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过后,康济堂总部的梨花开得正盛。</p>
沈若兰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梨花,心中五味杂陈。就在今天早上,军统送来了一份文件,里面记载了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真相。</p>
\"夫人。\"德利銮轻声走进来,\"陈处长来了。\"</p>
沈若兰收回思绪:\"请他进来。\"</p>
陈处长走进办公室,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夫人,这是最后一批资料。\"</p>
\"都在这里了?\"</p>
\"是的。\"陈处长,\"包括程先生的口供,宋老爷子的证词,还有\"</p>
\"还有什么?\"</p>
\"还有当年在东北的所有秘密文件。\"陈处长,\"这些文件,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真相。\"</p>
沈若兰接过档案袋,微微颤抖:\"是关于什么的?\"</p>
\"是关于十五年前\"陈处长压低声音,\"您丈夫和日本人的第一笔交易。\"</p>
沈若兰的抖得更厉害了:\"就是那次军火交易?\"</p>
\"是的。\"陈处长点头,\"不过,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p>
正着,沈清韵和宋玉芙也来了。</p>
\"母亲。\"沈清韵看到陈处长中的档案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查清楚了?\"</p>
陈处长点点头:\"都在这里了。你们要看吗?\"</p>
\"要。\"沈若兰坚定地,\"是时候面对真相了。\"</p>
打开档案袋,一份份泛黄的文件摆在众人面前。</p>
\"这是\"沈清韵拿起第一份文件,\"父亲的亲笔供词?\"</p>
\"对。\"陈处长,\"程先生已经交代了一切。包括当年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做交易。\"</p>
沈若兰深吸一口气,开始阅读文件。</p>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p>
\"若兰姐\"宋玉芙担心地看着她。</p>
\"我没事。\"沈若兰勉强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p>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清韵问。</p>
沈若兰放下文件:\"十五年前,你父亲确实和日本人做了第一笔交易。但是\"</p>
\"但是什么?\"</p>
\"但是那笔交易,其实是个圈套。\"沈若兰,\"日本人故意让他赚到了一大笔钱,然后用这笔钱来要挟他。\"</p>
陈处长接过话头:\"是的。从那以后,程先生就陷入了一个无法脱身的泥潭。\"</p>
\"什么意思?\"沈清韵追问。</p>
\"很简单。\"陈处长,\"日本人掌握着那笔交易的证据。如果程先生不配合他们,他们就会把证据交给军统。\"</p>
\"所以父亲才会\"</p>
\"是的。\"沈若兰,\"你父亲不是自愿的。他是被迫的。\"</p>
就在这时,李掌柜匆匆进来:\"夫人,山本先生来了。\"</p>
沈若兰猛地站起来:\"让他进来。\"</p>
山本走进办公室,看到陈处长在场,明显愣了一下。</p>
\"山本先生。\"沈若兰用日语,\"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当年的事。\"</p>
山本强作镇定:\"什么事?\"</p>
\"十五年前的军火交易。\"沈若兰,\"你还记得吧?\"</p>
山本的脸色变了:\"夫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p>
\"过去?\"沈若兰冷笑,\"如果不是你们设下的圈套,我丈夫怎么会走上这条路?\"</p>
\"我不明白您在什么。\"</p>
\"不明白?\"沈若兰拿出一份文件,\"那这个呢?这是你们当年和我丈夫签的密约。上面清楚地写着,如果他不配合你们,你们就会\"</p>
\"够了!\"山本突然打断她,\"夫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p>
\"我当然知道。\"沈若兰,\"我在还原真相。一个被掩埋了十五年的真相。\"</p>
正着,威廉匆匆进来:\"夫人,英国领事馆来电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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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日本人在远东的所有秘密布局。而且\"</p>
\"而且什么?\"</p>
\"而且他们准备向国际联盟提交报告。\"</p>
这个消息让山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p>
\"看来\"沈若兰意味深长地,\"不只是我们在查这些事。\"</p>
山本强撑着:\"夫人,你们这是在玩火。\"</p>
\"不。\"沈若兰,\"我们是在还一个公道。\"</p>
就在这时,德利銮又进来:\"夫人,军统总部来电报了。\"</p>
陈处长接过电报,看完后:\"日本特务关的秘密档案被发现了。里面有\"</p>
\"有什么?\"</p>
\"有他们这些年来在中国的所有秘密行动记录。包括\"</p>
\"包括他们是如何设局陷害我父亲的?\"沈清韵接过话头。</p>
\"是的。\"陈处长,\"而且不只是你父亲。还有很多商人,都是被他们这样要挟的。\"</p>
山本再也站不住了:\"这不可能!那些档案\"</p>
\"怎么?很意外?\"沈若兰,\"山本先生,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p>
\"你\"</p>
\"我丈夫虽然被你们要挟,但他一直在收集证据。\"沈若兰,\"那些档案,就是他这些年来默默搜集的。\"</p>
陈处长点头:\"是的。程先生在被捕后,主动交代了档案的位置。\"</p>
山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们\"</p>
\"山本先生。\"沈若兰打断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配合调查,出所有的真相。要么\"</p>
\"要么什么?\"</p>
\"要么等着日本驻华特务关的所有罪行被公布于世。\"沈若兰,\"你自己选吧。\"</p>
山本沉默了很久,终于:\"我明白了。不过\"</p>
\"不过什么?\"</p>
\"不过你们要知道,一旦这些事情公开,整个远东的局势都会改变。\"山本,\"到时候\"</p>
\"到时候就让一切重新开始。\"沈若兰,\"总比活在谎言中要好。\"</p>
就在这时,李掌柜又进来:\"夫人,柯林斯先生来电报了。\"</p>
沈若兰接过电报,看完后:\"英国政府已经决定,要全面清查日本在远东的秘密据点。\"</p>
山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夫人,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p>
\"考虑得很清楚。\"沈若兰,\"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这一天。\"</p>
\"为什么?\"</p>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还我丈夫一个清白。\"沈若兰,\"他不是叛徒,他是被你们逼的。\"</p>
正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是警察局的人来了。</p>
\"夫人。\"李局长亲自来的,\"按照军统的要求,我们要带走山本先生。\"</p>
山本知道大势已去,苦笑道:\"看来,真的是天恢恢,疏而不漏啊。\"</p>
等山本被带走后,沈清韵问:\"母亲,这就是真相吗?\"</p>
\"是的。\"沈若兰,\"你父亲这些年来,一直活在自责和痛苦中。他不敢出真相,是怕连累更多的人。但是\"</p>
\"但是他一直在默默收集证据?\"宋玉芙问。</p>
\"对。\"沈若兰,\"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证据会派上用场。\"</p>
就在这时,陈处长:\"夫人,还有一件事。\"</p>
\"什么事?\"</p>
\"程先生让我转告您\"陈处长,\"他对不起。这些年来,让您受苦了。\"</p>
沈若兰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p>
窗外的梨花随风飘落,就像这一场场往事,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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