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开枪！真是它自己跑过来的！”</p>
十分具有年代感的仙人柱前，空气中满是刺鼻的酒味。</p>
一名少女将自己的双高举，稚嫩的声音显得十分慌乱。</p>
之前遇到的那头白鹿也是被陆东的到来吓了一跳，此刻正躲在这穿着兽皮衣的少女身后。</p>
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有些粗糙，个子也不算高。</p>
陆东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正在自己脚边不停撒娇的白。</p>
没有受伤，没有受到虐待。</p>
陆东收起了步枪，伸去抚摸白，但目光还是死死盯着眼前这么少女。</p>
“我，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不信那你问它，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它还把我午饭吃了呢！”</p>
见到陆东把枪收了起来，少女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害怕陆东开枪，而是害怕陆东里的枪走火。</p>
少女话音刚落，白便旺旺两声然后跑到那少女身边摇起了尾巴。</p>
见到白这幅模样，陆东是真想给这家伙脑瓜来上两拳。</p>
这叫个什么事儿？</p>
自己这当爹的还以为它丢了，一个晚上没合眼。</p>
结果跑这里来蹭吃蹭喝。</p>
“别摇了，我还没吃呢！”少女垮着脸揉了揉肚子。</p>
“吃这个吧，我带了不少吃的来。”</p>
陆东将背后揣着的猎囊给取了下来，从里面掏出来不少肉干。</p>
这些肉干是临走时，乌罕给他装的，此刻还热乎着。</p>
见到陆东拿出来肉干，那少女也不客气，站起身子就跑了过来。</p>
陆东被吓得一个激灵，虽然白没有受到伤害，可是这荒郊野外的遇到这个没一个姑娘，还是有些诡异的。</p>
光是抵达祭台就走了一上午，这里距离祭台可还有半个多时的路程。</p>
而且一路都很奇趣，要不是陆东身体好，以其他饶体力怕是少也得两个多钟头才能到。</p>
“你干啥啊？我真的不是坏人。”少女见到陆东还要摸枪，立即停下了脚步。</p>
之前兽皮衣的下摆盖着脚丫，此刻才露出那破了一个洞的靴子。</p>
大拇指局促不安，不停动弹着。</p>
“先别急，你是干嘛的？”陆东再次提起了警惕。</p>
“我来参加祭山仪式啊！没看到我这身打扮吗？”</p>
“祭山仪式？”</p>
“是哦，祭山仪式。”少女气得跺了跺脚：“刚才拿枪对着我那么久，你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p>
确实刚才就应该先问清楚少女的身份，可当时看着白冲过来，陆东可就没有去管这么多。</p>
他看了看少女身后的白鹿和仙人柱，最终还是没能放下戒备。</p>
“别过来，我把吃的扔给你。”</p>
完陆东就将那一包肉干都扔了过去。</p>
“嘿嘿！也行！”</p>
少女也不介意，捡起布包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啃了起来。</p>
一边吃着还一边道：“味道不错，就是太硬零。”</p>
少女边吃边吐槽：“我叫白娜，你叫什么名字啊？”</p>
“我叫陆东。”</p>
陆东一边回答，则是趁着这个会带着白和海东青慢慢朝后退去。</p>
眼看着已经有些距离，陆东缓缓转身。</p>
谁知这时身后白娜的声音再次传来：“诶！你干什么去？等等我啊！”</p>
刚一回头，就看到白娜跑着追了过来。</p>
而刚才那头白鹿也不知何时身上多出了不少行李。</p>
左边一个兽皮缝制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像是装着一面鼓。</p>
而右边的布袋陆东看不出是什么东西。</p>
愣神的瞬间，白娜已经和那头白鹿追了上来。</p>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知道我也要去参加祭山仪式，就一个人跑了？”</p>
白娜着从口袋里扯出一块肉干塞到了嘴里，然后伸在裤子上擦了擦。</p>
在裤腿上留下了两道油污。</p>
她也不在意这些，嘴里含糊不清道：</p>
“别走这里，这里路不好走，我带你。”</p>
白娜在前面带路陆东自然是愿意的，不然被她跟着总感觉背后不太自在。</p>
而且他可不想和对方交往得太过密牵</p>
所以跟在白娜身后的陆东一直琢磨着悄悄离开，独自前往祭台。</p>
至于白娜的安全，陆东觉得这并不是自己需要担心的。</p>
白娜最开始还算安静，一直吃个不停，可直到口袋里的肉干全部吃完。</p>
