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水师玄武</p>
以一般社会常识来，一个集体势力要投靠一个单体个人，尤其是前者还是坐拥巨额财产的富豪家族，而后者则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只能是匪夷所思。</p>
然而就如同祝拾曾经对我过的那样，在罗山，在猎魔人的世界，实力超常的强者本身就是一人成军，纵使单枪匹马也等同于一支势力。因此如果不是把眼前的情况解读为“富豪家族”要投靠“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而是“弱的势力”希望并入“强大的势力”，那么就合情合理多了。</p>
过去的我只是把祝拾的发言当成新鲜的知识接受和消化，尽管能够理解那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信息，却是终究缺乏真实感。我到底还是以普通人民的社会身份活了将近二十年，突然跟我我的“社会地位”有多么多么高，我也很难在感情上立马对号入座。</p>
而现在，看着祝老先生如此庄重地向我提出这个申请，真实感像是突然露出水面的坚硬礁石一样闯入了我的内心。</p>
我不由得看向了身边的祝拾，她亦是足无措。显然，祝老先生抛出的这个话题没有事先知会过她。她对此毫无心理准备，陷入了看不清楚前后的茫然，甚至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p>
见此，我心中有了决断。</p>
“我和祝拾，以及和长安，是朋友。”我对祝老先生。</p>
后者微微点头：“所以”</p>
“所以如果你们有我需要帮忙的事情，我会尽力帮忙。而当我有困难的时候，也会找你们帮忙。”我，“但这不是因为谁投靠了谁，或者谁成为了谁的脚，亦或是谁在谁之上或之下与那些事情没有关系。”</p>
“我理解你的意思。”祝老先生点头，“但现实就是，你的力量比起祝家整体都要压倒性强大。甚至都不需要你接受祝家的投靠，你只需要对外界表达出我的孙女还有长安那子和你关系要好的意思，祝家未来就能够因此而得到你的荫蔽。</p>
“这是实打实的利益，是谁都一目了然的不对等，你就是能够自诩在我祝家之上，谁都不会反对。</p>
“祝家解决不了的敌人，你能够解决；而你解决不了的敌人，祝家解决不了。我们在未来可以帮助到你的，归根结底都是对你来过于繁复的后方支援工作。而随着你未来继续变强，这种差距只会越来越大。</p>
“这不是我们投靠了你，又是什么呢”</p>
我直接就反问了：“你是想，我和朋友从对等关系转变为上下关系，是注定且自然的结局”</p>
“正是。”他点头。</p>
“既然是注定且自然，那么先继续做朋友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不定结果会和你的不一样呢”</p>
“你不打算反驳我”他问。</p>
“实话，我不是很关心。无论我和朋友的关系在其他人眼里怎么变化，那也是其他人的事情。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至于朋友是不是和我一个想法——”我一边话，一边看向了祝拾，“这就只有交给朋友决定，而我会相信朋友。”</p>
“嗯嗯嗯！”祝拾用力点头。</p>
祝老先生貌似无语地看了自己孙女一眼。</p>
“那么这个话题就先到此为止，以后有会再议。”他，“接下来就疗伤的事情。”</p>
这的是麻早的灵魂创伤问题吧。</p>
听到话题来到自己这边，麻早过了一两秒钟似乎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从泡在茶杯的茶梗上拔出了注意力。简直就是被拉去大人谈话会却听不懂对话，只能发呆打发时间的孩子。她貌似很自然地抬起头，像是装作认真听讲一样满是正经之色。我突然很想考考她刚才我们讲到了那里。</p>
“我们祝家储存过一些专门治愈灵魂烧伤的特效药物，你可以在仓库里任意取用，只需要按照使用明为这个姑娘用药即可。”祝老先生，“不过根据我孙女的法，这个姑娘所受到的灵魂伤害与传中的宣明之火类似，所以我们祝家提供的药物想必只能起到缓和的作用。要想彻底治愈，必须另寻他法。”</p>
“老先生，请问这个方法是”我虚心请教。</p>
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思考片刻后：“虽然祝家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个或许有办法的人物。只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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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问。</p>
