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天,下了早朝的赵构,摆驾至御书房后,便准备批阅奏折。</p>
但见徐迪入内禀道:“皇上,钦天监的赖布衣求见”</p>
赵构微一抬眸间,挥示意徐迪去传其晋见。</p>
不多时,赖布衣进来后,执礼尊了声:“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p>
赵构边翻阅奏折,边问:“何事要奏?”</p>
赖布衣躬身禀道:“微臣闻得皇子又抱恙,疑是受到刑克。微臣从回梦心经中找出了一套化煞助运的风水阵法,请皇上恩准微臣去皇子的寝殿布设”</p>
赵构闻言,放下奏折,捋须考虑了片刻后,允道:“嗯,难得你有关切皇子的心,朕就准了你的请求”</p>
赖布衣遂先道了一声:“谢皇上”</p>
跟着,他又奏请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奏请微臣有些私事,需远行些时日,特向皇上告假”</p>
赵构复又拿起奏折,边翻阅边允了声:“嗯,准奏。”</p>
就在这时,但听门外传来徐迪的通禀:“蓉公主晋见皇上”</p>
话音未落,就见赵蓉走了进来。</p>
她一见赖布衣在,先是斜睨了一眼,随后上前向赵构执礼:“皇妹见过皇兄”</p>
赵构边提御笔在奏折上批示,边问:“嗯,皇妹何事见朕?”</p>
只听赵蓉直接了当禀道:“皇妹已经选定了姜展宏为驸马,请皇兄玉成”</p>
闻听此言,赵构和赖布衣不禁都为之一讶。</p>
随即,赵构示意赖布衣:“你且去皇子寝宫布置吧”</p>
赖布衣在看了一眼赵蓉后,向赵构尊了声:“是,皇上,微臣告退。”便转身出了御书房。</p>
待赖布衣走后,赵构遂询问赵蓉:“皇妹,你方才所言,可是当真的?”</p>
赵蓉认真的道:“婚姻大事非儿戏,既了,自然是当真母后和皇兄不是都急着替皇妹选驸马吗?那如今皇妹亲自选了,不是能让皇兄省去许多心思了嘛”</p>
赵构则郑重的再度询问:“皇妹,你可考虑清楚了?你真中意于姜展宏吗?朕的意思是,你可莫要为了跟某人置气,而做出草率的决定,届时若行反悔,那”</p>
未等他完,但听赵蓉信誓旦旦的打断道:“皇妹之前是娇纵了些,但这回是皇妹认真的”</p>
旋即,她着重的接着道:“虽,姜展宏的出身不显赫,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嘛若真要论匹配的话,赏他个一官半职便是了嘛”</p>
赵构一面捋须听着,一面心下寻思:“嗯,论家世,姜展宏不及傅天华。但论品貌才学,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再就是财力,傅家历代是殷实商贾,姜家半是生意人半是江湖中人,若能令其为朝廷所用,对朕来,大有助力不过,当初朕所做的那个梦,会否与姜展宏有关呢”</p>
赵蓉见赵构沉默不语,便有些不耐,遂道:“皇兄若对皇妹的话有所疑虑,那你大可询问姜展宏。皇妹已安排他进宫,现正在御花园候召”</p>
闻言,赵构略显不悦道:“不曾事先向朕禀述,就自做主张的带人入宫,真是不成体统!”</p>
跟着,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赵蓉,冲着候在门口的徐迪一摆道:“也罢,那就传姜展宏晋见吧”</p>
徐迪尊了声:“遵旨”后,便示意一旁的太监去御花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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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只见姜展宏在太监的引领下,来至御书房。</p>
他见到赵构后,未行叩拜礼,只是欠身抱拳道了声:“草民姜展宏,见过皇上”</p>
对此,赵蓉不满的出言提醒:“姜展宏,君王驾前,须得大礼参拜”</p>
却见赵构,先是微笑着道了一句:“礼数而已,不必拘泥。”</p>
随后,他示意赵蓉:“对了,母后用药的时辰到了,你去替朕去侍奉一回,朕要与姜展宏单独谈谈”</p>
赵蓉看了姜展宏一眼后,还想对赵构什么,却被他的一个眼神所摄,遂只好尊了声:“那皇妹告退了”后,转身就出了御书房。</p>
