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即便你内心再怎么愤怒,也要满脸亲和的微笑。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该有的风度。”
怀抱两捆钞票的李南征,把宝贵经验传授给商初夏后,才转身快步出门。
他刚走出办公室门。
就听后面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响声。
李南征回头看去,就看到银牙紧咬的商初夏,把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却在他回头看来时,迅速换上了亲和的笑脸,对他点了点头。
亲和的声音:“南征同志,一路走好。”
这话的!
李南征爱听:“哎,商县还真是个体贴下属的好领导。”
站在秘书间门口的周洁——
“周秘书,你要不要再骂我一顿?或者干脆,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口,更不会还。”
李南征特贱人的样子,对周洁:“最多也就是要你一万块。不!最多也就是八千块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毕竟你只是个秘书,赚钱也不容易。”
呵呵。
周洁干笑。
她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要脸的人!
“哎,赚钱真难啊。”
满脸期盼的李南征,静候周洁足足三十六秒,也没等来任何的伤害后,才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摇头快步走向了楼梯口那边。
我呸!
卑鄙无耻的人。
祝你下楼时摔死——
只等李南征拐下楼梯后,周洁才冲地上狠狠吐了口,走进了办公室内。
安慰商初夏:“初夏,你可别被一个卑鄙人气坏了。其实我倒是觉得,他的也有几分歪理。今天这件事,可以淬炼你的忍气功夫!你什么时候做到,淡然应对他的卑鄙嘴脸,那么你在遇到任何突发事件时,都有可能保持足够的冷静。至于初吻的事,就当是你送给了杰克。”
杰克是谁?
是商初夏从喂起来的一只哈巴狗。
她把哈巴狗当儿子来对待,即便来青山任职也带了过来,关在家里。
嗯?
正要再次打砸东西的商初夏,愣住。
倒不是她被周洁,把初吻送给狗儿子的话。
毕竟她每天下班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抱着狗儿子亲一下。
很多男人,活的不如狗啊!
商初夏愣住,也不是因为周洁李南征,可以磨练她的忍气功夫。
而是脑海中,忽然有“正大光明剽窃”的灵光乍现。
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后,拿起了座话筒,呼叫商长江。
今天休班的商长江,正在护城河边垂钓,悠然享受惬意的业余时间。
“九叔,我是初夏。您现在话方便吧?我有个想法拿不准,想请您帮我参考下。”
“是这样的。我们县的黄山镇,昨天不是刚出土了43本永乐大典吗?”
“我想利用这些国宝的知名度打广告,来拉动黄山镇的经济。”
“我琢磨着在黄山镇,开发专门为富人服务的豪华阴宅。”
“再开一个殡葬公司——”
看着娓娓道来的商初夏,站在桌前的周洁,满脸的震惊!
只因商初夏的这些,全都是李南征给她汇报的那些。
李南征在给商初夏汇报工作时,担心他会对商初夏不利的周洁,可是在门外走廊中,听的一清二楚。
“初夏,怎么能剽窃李南征的发展计划啊?”
呆呆看着商初夏的周洁,忽然发现她有些陌生。
商长江是什么反应?
刚开始听大侄女要在黄山镇,开发豪华阴宅时,商长江的第一反应就俩字。
扯淡!
但听着听着,商长江的脸色,就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暗中惊讶:“利用黄山镇的现有资源,另辟蹊径打造豪华阴宅,开最专业的殡葬公司!傲娇的初夏,竟然能想出这种堪称黄金的点子?天呀!我商家的公主,终于展现出了她独特的才华!”
足足二十分钟后。
商初夏才把她的“金点子”完。
“好!好!真的好!”
始终倾听她侃侃而谈的商长江,忍不住抬,用力拍腿。
兴奋的低声叫道:“初夏,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么精妙的点子。不是九叔夸你,即便是我都没有从这个角度上,看到能拉动一镇经济的眼光。”
“九叔,您过奖了。”
商初夏谦虚道:“我只是偶发奇想,却不敢肯定,这个主意行不行。更担心别人会我这种计划,就是缺德,发死人财。”
“呵呵!谁敢?”
商长江冷笑:“我们当干部的,时刻都要以群众的利益为重!只要能让一镇数万群众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那就是无愧于组织的信任。谁敢在背后嚼舌头,我第一个不愿意!开发富豪阴宅也好,创建殡葬公司也罢。起来,都是正儿八经的事业。唯有那些目光短浅、无视群众贫苦的官僚,才会觉得此事不可为。”
难道我是目光短浅,无视群众贫困的官僚吗?
站在桌前举着电话的商初夏,脸儿忽然红了下。
“初夏,你现在就来青山,我帮你再仔细完善下计划。”
商长江当立断:“另外,我会马上把这件事汇报给老爷子!让老爷子听了后,也高兴下。省的家里某些人,总是暗中你是个好高骛远的。这次咱们好好干!用让一镇数万群众有活干的现实,狠抽某些人的脸。”
商初夏能有如此独到的目光,真把他当亲女儿来扶持的商长江,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决定利用这次会,帮初夏打一次漂亮的翻身仗。
给商家那些暗中抱怨初夏的人看看。
给江璎珞看看!
给不满初夏的隋某人看看!!
“好,我这就过去。”
商初夏答应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呼。
她闭眼沉默半晌,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周洁。
周洁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担心姓李的,会找我算账?”
商初夏慢慢的坐下,优雅的架起了一条腿,轻晃着足尖,吐气如兰的问。
“那就是个卑鄙人!”
周洁苦笑:“您剽窃、不!是您抢走他的金点子后,他怎么能善罢甘休?”
“我哪儿抢他的了?我是买的。花了足足两万块!关键是,还有我宝贵异常的初吻。”
商初夏淡淡地:“在他拿走我的钱,骗走我初吻的那一刻起,他和我的那一切,都自动属于我了。如果他和我发怒,我也会劝他身为领导干部,得学会忍气。再了,有谁作证这个金点子,就是他想出来的?”
周洁——
满眼茫然,心想:“难道初吻的被骗,严重刺激到了初夏?总之,初夏好像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