“这个人物极其危险。”他。“危险是对于庄成来很危险吗”祝拾奇怪地，“但是以庄成的力量，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强者应该很少吧”</p>
祝老先生沉声道：“不巧，这个人物正是足以对他造成威胁的强者。”</p>
闻言，我心中反而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兴趣。祝拾对于我的力量水平有着充分的了解，而祝老先生则从祝拾那里听过我的事情，并且也根据我先前的表现估量过我的水平。就连祝老先生都会对我造成威胁，对方的本事必定远远凌驾于怪人制造者之上。</p>
不定，我这一次终于能够接触到足以和自己较量的人物了</p>
“那是谁”我问。</p>
“他过去名为‘水师’。”祝老先生，“或许你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曾经是在猎魔人的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p>
闻言，我看向了祝拾。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而祝拾多半是知道的。果不其然，她立刻就有了反应，只是这个反应可以是惊悚。</p>
“水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p>
她脱口而出，旋即见我疑惑，便做出解释：“这个水师过去是游离于罗山之外的猎魔人，而且和你相同，是一个‘外道无常’。传他掌握着出神入化的炼丹术，制作出来的灵丹妙药足以起死人、肉白骨。很多人曾经受到过他的帮助，欠下过他的恩情。”</p>
“听上去是个乐善好施的人物。”我，“为什么这种人会被是极其危险”</p>
“对于普通的猎魔人来是不危险的”她，“传闻水师已经活过了三百余年，在民间亦是留下过许多传。你以前在收集民俗怪谈的时候应该也有听过像是‘路过的神仙好心赐下丹药，治好了村民的不治之症’之类的传吧他就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型。</p>
“而就算是在很多猎魔人看来，水师的形象也与此类传中‘路过的神仙’一般无二。有的猎魔人甚至把偶遇水师当成是上苍的赐福。别是危险了，听水师路过某处而专程探访的猎魔人多如过江之鲫。</p>
“然而关于水师，还有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那就是他过去全家老都被火焰能力者所屠灭，从此以后他每当遇到火焰能力者就会发狂失智，化身为恶鬼将其杀害”</p>
“那是虚假消息。”祝老先生似乎掌握着部分真实信息，“但是他对于火焰能力者确实有着招致如此怀疑都不足为奇的敌意。”</p>
“那么他为什么会和火焰能力者不对付还有”我好奇，“他具体有多强大”</p>
“关于你的前一个问题，我知晓的不多。只知道他似乎正在寻找某个特定的火焰能力者，认为自己必须不顾一切将其杀死。然而除了‘目标有着操纵火焰的能力’，他不知道目标的其他一切特征，因此他选择了杀死自己找到的每个火焰能力者。”祝老先生，“至于他的力量水平”</p>
“三年前，在宣明还是罗山大无常的时候，水师潜入罗山总部，对宣明发起了刺杀。”祝拾，“据我所知，他在那场战斗中对宣明造成了伤害，最后被宣明亲烧成了灰烬”</p>
到后面，祝拾看向了自己的祖父，而后者则摇头道：“他没有死，而是重伤逃遁，在暗中隐藏了起来，并且为了防止遭到宣明信徒的刺杀，对外传出了自己死亡的消息。”</p>
宣明居然还有信徒也对，据他是从神话时代传存活至今的火之神明。既然是神明，有一些信徒也很正常。</p>
我分析着祝老先生给出的信息：“能够对宣明那样的大无常造成伤害，并且从死亡的危之中脱身难道水师也是大无常”</p>
“输给宣明并逃跑”不算是丢人，在宣明叛出罗山之际，也有大无常被其重伤，甚至还有一个被其击杀的大无常。</p>
“他不是大无常。虽然很多人认为他在未来有可能会成为大无常，但至少刺杀宣明时的他还不是。只不过据他有办法使出大无常水平的绝招。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有可能杀得死宣明吧。”祝老先生，“另外，现在的他不叫水师。可能是为了避免被人用占卜法术追踪到，他就连自己曾经的名字都舍弃了。至于他现在的名字，我记得是叫”</p>
他回忆片刻后，出了一个名字。</p>
一个令我深感猝不及防的名字。</p>
“——‘玄武’。”他，“现在的他是‘玄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