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那我问你</p>
“我明白。”</p>
维尔汀点了点头。</p>
不远处的对话还在继续。</p>
“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条件？”阿尔古斯问道。</p>
“你的房间会更大、更好吗？”</p>
一个更雀跃的声音出现了。</p>
蓝帕在维尔汀身旁，尽职尽责地讲解道：“这位是2房间的客人——另一位年轻的姐。她曾经自称”</p>
“镜子镜子”</p>
一个诡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p>
“咦？”</p>
侍应生发出了诧异的声音，快步地走向了声音的发源地。</p>
眼前的男人面孔憔悴，他的脊背略弓着，眼睛泛黄且浑浊。</p>
蓝帕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带关切地道：“史蒂文先生，您怎么出来了？”</p>
走廊中的人齐齐地望向了他们。</p>
“侍应生？你来得正好。”阿尔古斯微微点头：“我想和这位嗯，金伯利女郎换一个房间。”</p>
“噢，如果你们达成了一致，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p>
阿尔古斯与蓝帕交谈着，而另一边，男人将目光投向了维尔汀。</p>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服饰，看着和照片上一样的维尔汀，一个单词从他的嘴里蹦出。</p>
“司辰”</p>
男人沉默已久的喉咙发出了干涩的声音，他的声带不自然地震颤着，如同初次学语的婴儿。</p>
“您是？”</p>
维尔汀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p>
不过，考虑到现在维尔汀的名声渐长，有一些人认识她似乎也不奇怪。</p>
在回答的同时，维尔汀向后瞟了一眼，发现凌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p>
一般人可能会被吓到，但是维尔汀不会，</p>
她只会感觉到浓浓的安全感。</p>
不过，在男人那边，这个回答似乎点燃了男人某根异常的神经，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扭曲而恐怖。</p>
维尔汀看着他的表情，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将凌依护至身前。</p>
“维尔汀？”</p>
“是我，先生。”</p>
“我看到过你在那份报纸上”</p>
他以一种自言自语的音量着难懂的话。</p>
“哦报纸，那颗爆炸的核弹——你们看见了吗？您一定看见了吧，因为那正是您与您的丈夫一促成的！你们扔下了那颗炸弹，是毋庸置疑的刽子”</p>
“你我要不要打断他，重新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p>
凌依凑到了维尔汀耳边，声问道：“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男女朋——嘶！你干嘛掐我”</p>
“哼！”</p>
维尔汀别过了头。</p>
“澄清什么，又不是不结婚，反正是早晚的事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p>
她后一句话的很声。</p>
当然，以现在凌依的能力，在这个距离下，再声他也可以听见。</p>
他面带笑意地道歉：</p>
“当然不是，我错啦不过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没有别的意思最后肯定还是我们”</p>
“那就行”</p>
另一边，原本喋喋不休的男人看见正在咬耳朵的两人，嘴中对二者的控诉也逐渐停了下来。</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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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已经没有多少空余脑容量的大脑中闪过一个问号。</p>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愤怒。</p>
“你、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话！”</p>
“啊？哦”</p>
维尔汀和凌依好像如梦初醒一般，重新将目光投向男人。</p>
“我刚刚了什么？”</p>
面对着男人的问题，凌依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道：“不知道，没听。不过你或许可以复述一遍，这样子我肯定会听的。”</p>
没听就是没听，他一向很诚实。</p>
“*的，我你们两个就是两个刽子！你们依靠杀人获得荣耀，这是错误的！你们、你们不应该因为杀人而被表征，你们应该接受审判！”</p>
完，男人气喘吁吁地盯着两人，希望能够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p>
可是，他失望了。</p>
维尔汀和凌依异常的平静，就好像男人的控诉是无根浮萍——虽然事实上也的确是。</p>
“你们、你们就没有什么想的吗？！”</p>
“有啊。”</p>
凌依看着男人因为发型而显得有些尖尖的脑袋，一脸无所谓地道：</p>
“先生，那我问你，监狱里的狱警如果收到了命令要处决一名犯人，他有罪吗？”</p>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p>
“我偷换什么概念？”</p>
凌依一边勾动藏在身后的指，一边随口回答男人的话。</p>
“圣洛夫基金会管理守则、神秘学家公约、人类联盟宪法、人类联盟行政法”</p>
“那一个被你称为‘无辜’的女性，已经违反了包括但不限于我上述的这些律法，和人类普遍认同的公序良俗。”</p>
“她是一个罪犯，是一名应该被判处死刑的罪犯。”</p>
“她就该死。”</p>
“而我，先生。我只是一个行刑人。”</p>
凌依将目光投向了男人身后的2房间，他的指做出了最后一个动作。</p>
随后，一个庞大的灵能矩阵就在房间周围浮现了一瞬，又迅速隐去。</p>
“不，不”</p>
男人似乎是想反驳凌依的话，可是他却什么有价值的语言都不出来。</p>
他的脑子似乎不太清醒，好像左脑攻击了右脑一般，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完整流畅的话。</p>
他只能不住地发出神经质的呢喃。</p>
“刽子我将会把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p>
近似疯癫的男人喋喋不休地着，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白色。</p>
“浴缸里腐烂的女人，羊头人身的怪物还有镜子里的”</p>
维尔汀抓住了男人话语里的关键词。</p>
“羊头人身？等等，先生——”</p>
阿尔古斯拦住了维尔汀向前的脚步。</p>
“嘘，他已经疯了。”</p>
男人没有在乎阿尔古斯的话。</p>
他只是用搓着臂，脸上表情似哭似笑。</p>
“我早该知道一切都是假的！”</p>
他癫狂地嚷着：“如果杀人就能获得勋章”</p>
“哦我也应该拥有那一枚亮闪闪的勋章啊——那本来就是我的！”</p>
他紧咬着嘴唇，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钩子，直愣愣地望向前方。</p>
男人试探性地向前踏出了一步。</p>
“退后！”</p>
未等雇佣兵的话音落下，那精瘦的男人赫然扑向了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