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光核臂</p>
四天后。</p>
翡翠城，30号。</p>
“周，风彻大使已经发出了第六次的请求，你该和它一起去天国参加方物展览会了，今天是展览会第一天。那边各大势力在最初两天内，会定下最多的订单，迟到效果就会大打折扣—”</p>
红隼还在耳边絮絮叻叻着。</p>
“别吵别吵，这里抓东西重要。”</p>
周异已全身心投入新的忙碌工作。</p>
他抛出备用计划：“你和千粟先跟着风彻一起过去，这次展览会如果我最终没能出席，当地现场全权由你们负责。你来做具体协议，招商兜售交给千粟。”</p>
无人问：“公司新品是否展出？”</p>
“先以既有经过检验的产品为主，如果两天后我还没到，你们就公布新品。”</p>
“明白。”</p>
红隼离开。</p>
按照原计划，周异现在已经到了展览会现场，他也为此做了许多准备。</p>
可是就在昨天要出发前，假腿跑了回来。</p>
它找到了一只古怪臂。</p>
周异忍不住怀疑，假腿是否具有某种察言观色的能力。它发现自己右臂和躯体不一致，专程去外面给自己找了一只回来就是有个问题。</p>
这臂太大，长约两米，通体都是光核结构，有着一块块光滑细腻的晶面。</p>
其六根指都同样长。</p>
周异用全景读取进行解析。</p>
该物质具有lv4级光核体的能量，结构较为稳定。</p>
该物质具有特殊的能量构型，疑似为某种功能工具，原理不明。</p>
这是洞人制造的某种光核级设备。</p>
具体用途，得试过才知道。</p>
夫建议：“这东西能级很高，制不明，以你目前不到光核级的体，</p>
使用会有不可预知的风险。”</p>
“光核级的力量破坏力已经很强，如果一不心，就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p>
”</p>
“大周，别忘了，你的右就是这样无法恢复的。”</p>
事关光核体，溯流者就变得很保守。</p>
周异却有不同的观点：“既然是功能工具，那应该不是容易造成强爆发破坏的战斗类。我会心尝试，实在不行再放弃。”</p>
“再次被不可逆损伤，我也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再更换一部分义肢。”</p>
他心里怀有一丝希冀。</p>
这玩意是光核结构，万一是用来制造能量块的械，那就赢麻了！</p>
周异开始尝试。</p>
他将地点选在了登月区下方，取出光核臂。</p>
没有辐射。</p>
很稳定。</p>
周异双握持光核臂，它犹如一把粗体长枪，菱形质感的晶面下，能看到一些形如血管或神经结构。</p>
这些细细的线在里面豌遍布，让周异想起曾去医学博物馆看过的一具标本那标本由遗体捐献者的遗体制成。制作人员把一种塑化剂打入血管，让血管固化，然后再洗去组织丶肌肉等，再将动脉血管染成红色，静脉血管染成蓝色。</p>
于是就变成了300亿条血管组成的树根交错状的血管人。</p>
光核臂内就是类似的结构。</p>
但它里面的线是半透明状，必须仔细近距离观察，才能看到里面那些精密而错综复杂的状脉路。</p>
稳妥起见，周异先让黑夫试着使用这一设备。</p>
黑夫开启光核模式，将其来回旋转摆弄，可就是没办法将其激活。</p>
“董事长，这东西操作应该有特定的方式，不然就只是一根柱子。如果您用不上，就给我当武器—我可以用它去砸敌人！”</p>
周异：“—”</p>
他又让猫神试试。</p>
化作众多电弧的概念生命包裹了光核臂，将其带着来回穿梭，犹如闪电长拳。</p>
它也奈何不得。</p>
“董事长，这只本身没有任何电信号。里面也没有意识体存在，所以我也没法真正启动它。”</p>
周异自己也试了试。</p>
上面没有任何类似开关的东西，也没办法意识同频只能将臂当做双武器挥舞，其他毫无办法。</p>
最终他找洞氏。</p>
解铃还须系铃人，怎麽洞人祖上也是一家。</p>
“周董，我试试看。”</p>
贝壳庇护所触碰到了光核臂，丝滑地融入到了里面。</p>
周异看到，庇护所与那些半透明的光核血管连接为一体。</p>
遍布了臂的透明细线，忽然开始彼此收缩，形成了一条条稳定的主干，顿时整只活了过来。</p>
它缓缓抬起，旋转，指舒展。</p>
光核臂没有骨结构，所以活动角度和幅度很大，明明是坚硬的晶体结构，</p>
却如软体般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弯折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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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这的确是洞人造出来的工具！”</p>
