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钱里瞪着眼问道:“谁啊?是不是来业务了?这次必须要狠狠地宰上一笔,把开吧的钱弄够了。”</p>
这子现在是魔障了,脑子里除了吧,装不下别的。</p>
孙富贵苦着脸:“是罗姨,让我明天把装备都带回家,是可能有个白事需要上门擦洗,我得随时候着。”</p>
罗姨这些日子真的很忙,美容室里经常看不到她,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了,忙乎的都没电了,还要借打电话通知孙富贵</p>
“卧槽,这是好事啊!”钱里抠着眼角:“需要上门擦洗的都是大户,不是有钱就是有权。”</p>
“有钱人出肯定大方,费自然少不了。”</p>
“有权的人更有钱,但肯定不会露富,受贿来的好烟好酒家里摆不下,肯定能给你不少!”</p>
“到时候你多要点,咱拿去烟酒店一卖嘿嘿,也能换不少钱。”</p>
然后他又思索着:“罗姨怎么不让我去呢?肯定是怕我累着,但是我不累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就能多拿一份。”</p>
完他又打了个哈欠</p>
孙富贵看着钱里哇啦啦的白话,真像一个未来的商业鬼才</p>
之后的几天,孙富贵都没有等到罗姨的电话,上班的时候也没见到罗姨的影子。</p>
用钱里的话来讲:“罗姨比馆长的权利还大,不来就不来,谁也不敢过问,这样的领导要是巴结好了,以后都是好日子。”</p>
兄弟俩为了等罗姨的电话,什么事也没安排,只能待在家里从上查找哪里有转让吧的消息。</p>
可是找来找去,只有求购的,没有转让的,你就这吧的生意到底有多赚钱吧!</p>
钱里关上电脑:“妈的,找不到,都是跟咱一样想接吧的多,出的一个也没有。”</p>
“而且大部分都是求转让大学城附近吧的,看来上的主力军还是学生。”</p>
然后他又重复着同样的话:“你可答应了让我坐吧台里收钱了,可不能反悔!”</p>
孙富贵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清点擦洗的装备,毛巾,酒精,脸盆,指甲钳,修眉刀,还有眉笔,口红什么的</p>
“东西都准备齐了,罗姨怎么还不来电话,这人到底还死不死了?”</p>
钱里仰巴脚的躺在沙发上:“谁知道呢,估计现在正捯气儿呢吧?”</p>
“要是天黑前罗姨还不来电话,我就去找大宝,好几天没见了怪想的,顺便看看她新租的房子。”</p>
孙富贵则拿着保温杯,在屋里来回的溜达,发现旺财掉的毛到处都是,真是越看越烦心</p>
“狗日的肥猫,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出去不是打架就是搞对象,现在还特么学会掉毛了,真后悔养这破玩意儿。”</p>
孙富贵骂着旺财,刚要收拾屋子,电话就响了,是罗姨!</p>
电话中的罗姨好像是哭过,声音都变的沙哑了“孙,你现在过来吧!”</p>
兄弟俩得令,收拾好东西,就前往罗姨告知的地址。</p>
钱里嘿嘿的笑:“大户大户我来啦,哈哈!”</p>
孙富贵也学着他的样子:“钱啊,钱啊,我也来啦!”</p>
要去的地方还挺远,电驴从黄昏开到了天黑,从繁华的市区到偏僻的郊外,路也是越走越烂,甚至到后面连路灯都没有。</p>
钱里觉得不对劲儿:“这是罗姨给你的地址吗?怎么像到了荒郊野外呢?”</p>
孙富贵看着导航:“没错啊,还有几百米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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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几百米后就到了地方,顿时让兄弟俩大失所望,其实最失望的还是钱里。</p>
几间带院的平房,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的样子,办白事却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人</p>
门框上挂着一盏白灯照应着</p>
钱里念叨着:“就是这里了吧,早知道不跟你来了,这穷地方能给盒烟就不错了”</p>
孙富贵觉得也是,他到不是图什么,而是罗姨让他来,他不能不来啊!</p>
钱里刚走进院子里,就听他激动的感道:“卧槽,大哥?你怎么在这儿?”</p>
然后就是老黄的声音:“兄弟?你怎么来了?富贵呢?”</p>
灵堂就设在院子里,逝者就摆在中间,老黄和几个老兄弟坐在左右,头上都戴着孝帽,烧纸的火盆摆在中间。</p>
老黄见兄弟俩来了,不由分的就给他们也戴上了孝帽,上面还镶着红绒球,分别跪在两边</p>
孙富贵和钱里本来是按照罗姨的吩咐,前来给逝者擦洗的,可是到这却碰到了岳父老黄,还稀里糊涂的当了孝子贤孙</p>
孤寡老人去世,正愁找不到孙子辈的跪孝呢,这兄弟俩就来了而且年龄正合适,可是老黄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以前在派出所的老同事们都在。</p>
就在钱里跪着懵逼的时候,坐在他旁边大哥老黄道:“兄弟,哭两嗓子。”</p>
钱里没听明白,茫然的问道:“大哥你什么?”</p>
老黄重复着:“哭几声呢,热闹热闹,白事儿没人哭可不行。”</p>
“不行,凭什么让我哭,我也不认识这人”,钱里这才明白过,老黄是让他哭孝</p>
“罗姨呢?我要去找罗姨!”着他就要站起来,结果被老黄一把按了下去,然后像哄孩一样:“行行行,不哭就不哭,你好好跪着也行,帽子戴好了!”</p>
钱里别别扭扭的跪着,惹的老黄的老兄弟们哈哈的笑。</p>
此时的孙富贵也迷糊,地方找到了,逝者也躺着了,可是罗姨去哪儿了?罗姨不在,下一步该怎么办都不知道</p>
刚要掏出打电话,罗姨就大步流星的回来了,里还拎着一大捆烧纸</p>
很显然在坐的半大老头子们都认识她,也都在等她回来,此时的罗姨就像白事大了。</p>
“诶,里怎么也来了?”罗姨看到了孙富贵,同时也看到了钱里。</p>
钱里刚要张口,老黄抢先一步,只见他拍着孝帽上的红绒球,献媚的道:“怎么样,我给老领导抓来的贤孙,孝子贤孙都有了,老人家肯定走的安详。”</p>
罗姨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道:“那就跪着吧,能哭几声更好!”</p>
还是罗姨话管用,钱里还真的干嚎了几声。</p>
看这阵势,钱和物肯定是没有的,自己不往里面贴钱就不错了,而且还要戴着孝帽哭孝,也不知道咱钱爷会不会后悔跟着来。</p>
美容师就位,擦洗的仪式正式开始,孙富贵心不在焉的做着准备,因为他现在想的事情比较多</p>
首先,去世的这个老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老黄和罗姨会同时出现在这里?</p>
其次,多天前罗姨就吩咐了有逝者需要上门擦洗,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做准备?</p>
再次,这样的普通,甚至可以有些寒酸的人家,为什么要上门擦洗?</p>
最后,罗姨知不知道自己老黄的关系?</p>
正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子,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