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阳知道自家媳妇是宠孩子的鼻祖,在争论也没有意义,赶紧举白旗。</p>
“好让几个混世魔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您可满意?”</p>
“那还差不多!”</p>
杨萌萌眼里闪过笑意,“知道宠孩子不对,但是自家孩子还得自己宠,我们的托举,就是孩子的底气。”</p>
“收到了!”</p>
上官沐阳揉了一下杨萌萌的脑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也是一个宠孩子的。</p>
“看热闹吧!”</p>
杨昊天翘着二郎腿嘬了口茶,青瓷盏磕在案几上发出脆响。</p>
“金银铜啊,去给向家诸位松松皮子,记着,只抽脸,要抽得他们亲娘都认不得!”</p>
“好嘞爷!”</p>
金子把指节掰得咔吧作响,银子舔着嘴唇笑出一口白牙,铜板闷声不响从腰间抽出条蟒皮鞭。</p>
向家老家主气得山羊须直抖,“黄口儿安敢哎哟喂!”</p>
向家主话间,金子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带着残影扇过来。</p>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向家主左边腮帮子肉眼可见地肿成发面馒头。</p>
两颗后槽牙混着血沫子飞出去,正嵌在杨昊天的茶盏上。</p>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p>
杨昊天吹开茶沫,看着银子揪住向家嫡孙的冲天辫,像拎鸡崽子似的把人提溜到半空。</p>
“你们向家不是爱装大瓣蒜吗?”</p>
“今儿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p>
铜板最是蔫坏,专挑女眷下。</p>
向家女眷刚摸出传讯玉符,就被他鞭梢卷着腕子拽了个趔趄。</p>
蚕丝裙摆“刺啦”裂开尺长口子,精心描画的远山眉顿时糊成两团墨迹。“</p>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传信,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p>
“姑奶奶跟你拼了!”</p>
向家女眷尖叫着扑上来,鎏金护甲还没沾着铜板衣角。</p>
银子反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三圈,镶着东珠的抹额“当啷”砸在青砖上,咕噜噜滚到供桌底下。</p>
向家两个大乘期的男人总算反应过来,其中年长的一个祭出本命法宝,另一个袖中飞出十二柄淬毒飞刀。</p>
金子咧嘴一笑,渡劫期的威压轰然炸开,满屋子法器顿时像下了锅的活虾,噼里啪啦掉了一地。</p>
“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p>
杨昊天指尖轻弹,茶盏稳稳落在惊堂木旁边。</p>
金子也掐着年长大乘高的后脖颈,把他那张老脸往青石地砖上按。</p>
“左一个黄齿儿,右一个黄齿儿,年纪大了不起?”</p>
“今儿就让您尝尝唾面自干的滋味儿!”</p>
大乘高倒是硬气,抹着嘴角血沫子还在骂街,“竖子尔敢!待我盟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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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友?呵!”</p>
银子抬脚把人踹出三丈远,大乘强者脊梁骨撞在石柱上,哗啦啦的石柱断成几节,可见力气有多大。</p>
“秋后的蚂蚱就别蹦跶了,没听强龙专压地头蛇?”</p>
“你们脚下这片地是城主府,杨家的地盘。”</p>
铜板那边更是热闹,蟒皮鞭舞得跟正月十五的火龙似的。</p>
十几个元婴期的向家辈抱头鼠窜,这个撞翻了茶壶,那个踢倒了茶桌。</p>
七个少爷抱着脑袋往供桌底下钻,叫铜板一鞭子抽在屁股上,锦缎裤子顿时开了花,露出白生生的腚。“</p>
我的儿啊!”</p>
向家大夫人哭嚎着要扑过去,叫银子揪着发髻往后扯。</p>
镶满翡翠的掩鬓簪子“咔吧”断成两截,精心盘了三个时辰的灵蛇髻散成乱草窝。</p>
杨昊天慢悠悠添了第二道茶,看着满屋子鸡飞狗跳直摇头。</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p>
“非要学那河滩上的鹅卵石,又臭又硬。”</p>
着突然提高嗓门,“金子!跑了一个?”</p>
正要往外溜的向家人浑身僵住,金子的大脚已经踹在他腿弯。</p>
这位最爱“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墙头草,此刻五体投地趴着,鼻梁磕在门青石板血流如注,活像条晒干的咸鱼。</p>
向家的强者看这好不凄惨,单方面的掠杀了,一点挣扎的会都没有。</p>
向氏也没有最初的端庄,披头散发的,嘶哑着声音吼道。</p>
“放我们走,锋会恨你们的。”</p>
“向氏筹码不够,孤不会在乎一个不孝子的恨意。”</p>
久久没有话的杨睿开口了,“你只有一次会。”</p>
“哈哈”</p>
向氏像疯了一样,笑声响在院的回荡。</p>
“杨睿,你不是无欲无求吗?”</p>
“贱婢确实还活着,像野狗一样活着,想知道她在哪里吗?”</p>
“哈哈,我死也不会。”</p>
杨睿叹了一口气,“多年孤都等了,不差一时半会,不想就不要勉强了。”</p>
杨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起刀落,向家一个女孩的人头就落地。</p>
“孤一盏茶杀一个向家人,向氏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向家的人头硬。”</p>
院子里的人打了一个寒战,杨睿笑着杀人,给大家的冲击太大了。</p>
明明是一个老好人,他是怎么做到,笑着恐怖故事的。</p>
连见多识广的杨萌萌,都吓得不轻,看来要重新定位杨睿这个人了。</p>
他也没表现的这么懦弱和胆,从他放血救杨昊天大家心里就应该有杆秤。</p>
可是被温和的表象给迷惑,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他,这人是天生的刺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