“它叫“廊宫”，是用以连接两个不同空间的一项宏伟设施。”</p>
洞氏：“里面那些线状脉络结构，其实就是洞人尸体打造而成的站内廊道。这些廊道可以让洞人进入各区域，还有着关于这一设备的使用明和记录。”</p>
“因为这一设施是根据洞人而设计制造，必须是洞人才能连接读取和使用，</p>
所以只有我们洞人能够操作。”</p>
周异心想果然。</p>
之前他就有隐隐这方面的猜测。</p>
洞人将自身户体作为了一个重要的基础材料，有些像是它们这一文明开发出的意识神经。</p>
他文问：“廊宫能够连接任意两个空间，那麽高维空间行吗？”</p>
“可以。</p>
”</p>
洞氏回答道：“不过它的强度最多只能进入五维空间，更高就无法穿过了。</p>
进入高维空间会承受很大压力，所以只能持续不太长的时间，能耗也非常高。”</p>
“廊宫被造出来，主要是用以连接同样的三维空间。因为进入其他三维空间的洞人，都是有去无回，造出这一设施，就是为了保护同类。让洞人通过它去探索和触碰外部世界，避免暴露在直接的危险下。”</p>
“它的一个重要应用是，能进入其他世界捕获当地物质，通过廊宫进行收集，然后抓取到这边来。”</p>
“这一设备造好后还没有大规模应用。按照廊道的记录，这是第一座成熟的廊宫，所有操作这座廊宫的亿3千万名洞人，都因为缺乏更换新的操作员而自然死亡在里面了。”</p>
“它们和我们有些相似，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麽。”</p>
周异仔细听完。</p>
看来洞人应该是遭遇到了某种突发式毁灭，导致整个族群短时间内团灭。</p>
生育率降低和死亡率增高，只是间接原因。</p>
洞氏提议道：“周董，您要不要试试看廊宫？这是一项很了不起的设备。”</p>
周异无奈：“我这体量又进不去，这东西对我来太。”</p>
“您可以用它当工具。”</p>
洞氏道：“它是可以扩大和缩的，只要在里面调整就能让云配结构改变。</p>
只要根据您的要求，就能将它变成您身体对外连接的一部分，类似于您的骨头。”</p>
喂。</p>
居然可以缩。</p>
周异试着和洞氏进行意识同频，光核臂肉眼可见逐步缩，最终变得和正常人臂差不多长。</p>
只是缩后，光核臂变得浑浊了一些，里面有着类似于雾态的结构。</p>
“周董，那是我们摺叠起来的廊道，不影响的。”</p>
洞人如此。</p>
周异试着拆下了自己右臂的“灵巧之”。</p>
其实这一个是暂替品，之前在月球上他右臂义肢受损严重，还在医院进行修复中。</p>
将光核结构的廊宫安装在右臂断面上，一瞬间居然就和身体连接了起来。</p>
周异活动了一下这只光核右臂。</p>
远超预计的灵活。</p>
他几乎分辨不出左右的区别，和原生臂的灵敏度和感知竟然完全一致。</p>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p>
光核右臂能清晰感应到，里面有着类似于能量和意识的双重流动，它们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廊道不断来回传递，以反馈给臂和断面。</p>
周异有些吃惊：“这是怎麽做到的？”</p>
“周董，廊宫很厉害的。”</p>
洞人得意道：“它还有一个特性，能连接其他的洞人装置，所以连接功能做得非常杰出。加上我能和您进行意识对话，它就和您身体的一部分一样。”</p>
“您试试连接其他空间。”</p>
周异心里一阵神奇，就是这六根一模一样长的指有点不适应。</p>
在他的要求下，洞氏进行了调整。</p>
多出来的指收缩进去。</p>
指也变成了长度不一的人类形态。</p>
周异满意地舒展了一下指，握了握拳。</p>
右臂的力量强度很高，他能清晰感觉到。</p>
这一拳下去，天行者可能会死。</p>
不过，廊宫臂的最大特性还是跨界连接，可以隔着空间通道摸索另一侧的情况。有些像是在盒子里摸彩票的游戏。</p>
但既然是要跨界抓娃娃。</p>
当然是找个更强的。</p>
周异乘黑夫飞到了人造光珀矿区域，这里的黑色管道依旧在持续喷涌出大量的白色粘性矿产。</p>
大量无人和械工程车在这里看守和维护。</p>
他伸往里缺口里抓去。</p>
光核臂穿过了空间通道，进入黑色粘性通道另一侧的四维空间。</p>
周异抓来抓去，感觉自己的指发麻，并有强烈的灼烧感。</p>
光核臂也有点扛不住高维空间的压力。</p>
他胡乱抓摸，拽住了一个东西就拉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