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上，星空之下。</p>
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蓝星之外，炽白色的闪电闪烁在翻滚的云海之间，仿佛打穿了时间间的大门，空洞之中倒映着世界的过去与未来。</p>
“现在，时空之门已经打开了，只要我踏进去，就会再次回到那一日的午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p>
教皇莫凡望着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时空空洞。</p>
挪开视线，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林零。</p>
“现在的你，远没有未来的你那么强大，仅有一系达到禁咒，而现在的我，却已经做好了准备，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快。”</p>
罢，十数颗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心脏，凭空出现在教皇莫凡身边。</p>
其中不乏有散发着音系力量的罹难心脏，很显然，这颗心脏正是瓦姆的。</p>
里黒教廷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是教皇莫凡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建立起的组织，所以里面的每一个教徒，都只是工具。</p>
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工具。</p>
但林零注意到，其中并没有散发着冰系气息的心脏，也就意味着秦羽儿还没有出事。</p>
“每一次重来，我都习得了一些技巧，不得不，穆家在禁术上的研究，确实是世界前列，不顾人命的研究，让许多效果不错的禁术诞生，夺取人类法师的天生天赋这种堪称绝对禁术的魔法，他们都研究出来了，不过我稍微改造了一下这门禁术和我的身体，让我身体能够承担复数天生天赋，以及承受罹难之力的叠加。”</p>
“你应该能明白我和那么多是为什么，反派死于话多，前提是实力之间的差距极。”</p>
蕴含着各系罹难之力的心脏纷纷融入教皇莫凡体内。</p>
他的肌肤下骤然泛起斑斓的流光，如同万千星辰在血脉中明灭。赤红、靛蓝、鎏金的能量如潮汐般涨落，每一次涌动都在皮肤表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星痕。</p>
胸腔深处，十几颗心脏的搏动声起初纷乱如擂鼓，彼此碰撞、挤压，却在某个瞬间突然找到了共鸣的韵律。</p>
咚——咚——咚——杂音渐渐归一，最终化作一声沉重而古老的脉动，如同远古巨兽苏醒时的第一记心跳。</p>
教皇莫凡的气息在一瞬间猛然攀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境界，但很快这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悄然散去。</p>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教皇莫凡依旧看起来像是一位刚从校园中走出的学生那般人畜无害。</p>
可这具有些瘦弱的身体下，却隐藏着撼动世界的力量。</p>
“这股力量果然又再次前进了几分，不过你总是超出我的预料，所以我稍微做足了准备。”</p>
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纯白突然取出一枚带着圣洁之意的金色心脏。</p>
一瞬间，林零便在上面感应到天使的气息。</p>
那颗金色心脏，是天使的心脏！</p>
纯白笑着取出刀，在教皇莫凡冷漠的注视下，欣喜地割开自己的喉咙，任由鲜红的血瀑流淌在金色心脏上，眼眸中的光泽正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消散。</p>
而那枚金色心脏，却在鲜血的浇灌下，愈发鲜艳，金色光晕从中浮现，数十根金色荆棘从心脏中迸射出来，将纯白的心口处挖开，吞掉里面的血红心脏，取代了原先的心脏位置。</p>
停滞的心跳声再次响起。</p>
金色的力量灌入到每一条血管中，令皮肤上显现出神圣的纹路，两条金色纹路从脖颈处一路攀进双眼，直至眼白都被金色填满。</p>
轰～～～</p>
双十圣洁羽翼在纯白背后轰然展开，无比神圣的气息从其身上升起。</p>
令人不由地升起跪拜之意。</p>
圣金流光回转连起，伴随着天堂圣钟敲响的钟鸣声，一枚代表着圣洁之意的光环悬浮在纯白头上，宛如天使的降临。</p>
第八天使——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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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为躯，以血为芯，重新点燃早已沉寂的天使之力。</p>
已经成为路西法的傀儡的纯白，双足离地，悬浮于空。</p>
她交叠的十指间流淌着液态金光，柔韧的指节如簧片般微微震颤。每一道祈祷词都化作实质的光纹，顺着交握的指尖螺旋上升，降下圣芒极光。</p>
林零还没站起，顿时就感受到一股山岳般的重压降临。</p>
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化作青铜巨鼎，想要将他彻底镇压。</p>
这不仅是物理上的压力更是精神上的压力。</p>
体内的魔法彻底死寂，就像被浇灭的火堆，只有缕缕灰烟荡起。</p>
“天堂山？”</p>
独属于圣城，用于制裁一切法师的神圣魔法——天堂山。</p>
一座重量永远都在极限之上的精神山峦，是任何法师都难以抵挡的绝对圣法。</p>
也是圣城能够立于国家之上的底气所在。</p>
连这一步都想到了吗</p>
确实，如果换作是他，在面对一个快速成长的敌人时，也会选择克制之法。</p>
天堂山圣法绝对是法师的克星，无法翻过精神山峦，那么就连魔法都无法使用。</p>
“绝对的力量，天堂山的克制，时间上的超越”</p>
教皇莫凡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与轻松。</p>
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优势如此绝对。</p>
这也是他离回家最近的一次会。</p>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林零，你是一个可敬的对，但现在，一切都要划上句号了。”</p>
教皇莫凡对着林零虚空一弹</p>
整个世界仿佛被抹除一片痕迹，就像用白色的颜料在蒙娜丽莎上画出一道白色轨迹，让一切回归于无。</p>
林零的身影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连绵数千里的海底山脉。</p>
都在这轻飘飘的一弹下，尽数消失。</p>
“有种不现实的感觉”</p>
看着林零消失的地方，世界已经开始对破损的空间恢复起来。</p>
他已经忘记了重新来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要经历痛入灵魂的悲痛。</p>
每一次都无比艰难，最后还是一败涂地。</p>
直到这一次，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连林零最后消失的画面也在他的想像之中。</p>
当梦想实现的瞬间，总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p>
“现在只要除掉另一个我，就能踏上回家的路了，真好。”</p>
教皇莫凡，刚转身，准备一个瞬移到龙国时。</p>
一股微弱的心跳在他背后悄然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