讯里比起来有很大差别。”</p>
“听起来更加抑扬顿挫？”</p>
“”</p>
助理希曼正在收拾文件的颤抖了一下，将文件掉在了地上。</p>
“哦”</p>
凌依看着她，连忙蹲下来帮忙收拾。</p>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p>
“请——”</p>
露西没能走完符合人类社会礼仪的流程，因为来人已经急切地推开了门。</p>
“这是真的吗，露西女士？！”哑谜直接冲到露西面前，大声问道：“您要离开拉普拉斯科算中心——？”</p>
面对着哑谜的问话，露西点了点头。</p>
“是的，问询会已经结束了。这是所有人商议的结果。”</p>
“他们在开什么国际玩笑！？”</p>
哑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实验遗留的灰尘从上面震了下来。</p>
“您做出了如此卓越的贡献，他们——却要停您的职？！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没有您，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出平衡伞，光副作用就会杀死每一个人！”</p>
“噢，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因此牺牲。因为我低估了咒文的危害，造成了不可控的传播事故。你之前不是也为此深切抗议吗，阿德勒霍夫曼研究员？”</p>
“那是”</p>
器友好地朝他点了点头。</p>
“很意外，你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不过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精神——理性的自我革新精神”</p>
在一旁，凌依偷偷摸摸地捅了捅繁星的金属腰子，声询问道：“我们这算是近距离吃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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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应该算吧不过我觉得您还有别的问题。”</p>
“是的，我感觉露西的状态和我们之前通讯时有很大不同而且基金会真的这么干了？过河拆桥这一他们玩得这么顺？”</p>
“不，其实是有真正原因的，投诉、诬陷、漫骂、甚至背黑锅，这些都只是次要的原因，这些甚至没能成为影响他们高层决策的因素。无关政治立场，真相比您想的更加简单”</p>
她的话还没有完，哑谜那暴怒的声音就穿透了在场众人的耳膜。</p>
“所以，他们质疑您的立场？就因为您是意识唤醒者，是神秘学家？质疑一台比任何人都信奉科技和进步的器，不够‘理性’？”</p>
“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可笑的事——在我自己都放弃的时候，是您提出来必须考虑人类！！！”</p>
“——我疑惑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p>
露西平静地：“这无关你的处境，你还得到了一个升职的会。科算中心会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你和乌尔里希应该都接到了负责人的邀请。”</p>
“因为这**的该死的不公平！”</p>
哑谜指着门外的长廊：“他们从来没有和你共事过一天，甚至不曾听过你的一句发言。他们享用你的成果，却蔑视你的存在——”</p>
“你会接到处分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意识唤醒者，不像其他人一样只能牺牲一次！不然他们就该在墓碑前授予你一块勋章了！”</p>
“喔，那你就应该接受那个职位。”</p>
露西看着阿德勒，这个和她共事了许久的研究员：“——这对你来是公平的。”</p>
毫无疑问，这是个羞辱。</p>
哑谜的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p>
他张开嘴，想要反驳这天大的羞辱。但愤怒熔断了他的大脑回路，竟让他半天没想出讥讽的话。</p>
器的条屏闪了闪，继续它无情的理性陈词。</p>
“另外，乌尔里希的确得到了勋章。不过和你一样——它也不太高兴。此刻它正在委员会大楼前绝食抗议，但鉴于所有人都知道了意识唤醒者的生命有多顽强，它的抗议收效甚微。”</p>
露西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下属的情绪化行为深表遗憾。</p>
“在我看来，你和乌尔里希中应该有一个去接受这个职位，你们是最熟悉这项研究的人。”</p>
哑谜锤了锤桌子：“我不会去的！”</p>
“这既是为了保障研究的进展，更是为了确保它不被滥用。”</p>
中肯的劝诫。</p>
“该死，你是对的”</p>
哑谜陷入了沉默，显然，他的大脑正在原则和责任间做着疯狂的斗争。</p>
器没有注意到这些不重要的细节。</p>
她不以为意地走到了实验椅前，开始进行最后的电量检查。</p>
“我并不介意这一处分，霍夫曼研究员。我从不奢求权力，那是你们生物的概念。从我意识觉醒的那一刻起，我便不理解你们。时至今日，仍然如此。”</p>
冷静的陈述，并未掺杂任何情绪。</p>
研究员有些惊愕地张开了嘴，但器只是普通地叙着。</p>
“我们运转的方式并不相同，内驱的燃料也相去甚远。好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方向。”</p>
“不论是生物还是器，人类还是神秘学家，多数的有形之物总是希冀着更好的生活。这股原初的热情，正是所谓的‘进步’。”</p>
“因此我装上类人的身躯，佩戴上仿制的面孔，不断调整发声的语调和质感，为了便于与你们交流。”</p>
“我的努力不总是有效的，人们经常告诉我，‘表面的一致只是彰显了本质的不同。’”</p>
器遗憾地摇了摇头。</p>
“——但我依然如此，因为我并不在乎得到认同。”</p>
“我们的相交点只是在于进步，从来如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