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一夜的时间就搞的人心惶惶,心思重的人生怕这波疫情会扰乱了新年,大大咧咧的人照样吃喝不误等着看春晚</p>
这时候的超市饭店菜市场还在正常营业不会影响到市民的基本生活,但是很快发现人群集中的地方,尤其是住宅区周围突然出现很多穿着红马甲的人</p>
钱里道,“狗屁玩意儿,大惊怪的瞎基霸嚷嚷,指不定是哪个领导找姐得了性病传染了整个部门,都给逼养的枪毙就行了。”</p>
饭桌上这个是逼着老黄抽他,果然一巴掌拍在后脑勺,钱里立马改口,“可能就是流感,没啥大不了的,吃饭吃饭。”</p>
谷太太打心底讨厌这个口无遮拦的孙女婿,可是钱里却偏偏当着谷太太的面胡八道,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脑子缺根弦。</p>
饭桌上老吕不停的接打电话,激动的筷子都拿不稳,杨矬子来电,接到药管部门的通知需紧急启动口罩生产线,大批量的订单很快接踵而至</p>
钱里问他怎么了?</p>
老吕稍稳心神,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一会跟我出去一趟,嘿嘿。”</p>
农家院的节奏就是比市区慢上半拍,收拾完饭桌打麻将,慢慢悠悠的生活无比惬意</p>
谷太太的钱盒和账本,老黄的大茶缸子,基督阿姨亲吻着十字架,文洁姑姑将张真人送的灵符往孕肚上一贴,麻将牌碰撞的优美旋律瞬间响起</p>
黄男破天荒的放了几天假,这也是医院为了后面的支援任务提前让医疗队进行休整。</p>
外一科的同事们都知道黄男身兼大任,这次支援疫区回来就是妥妥的晋升外科主任,外科一姐变成领导,外科一诊室自然会成为最嫡系的部门。</p>
鲍允贤,耿甲一,陈新胜,谷贝,还有其他同事们都在心中为黄男加油,这不仅是外一科的骄傲,更是天津中心医院的骄傲</p>
老吕的三蹦子油门到底,冒着滚滚黑烟来到殡仪馆,孙富贵早就抱着旺财在大门口等着了,接上一人一猫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已经收购的医疗用品加工厂。</p>
这间工厂原来的老板姓吴叫吴福要,老吕和老郭他们就是从他里收购的福要医疗科技有限公司。</p>
从资质到设备车间工人原材料一应俱全,什么都有,而且刚收购就赶上爆单。</p>
就怪吴老板的名字没起好,吴福要没有福气要,哈哈。</p>
老吕一边骑着三蹦子一边兴奋的跟孙富贵他这段时间的壮举。</p>
孙富贵问道,“你跟我这些干嘛?”</p>
老吕道,“玛德,赚钱啊,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么?看见钱包我都懒得捡。”</p>
孙富贵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就这一次啊,再有第二次,老子就特么的”</p>
剧烈的抖动的三蹦子让孙富贵连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每个关节都跟着路面的起伏上下颠簸,一不留神还容易咬着舌头</p>
虽然咱老孙没什么兴趣,但是咱钱爷的兴趣极大,追着老吕问来问去,只了解个大概,直到福要医疗几个字和宏伟的厂区大门越来越近时,钱里才知道老吕竟然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的搞事情,搞得还是一件大事情</p>
孙富贵刚到工厂就跟着旺财一头扎进厂区里各种仔细巡查,雷杰则是带着几名下拿着铁锨跟在后面。</p>
杨矬子是老郭的亲信,有着丰富的大厂管理经验,同时还有一支精英团队,从生产到销售无一不是行业顶尖的人才,运作一间工厂根本不在话下。</p>
老吕暂时掌管财务大权,虽然不专业但是也能应付,等到文洁姑姑的孕肚再大一些,胎儿生长稳定之后,就由文洁姑姑接管。</p>
所有人都在干正事,只有咱钱爷找了一间最大的办公室作为自己的地盘,虽然没有公司的办公室奢华但是勉强能用,然后拍了好多照片发给大宝,告诉老婆自己又创业了,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钱总夫人。</p>
然后坐在老板椅上思考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告诉厂里的员工自己是这里大老板,以后都得听他的</p>
企业效益好工资就稳定还有高额的加班费,对于上班的人来是件好事,可是这里的员工却表现的不是很积极</p>
“不是我们消极,是是因为”</p>
一个年纪偏大的生产组长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才好</p>