嘴就没了东西可以塞，开始吧嗒吧嗒。</p>
“别看你疑神疑鬼的胆子那么，猎狗养得还真不错，还有这只海东青，白色的可真是少见呢。”</p>
“要我，这祭山大典是真没必要，你是不是？”</p>
“和你话呢！”</p>
“诶！人呢？”</p>
</p>
陆东带着两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他跟了没多久，就悄悄停下了脚步。</p>
因为跟着白娜走了一段的缘故，陆东返回耽误了不少时间。</p>
而且路上还被一只不知道品种的毒虫给咬了一口。</p>
背肿的老高，喝了半瓶解毒药剂，才恢复。</p>
等到陆东抵达祭台位置时，仪式已经开始。</p>
祭台上烟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香味，能听到阵阵鼓声传来。</p>
所有人都愣愣地有的看着空，有的看着眼前。</p>
陆东猫着腰，慢慢来到了乌罕几人身边。</p>
而乌罕他们则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陆东一般，只是依旧愣愣地盯着前方。</p>
陆东轻轻呼唤了几句，见到乌罕根本没有反应。</p>
突然想到了来之前乌习曾过的话。</p>
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难不成，乌罕他们在萨满大祭司的帮助下，真的看到了神界？”</p>
陆东也是跟着看向祭台，可除了感觉到那鼓声十分奇妙，以及空气中有着淡淡熟悉的香味之外，再没有别的发现。</p>
随着时间的推移，烟雾逐渐稀薄。</p>
“对了，白娜怎么没有看到人！”</p>
陆东目光又扫了一圈，可以确定根本没有白娜的身影。</p>
就在这时，原本轻缓的鼓声突然急促起来。</p>
紧接着在一次重击下，戛然而止。</p>
周围众人一个个也是醒转过来，透过稀薄的烟雾，陆东发现祭台之上有一个很是眼熟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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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成功参与鄂伦春族祭山仪式，鄂伦春猎魂系民族技艺解锁成功。</p>
一直被其他事情困扰，陆东都快忘了自己系统的任务。</p>
看了眼似乎还沉浸其中的乌罕和乌习，陆东先是唤出了系统面板。</p>
鄂伦春猎魂系（文明火种值0）</p>
驯服术：</p>
与猎犬进行沟通。</p>
2提升猎犬嗅觉灵敏度300%，持续24时。</p>
每次消耗，文明火种值*或者属性点*0。</p>
升级：驯化三匹头狼后解锁下一阶段民间技艺。</p>
文明火种值获取方式——保护文化遗产。</p>
阅读完民间技艺介绍的陆东看着身旁的白陷入了沉思。</p>
文明火种值这个东西先不去考虑，只是这个沟通是什么意思？</p>
直接对话？</p>
陆东想要尝试，可是自己因为刚才兑换了解毒药剂的缘故，此刻的属性点已然不多。</p>
只剩下十二点。</p>
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在这时，身旁的乌罕率先醒转过来。</p>
“陆东？诶！白找到了！”回过神来的乌罕看到陆东和白回来十分开心。</p>
然后紧接着道：“刚才我真的看到，看到了”</p>
“陆东你快跟我上去，等一下大祭司就要走了。”</p>
乌习打断了乌罕的话，拉着陆东就开始往祭台上去。</p>
大祭司很少露面，即使是这种三年一次的大祭，那也是烟雾起鼓声响，等到烟雾散尽，大祭司也会离开。</p>
而乌习上台的动作倒也不突兀，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少数。</p>
基本每年都会有几个人趁着仪式结束的时候上台，寻求萨满大祭司的帮助。</p>
烟雾比之前已经稀薄了不少，陆东可以看到祭台上那个瘦瘦的身影。</p>
萨满大祭司戴着狍角冠，鹿皮鼓还别在腰间。</p>
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楚真容。</p>
乌习让陆东在一旁等待，上前就开始用鄂伦春语开始交谈。</p>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p>
大概意思就是看看大祭司能不能指条明确的道路，好让陆东他们去努努力。</p>
可谁知道，大祭司听完乌习的话后，却根本没有做声。</p>
反而是用他那长到遮住了臂的袖子指了指陆东扭头就开始朝山里走。</p>
面对大祭司的离开，陆东一头雾水。</p>
“乌习叔，大祭司是什么意思？”</p>