同时,徐迪也跟着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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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坐于龙案后的赵构,正以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姜展宏。</p>
姜展宏则淡然的轻摇着折扇,与赵构对视,眸底却隐隐闪动着精芒。</p>
片刻后,赵构微露笑意,捋须言道:“真是难得啊朕这个皇妹向来眼高于顶,且娇纵任性。如今终于有能入她眼的人了,还主动向朕请旨成全嗯,你果然有过人之处”</p>
闻言,姜展宏将中的折扇一转后,微欠身道了一声:“皇上谬赞了”</p>
但听赵构以闲话家常的口吻接着道:“诶呀,你是不知道,朕对这个皇妹啊~那是既心疼,又头痛啊想幼年时,朕一方面要顾着每日的功课,一方面还得随时替她闯的祸善后。甚至,还不止一次的代她受过挨鞭笞呢啊,就五岁那年吧她就因为一个风筝,跟董月卿不依不饶的。结果,两个人不心掉进了一个泥坑里”</p>
到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p>
始终一脸淡笑的姜展宏,则勾唇问道:“那后来如何了呢?”</p>
赵构摇头笑叹着接道:“她当然是气得很啊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去向父皇告状,口口声声的要父皇治董月卿的罪父皇即便是宠她,却也不能因为孩子吵架而胡乱降罪于人吧于是,她就大发脾气,将好些父皇心爱的奇石盆栽推进了水池里”</p>
听到此,姜展宏问道:“诶,惹蓉公主生气的不是董月卿吗?她请旨降罪不成,不是应该归咎于董月卿,拿些奇石盆栽出气何用?”</p>
但听赵构一摆道:“她那时候虽,但也自是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提起这件事啊,就得董月卿了她那时,母亲刚过世,经常哭闹。为此,董太医应宣进宫时,总会带着她皇妹的脾气不好,其他皇子公主都不太敢跟她相处。她一见有陌生孩子,便有心想要亲近。可偏偏董月卿有些孤僻,而皇妹又是娇纵惯了的,除了父皇母后,谁能不听她的她就非要董月卿低头服从,董月卿却不愿。临了,还是董太医出面教训了,才让董月卿做了让步不过还好,她们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倒也玩得不错”</p>
姜展宏听后,嘴上作感慨的道了句:“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也不尽然,如皇上与蓉公主,不就是这般兄妹情深嘛”</p>
但其心里则想起了自身经历,遂腹诽:“呵,得动听,无非是护短而已想我与娘是生别,就已让我痛彻心扉。董月卿乃是与母死别,伤心至极,不愿与人相处,其情可谅,岂能是孤僻”</p>
他正自腹诽着,只听赵构作轻叹状的道:“民间有一法,三岁看八十朕这个皇妹的脾气啊~也算是改不了”</p>
旋即,他作生气状的抬一拍龙椅的扶道:“只是没想到,长大之后,她竟然变本加厉,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胆大妄为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这般胡闹,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乃至皇家的颜面!真是令朕忍无可忍!”</p>
转而,他又痛心的道:“朕曾想过要严惩,但母后所言又不无道理终究是血浓于水,朕又能如何?最后便只罚她去幽居思过,以期她能吃苦记苦,有所改变”</p>
听到此,姜展宏勾唇截住话头道:“蓉公主在千里岗时,是受了不的苦对于普通人来,是磨砺。对金枝玉叶的公主,那可是磨难,相信她自会终身难忘”</p>
赵构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切入正题道:“朕之所以与你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进一步清楚皇妹的心性,以便今后相处。无论怎样,你都是皇妹所选之人。她虽娇纵,但做为她皇兄的朕,还是相信她的眼光。朕也希望,你是能替朕爱护她,并能管得住她的人。”</p>
罢,他即下旨:“姜展宏听谕,朕应蓉公主所请,招尔为驸马,赐官御使中丞。望勿辜负圣恩,与蓉公主琴瑟和鸣,不离不弃”</p>
姜展宏仍以欠身为礼,尊了一声:“谢主隆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