正在走访基层的钱里道,“我是钱总,有什么事就直,我就是来给大家解决问题的。”</p>
</p>
解决问题?厂里确实需要解决问题而且很紧迫,但是吧这里的发生的一些奇怪现象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p>
生产组长知道吴老板把厂子卖了,但是好在新老板将老员工全部留下,就凭这一点也得感恩,所以他也不管钱里是不是真正的老板,就把他入职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钱里</p>
“那时候生产繁忙,下了班我们通常是吃完饭就回宿舍休息了。”</p>
“有一个叫光的年轻人跟厂里的一名女工谈恋爱,每次回来都很晚。”</p>
“有一次我夜里尿急,迷迷糊糊的上厕所,看到光的床是空的,我当时以为他和对象出去住了。”</p>
“当我从厕所出来,隐约看到走廊窗户那站着一个人影,可是眨眼的工夫又不见了,我当时以为迷迷糊糊的看错了,于是就回去接着睡。”</p>
“可是,可是”生产组长越越声音越,眼神中都是对那晚记忆犹新的恐惧</p>
“转天早上算是出了大事,光死在了楼下,就是从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跳下去的”</p>
周围不只有生产组长,还有很多其他工友,虽然大多数都没有见到当时夜里的情形,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p>
这时咱钱爷的优势就显现出来,曾经殡仪馆的夜班狠人,对这种事比看新闻联播还要麻木</p>
钱里问道,“那哥们从几楼跳下去的?”</p>
生产组长道,“二楼宿舍的窗户,但是就像从天上跳下去的一样,尸体都散架了,我看了一眼,就没再敢看第二眼”</p>
要是穆春希在现场绝对会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尸体呢?真是大开眼界</p>
这时厂房屋顶的一盏照明灯突然剧烈的摇晃,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竟然掉了下来,还好生产组长眼疾快,不然咱钱爷的脑袋肯定会被砸个窟窿</p>
钱里确实是干大事的人,差点被开瓢并没有吓到他,只是骂了几句街</p>
生产组长道,“屋顶经常有东西会掉下来伤人,器还会突然漏电,接连不断的有些火情,虽然没酿成重大事故但是吓人啊。”</p>
邪性,有些邪性,钱里问道,“那哥们死了,警察是怎么的?”</p>
生产组长道,“警察是自杀,因为楼里楼外都有监控,事发当晚监控显示光自己走向窗户然后跳了下去。”</p>
“后来工友们都觉得那层宿舍邪门,谁也不敢住里面,所以就一直空着。”</p>
“什么?空着?一层楼就那么空着?败家么这不是?谁让空着的?爷我现在开除他。”</p>
钱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抓狂,死个人对他来没什么,空着的宿舍那可是资源浪费,又得额外多花一笔钱</p>
这也造成了刚对新老板有些许好感的工人们又觉得跟错了人了,一个守财奴老板,以后还能有工人们的好日子过么?</p>
这时听到孙富贵骂街的声音,“操你妈的,给脸不要脸,还特么敢跟我提条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扬了你?狗日的”</p>
远远看去一个暴跳如雷的白大褂正踢着一个不太规则的圆球,还一边踢一边骂,后面跟着一只同样暴躁的肥猫,上蹿下跳的跟白大褂一块殴打那个不算太圆的球</p>
“噗”的一声,孙富贵一脚踩碎一只人类的头骨,耳边的声音从叫嚣变成了求饶</p>
“我错了,求你别毁我,我们都是冤死的埋在这里上百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你”</p>
孙富贵对着散落在地上的骨头碎片大骂,“我特么给过你会,你特么用灯砸我?你个狗日的”</p>
黑脸油面有被玻璃碴划破的痕迹,泛黄的白大褂上也沾着一些碎玻璃,看样子孙富贵也差点被吊灯砸到</p>
无名的头骨在绝望和求饶中被旺财吞进肚子里,孙富贵生怕漏掉任何一片骨头碎片,直到耳边的声音消失才抱起旺财</p>
雷杰的人满身狼狈的推着一辆三轮车出来,车上都是装满的麻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人类骸骨,孙富贵骗他们都是动物的带走统一处理。</p>
然而这一车骸骨怨灵只是厂区中的一部分,还更多的地方没有处理,一点点的挖寻又累又浪费时间,必须要找个更好的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