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过,未歌先协律,无韵不成声。</p>
这是和华夏的传统相关的,华夏几千年来都是一种诗化的艺术。我们在很多艺术上追求的最高境界和诗歌一样,是气韵生动的境界。</p>
实际上我觉得即便是新诗,是自由诗,它也摆脱不了韵律,就像诗歌永远要有意象一样。</p>
林庚先生总结了新诗有一种半逗律,另外他觉得也应当有双尾音。这实际上还是,即便是自由式,它也是要有韵律的。</p>
闻一多先生认为:诗是选择的艺术,不能怎么就怎么写,用词表达还是应当进行选择,没有选择就没有艺术,也就‘带着镣铐跳舞’和‘理性节制感情’。</p>
对此,新月派提出新诗要和谐、要均齐,以此作为新诗最主要的审美特征。</p>
闻一多先生还提倡诗歌的三美。</p>
图画美——辞藻、意境</p>
音乐美——音尺、平仄、韵脚</p>
建筑美——节的匀称、句的均齐</p>
新月派对国外和谐典雅的新人文主义有所吸取,同时也兼容并包了华夏传统的美学特色,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特色。</p>
可惜理论是好的。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p>
达到这种三美的很少,比如徐志摩。</p>
梁实秋曾经过,徐志摩永远处在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状态,永远在追求美丽、圣洁、缥缈的东西。这些东西就转化为徐志摩的诗。</p>
现在许多诗歌都是有句无篇,但徐志摩的诗歌整首都是珍品。”</p>
华夏现代诗歌是有派别的,主要的就是三个派别。一是自由派,这是不讲究诗歌的韵律的,在寄语您看来,这种诗更像是散文诗。是那种分段的散文。</p>
还有一个是象征派。</p>
再有就是季宇宁的新月派,新月派是唯美的,是讲究韵律的。</p>
季宇宁实际上是表达了自己诗歌上的艺术取向。只不过他引用的更多是前辈诗人或者是文学理论家的观点。</p>
他在这一年多,写的诗也有几百首,风格比较多样。但基本的艺术上的取向还是倾向于唯美这种风格的。</p>
另外他的诗中,有很多诗是朦胧诗派的的作品,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朦胧诗派这个概念,朦胧诗派真正名字叫出来,并为诗坛所承认,应当是0年代初的时候了。</p>
“至于到在文学上向西方的学习,我觉得我们现在引进的更主要会集中在科学技术以及经济管理等方面。</p>
而在文学方面,我们打开国门以后,很多人都会接触到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欧美的一些文学理念和流派。</p>
这很新鲜,很多人都会勇于尝试,但尝试来尝试去,拐一个弯,我们还得回到我们自己的传统上。</p>
这时候我们才会发现,我们有一种‘过宝山而不入’的感觉,无论诗歌也好,也好,我们几千年来传统的东西,才是最好的。”</p>
前世像余华那样的,所谓先锋派,也是写来写去,最后还是回归到传统的华夏文学。</p>
不过前世在0年代末0年代初这一段时间,传统的坚持现实主义的这些老一代的作家,和新一代的倾向于西方文学风格的那些作家,是格格不入的。</p>
直到94年底全国作协开了个第4次代表大会,会上倡导创作自由,从95年开始才是什么都可以写了。</p>
从那时开始,才出现所谓的先锋派作家,不过这些先锋派作家,很多人到了90年代又开始回归传统了。</p>
季宇宁这一段话,出了未来十几年国内文学发展的道路。</p>
他今天的会议发言,倒是让会场的一众人等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p>
</p>
这也是他在国内的文学会议上的第次正式发言。</p>
月5日,周一。</p>
季宇宁继续来西苑饭店开会。</p>
上午仍然是诗人代表发言,每天发言的人数大约是五六个。</p>
据李季,整个会议期间,在会场发言的诗人一共有30多人,所以季宇宁能有幸在会议的第天上主席台发言,也算是很受重视的了。</p>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主编和李季把季宇宁叫了过去。</p>
张主编笑眯眯的看着他,道:</p>
“季啊,你昨天的发言很不错,嗯,两位胡领导当时就坐在我身边,还把你夸了一通,你子归纳总结的一些法和用语,很是精辟。的好。”</p>
季宇宁听了也挺意外,没想到自己昨天那一番发言,尤其是发言的前面那一段,还入了两位真正大佬的法眼。</p>
现在国内文艺界有什么风吹草动,捅上天,差不多最终了算的就是这两位。</p>
“还有啊,昨天你这个重回巅峰,你子头发还是乌黑的。</p>
我就一直想问你,你这头发还是乌黑的,到底是多少岁啊?你的咱们重回巅峰,到底需要多少年啊?”</p>
其实他昨天的这段话,当时很多人并没当真,但没想到张主编还是认真的。</p>
“哦,我觉得起码得50年吧,不过30年以后,我们应该能到老二的这个地位了。”</p>
“嘚,那就算30年,我估计也看不见了,不过这50年,你子头发还是乌黑的呀。”</p>
“那到时候,我就把头发染黑了就行了。”</p>
季宇宁他老爹现在50岁了,头发还是乌黑的,不过估计到了0岁,那头上也得有白发了。</p>
“你这子,还有染头发这一。不过50年也未必呀。”</p>
季宇宁感觉到,这个时代的人,谁也不相信过个三四十年,华夏就能数一数二了。</p>
“最近看了你写的三篇,都是短篇的,嗯,你写的越来越好了。</p>
尤其是你发表在今年月份上沪文艺上的那篇李顺大造屋。</p>
啊,现在不叫上沪文艺了,他们这一期又改回原来的名字上沪文学了。</p>
这篇短短万多字,写了将近40年的历史。它的高明处不在于“暴露伤痕”,而在于纵观农民的历史命运。</p>
我觉得这篇,是这几年来难得一见的一篇乡土。</p>
最近作协好多人都在夸你这篇,写的特别有深度。”</p>
季宇宁在参加这次诗会前,已经预料到了他最近的三篇短篇,会在文坛引起不的反响。</p>
弄不好很多人在谈论诗歌的同时,也会他的创作,但他也没想到张主编会这么看重他的那篇李顺大造屋。</p>
下午,开始分组讨论。</p>
这次与会的上百位诗人一共分成4个组。</p>
在分组讨论中,季宇宁就尽量多听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