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主抓了百川院的‘刑探’葛潘，意图杀鸡儆猴，以方宝的性子自然不会袖旁观，他又站出来替葛潘求情，但众多土夫子之中混进一个百川院刑探，其他土夫子也不会安心。</p>
李莲花见状只得保下单孤刀这唯一的外甥，承诺会在明早之前查清凶，到底是素书生的名头好用，卫庄主竟也真的应下。</p>
李相夷罕见跟方宝主动搭话，但他似乎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孩子，跟李莲花的态度不太一样，“你你是李相夷的徒弟？”</p>
他回忆起自己当年看见这个孩子的模样，的确是坐在轮椅上无法行动，根骨一般往上，不是什么顶尖的苗子。</p>
“对啊，我要像师父一样，平天下不平之事。”方宝似乎很有志向，但李相夷也不是傻子。</p>
“你的意思是你师父已经死了吗？”</p>
“谁我师父死了？他肯定还活着。”方宝站在李相夷面前信誓旦旦地着，脸上带了些怒意。</p>
“既是没死，你为何不去寻他？”话的是东方，他对此事疑惑不解，“听你是天山庄庄主和方尚书唯一的儿子，这么大的势力，若想寻一个人应该没那么困难吧？”</p>
方宝被他们俩一前一后的问话问得一愣，“我我刚考入百川院，还没来得及寻师父。”</p>
这话完东方不败又站出来，拉走李相夷和东方，“他们百川院没一个好东西，跟他有什么好的。”</p>
李莲花盯着方宝看了许久，不知想到什么，眼底还是不可避免流露出一丝失望。</p>
“愣什么愣？还不去查案？”</p>
方宝在想三个人的话，自己似乎真的在坚持无谓的心念，明明寻到师父比替他做事更来的直接。</p>
百川院这么多年，似乎也没有去寻过李相夷。</p>
他对百川院的心念似乎有所动摇，跟在李莲花身后询问道，“李莲花，你，百川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p>
李莲花不答反问，“你觉得呢？”</p>
“我本来觉得它是师父四顾门的存留，他们，秉承李相夷遗志”到这里他才恍然大悟，脸白了又白，“原来，我在心里也已经默认师父死了是我大错特错。”</p>
“李莲花，你我师父知道了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会生气，还很失望？”方宝本性不坏，从到大他所接触的百川院无一不在告诉他李相夷已经死了，他虽思想上反对，但他的行动已经昭然若揭。</p>
他在百川院之人的潜移默化中已经默认了李相夷死亡的事情。</p>
“这些我不知道。”李莲花此时也没有真把他收做徒弟的心思，管他也只是因为他是师兄的外甥，“但我比较好奇，若李相夷回来，你会作何反应？”</p>
“我”方宝语塞，他从未想象过师父回来，那是他可触不可及的仰望。</p>
“好了，别想了，去找线索吧。”</p>
李莲花看向东方不败他们离开的方向，又看着身边眼眶微红的少年，对比着年纪相仿的东方和方多病，心道成长的环境当真是会影响人。</p>
方多病自虽然体弱多病，但被万般疼爱的长大，父母身份贵重，长成了现在这样单纯的性子，初入江湖便被骗得团团转。</p>
而自己在东方和东方不败身上看到的却是一股子极为扭曲的成长轨迹，即使东方年仅十八岁，却比方多病有眼力见，能力也比方多病高出一大截。</p>
他明显感受到东方只是相夷太剑不够熟练，但他本家的武功内力并不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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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卑微蛰伏，根本不会是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能体会的，他们会揣测人性的恶，除却亲近之人，对着所有人都会揣测他们的目的。</p>
这是他们保护自己的方式，李相夷曾经隐晦地问过为何东方不败会抵触东方，但他脸色不大好，拒绝了回答。</p>
但毫无疑问的是东方提出的问题是一针见血的，或许江湖中人与方多病一样，都认为李相夷已经死了，他虽然失望，但想起别人的看法与自己无关这件事又释然许多。</p>
人生哪儿那么多顺风顺水。</p>
自己不就是个登高跌重的例子吗？</p>
但他现在的确想回去跟那三个一起聊天了。</p>
有了李莲花的帮助案子自然破得很快，见结了案子后李莲花便忙不迭跑去寻东方，方多病想要拉住他衣袖的也停在原地。</p>
东方在房间等李莲花回来，桌上还有从厨房买回来的热乎乎又散发香甜气味的点心。</p>
见李莲花风尘仆仆的回来，本来无聊的东方扬起嘴角，将点心盒子打开，“回来了？饿不饿？吃些点心垫垫肚子。”</p>
刚刚在方多病那里生出的忧思似乎在看到东方俊颜的时候烟消云散，他脱下披风递到东方里，去洗了才坐下吃桌上的点心。</p>
“他们两个呢？”</p>
“你猜。”</p>
好了，那不必猜了。</p>
卫庄在山上，所以温度不高，他又在树林寻了许久的线索，即使是披风也挡不住寒意。</p>
东方给李莲花递糕点的时候还是碰到他冰凉的指，忍住将他的素放在心温暖的冲动，他出门去厨房要了一个一些的汤婆子。</p>
那厨子看他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傻子，无法理解快到夏日竟然还有人要汤婆子。</p>
汤婆子塞到李莲花中的时候让嘴角还沾着糕点渣子的人一愣，定定地看着若无其事到旁边坐下的少年。</p>
似乎是不解。</p>
汤婆子外面还包着一层厚厚的布套，也就没那么烫，暖意顺着掌溜进他的身体，一寸寸暖到他心底。少年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狸奴，狸奴慵懒地躺在他臂弯，被抚摸后发出一连串呼噜声。</p>
“这是厨师养的猫，是不是很可爱？”这两天跑厨房的次数有些多，厨师见他有钱且生得好看，也乐意帮他的忙，连豢养的猫也愿意借给东方玩。</p>
“嗯，很可爱。”他擦掉嘴角的糕点渣子，两只都捧着汤婆子，直到双都温暖了才伸去摸被养得胖胖的猫。</p>
猫乖巧地叫了一声，任凭李莲花摸着它的脑袋，“比狐狸精乖巧的多呢。”</p>
猫猫没多久就要还给厨师，李莲花抱着汤婆子与东方一起送，厨师看了李莲花一眼又看着他里的汤婆子，只接过猫，“公子跑这么多趟都是要的甜口，看来是这位公子很喜欢吃甜食。”</p>
“在下的确嗜甜。”李莲花才知道那些菜都是东方跑来找厨师现做的，眉目又软了几分，“阿求，多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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