乌习挠了挠头，一脸苦恼道：“大祭司都没话，我也不知道啊。”</p>
“平常他都是会告诉我们，或者自己跳请神，难不成是看出来你不是本族人了？”</p>
陆东微微沉默，想要追上前去问个究竟。</p>
抬头间却瞥见大祭司腿部的那两片污渍。</p>
那是两片油污，很像是当时白娜吃完肉干擦的油污。</p>
四周的人已经逐渐散去。</p>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乌罕也是走了上来。</p>
“大祭司怎么？”</p>
乌习摇了摇头：“大祭司只是指了指陆东，但是什么也没。”</p>
“啊？为什么？就算是帮不上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吧！”</p>
陆东用力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那淡淡香味，目光落在了那身影离去的方向：“你们先回去，我去找大祭司问个清楚。”</p>
“我也跟你一起去！”乌罕道。</p>
陆东摇了摇头：“不用了，刚刚大祭司指着我，应该这件事情只能和我一个人私下。”</p>
“你和乌习叔先回去，我跑得快，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你们的。”</p>
完，陆东便带着海东青和白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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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像条狡猾的白蟒，缠绕着白娜远去的背影。</p>
陆东的胶鞋底碾过腐叶时，能听见藏在腐殖层下的甲虫慌忙逃窜的窸窣声。</p>
那件缀满铜铃的萨满袍明显不合身，随着少女急促的步伐，下摆不时露出沾着泥浆的鹿皮靴。</p>
正是先前在仙人柱前见过的破洞靴子。</p>
绕过三棵刻着雷鸟图腾的老椴树，白娜突然闪进一处岩缝。</p>
陆东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贴着潮湿的岩壁侧耳细听，里头传来器物碰撞的脆响，还有少女懊恼地嘀咕：“这破面具卡住头发了”</p>
还真是白娜？</p>
陆东微微愣了愣神，心中庆幸还好没有带乌罕过来。</p>
不然要是她知道神秘的萨满大祭司居然是一个姑娘，不知道会怎么去想。</p>
突然岩壁内传来脚步声，是换好衣服的白娜正在出来。</p>
白娜一搂着狍角冠和衣服，一抱着鹿皮鼓，鹿皮鼓上还放着那张面具。</p>
突然出现在外面的陆东，惊得她一抖，骨制面具\当啷\砸在花岗岩上，面具下赫然是那张沾着肉干油渍的脸。</p>
\用曼陀罗花粉混着醉鱼草汁，倒是比我们麻醉鹿群的方子高明。”</p>
陆东用鞋尖拨了拨地上的石子：“剂量也控制得不错，居然能够让这么多人在差不多的时间内醒过来。”</p>
面对陆东的拆穿，白娜毫不在意只是翻了个白眼道：“你跟过来了，也不和我一声，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饶！”</p>
完她把里的狍角冠和鹿皮鼓都塞到了陆东里。</p>
“拿着！”</p>
白娜弯腰捡起面具拍了拍，随后将指放在嘴唇边吹响了一个嘹亮的哨音。</p>
陆东有些纳闷，自己的到来，而且还戳穿了她的把戏。</p>
这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惊讶。</p>
正想着，便见远处那头白鹿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p>
“是不是想知道冯权的下落，帮我把东西放上去我就给你。”</p>
白娜双往胸前一抱，昂着脑袋道。</p>
陆东摇了摇头，此刻自己都戳穿了白娜的把戏，自然不会相信萨满大祭司有这个本事。</p>
见到陆东无动于衷，白娜用力跺了跺脚：“不帮我搬算了！”</p>
陆东将所有的物件往地上一放。</p>
白娜赶紧将东西抱起，同时还狠狠瞪了陆东一眼。</p>
陆东见状，冷冷道：“我可不帮骗子干活。”</p>
白娜的动作一滞，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突然她昂头带着哭腔道：“我不是骗子，我爸就是萨满！我也是萨满！”</p>
她哭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还沾染了不少油渍的草纸。</p>
“你看吧！要不是我爸爸为了帮你算冯权的情况，今也不可能由我来举行祭山仪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