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程府的灯火大多已经熄灭，只有西院的一处暗室里还透着微弱的光。沈若兰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几封信件和账本。这些都是这些年来她暗中收集的证据，记录着程家和各家买卖往来的细节。</p>
\"夫人。\"张妈轻声进来，\"李掌柜带来了消息。\"</p>
沈若兰抬起头：\"。\"</p>
\"北码头的事情有眉目了。\"张妈压低声音，\"宋家果然在暗中收买各家的股份。不过钱家那边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愿意把股份转让给程家。\"</p>
沈若兰点点头：\"这是好事。不过宋家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p>
\"是啊。\"张妈有些担忧，\"听宋老爷已经派人去找那些股东了，要用高价收购。\"</p>
沈若兰冷笑：\"高价？宋家哪来这么多现银？\"</p>
\"这\"张妈犹豫了一下，\"听是用了一些特殊段。\"</p>
\"什么段？\"</p>
\"是可以用宋家的铺子抵押，也可以用股份换股份。\"张妈，\"反正是各种条件都开出来了，就是要把北码头的股份收到。\"</p>
沈若兰沉思片刻：\"宋家这是在赌。他们知道只要控制了北码头，就等于掐住了程家的咽喉。\"</p>
\"那我们该怎么办？\"</p>
\"你去告诉李掌柜。\"沈若兰，\"明天一早就去找德利銮的人谈。就程家愿意用南码头的股份，换他们里的北码头股份。\"</p>
张妈一惊：\"南码头？那可是程家的根基啊！\"</p>
\"正因为是根基，所以宋家才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做。\"沈若兰，\"他们以为我们一定会死守北码头，所以才在那边下这么大的本钱。\"</p>
\"可是\"</p>
\"放心。\"沈若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图纸，\"你看这个。\"</p>
张妈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港口规划图。</p>
\"这是\"</p>
\"这是英国人新规划的航线。\"沈若兰，\"等新航线开通，南北两个码头的地位就会完全不同。到时候，南码头会变成码头，而北码头\"</p>
张妈恍然大悟：\"所以夫人是想\"</p>
\"先让宋家得意一段时间。\"沈若兰，\"等他们把所有筹码都压在北码头上，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p>
正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若兰和张妈对视一眼，赶紧收起桌上的东西。</p>
\"谁在外面？\"张妈问。</p>
\"是我。\"清韵的声音传来。</p>
沈若兰松了口气，打开门让女儿进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p>
清韵走进来，看看周围：\"娘亲，您在这里做什么？\"</p>
沈若兰摸摸女儿的头：\"没什么，就是在处理一些事情。\"</p>
\"是因为大伯母吗？\"清韵突然问。</p>
沈若兰一愣：\"你怎么知道？\"</p>
\"我听下人们，大伯母最近总是找您的麻烦。\"清韵，\"今天我还听见她在和人，要把您管的那些铺子都收回去。\"</p>
沈若兰和张妈对视一眼：\"你都听见了？\"</p>
清韵点点头：\"大伯母，她现在有了身孕，就要为孩子打算。所以程家的一切都该由她来管。\"</p>
沈若兰笑了：\"你觉得呢？\"</p>
\"我觉得大伯母不对。\"清韵，\"她只想着自己，根本不管程家会怎么样。\"</p>
沈若兰看着女儿聪慧的眼神，心中一暖：\"清韵，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靠蛮力就能做成的。最重要的是要懂得谋划，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p>
清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下棋一样？\"</p>
</p>
\"对，就像下棋一样。\"沈若兰，\"有时候看起来是退了一步，其实是为了走得更远。\"</p>
\"那娘亲现在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吗？\"</p>
沈若兰笑了：\"是啊。不过这盘棋不好下，需要很多耐心。\"</p>
清韵想了想：\"那我能帮您吗？\"</p>
沈若兰摸摸女儿的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读书。对了，最近跟着先生学得怎么样？\"</p>
\"先生我进步很快。\"清韵有些得意，\"不过\"</p>
\"不过什么？\"</p>
\"不过大伯母，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该学这些。\"</p>
沈若兰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这么？\"</p>
张妈在一旁：\"可不是。今天宋玉芙还特意去找了老太太，要把清韵姐的课程都改了。什么女孩子家，学些诗词歌赋就够了。\"</p>
沈若兰冷笑：\"她倒是会打算。\"</p>
\"娘亲。\"清韵有些担心，\"您不会让我停课吧？\"</p>
\"当然不会。\"沈若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阻止你读书。\"</p>
清韵这才松了口气：\"那大伯母\"</p>
\"她管不了这些。\"沈若兰，\"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p>
等清韵走后，张妈：\"夫人，宋玉芙这是要把伸到姐的教育上来了。\"</p>
沈若兰冷笑：\"她敢。清韵的教育，从来都是我在管。她要是敢插，就是在找死。\"</p>
\"可是她现在有了身孕，老太太和老爷都让着她。\"</p>
\"让着她？\"沈若兰站起身，走到窗前，\"她以为有了身孕就能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了。\"</p>
正着，李掌柜派人来报：\"夫人，刚收到消息。宋家派人去找了威廉先生。\"</p>
沈若兰转过身：\"什么了？\"</p>
\"听是想让德利銮把生意转到宋家。\"李掌柜，\"不过威廉先生没有松口，要等程老爷回来再。\"</p>
沈若兰点点头：\"威廉先生这个人重情重义，不会轻易变卦。不过宋家既然敢去找他，就明他们已经准备要动了。\"</p>
\"那我们\"</p>
\"你去准备一下。\"沈若兰，\"明天一早，我要去见威廉先生。\"</p>
\"这个时候去见他？\"张妈有些担心，\"宋玉芙那边\"</p>
\"她管不了这么多。\"沈若兰，\"再了，程家的生意，还轮不到她来做主。\"</p>
夜越来越深，暗室里的灯火依旧明亮。沈若兰坐在桌前，仔细翻看着每一份文件。这些年来，她在程家默默经营，积累了不少人脉和资源。现在，是时候把这些都用起来了。</p>
\"夫人。\"张妈端着参汤进来，\"您该休息了。\"</p>
沈若兰摇摇头：\"不急。趁着现在宋玉芙还不知道这些，我们要把一切都准备好。\"</p>
\"您宋玉芙真的会\"</p>
\"她一定会。\"沈若兰，\"她现在有了身孕，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来一次，我就打她一次。\"</p>
张妈叹了口气：\"可是夫人，您这样处处和她对着干，老爷回来会不会\"</p>
\"远山不会怪我的。\"沈若兰，\"这些年来，程家的生意能有今天，他心里清楚。再了，宋家的野心这么大，他不可能看不出来。\"</p>
\"那您的意思是\"</p>
\"等。\"沈若兰，\"等宋家露出更多的破绽，等远山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