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守的话之后，魏野直接十分潇洒的摆了摆。</p>
只不过看着魏野这十分坦坦荡荡的模样之后，倒是弄得秦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p>
毕竟之前他还因为秦书瑶的事情，阴阳怪气过魏野。</p>
但是现在找魏野帮忙，人家却答应的痛痛快快的，看着丝毫没有介意的模样。</p>
这样一想，又是给秦守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p>
“谢谢你啊魏野，这次是真的麻烦你了，你放心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兄弟肯定也会尽力帮你的！”秦守面色诚恳的道。</p>
“嗨～这都是事情事情，不用在意。”</p>
魏野嘻嘻嘿嘿的摆了摆，听到秦守这话后其实心里也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他的想法应该是成了。</p>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甚至出乎秦守意料的两人聊的十分的投。</p>
而且，秦守没有想到魏野提出的很多的事情，他就算是用后世的眼光看，也是丝毫不落后的！</p>
因为格外的投，所以这一来一回的，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就已经过了大半。</p>
甚至连桌子上的茶壶都换了好几波了。</p>
一直到临近中午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话题。</p>
只不过，这一次聊天之后，两人对对方的看法多多少少都已经有所改变了。</p>
尤其是秦守对魏野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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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里飘起雪时，魏野已经续了三缸虾。他嚼着虾壳的姿势像在品龙井，目光却追着秦书瑶打转——看她踮脚够竹筐时露出的一截腰线，看她在账本上记粮票时蹙起的眉，看她被蒸汽熏红的脸颊沾了抹锅灰。</p>
“魏哥！“李树扛着煤油桶撞进来，瞧见条凳上摞着的空缸子直瞪眼，“你这是要把咱半月存货吃空？“</p>
魏野摸出张自行车票拍在案板上，油渍立刻洇透了票面“永久牌“三个红字：“明儿还来。“军靴踩过积雪的声音渐远，秦书瑶才发现票子背面用铅笔写着“人民电影院晚七点“。</p>
三日后秦守回镇，刚推开棉纺厂铁门就嗅到异样——汽油桶擦得锃亮，灶台边整整齐齐码着劈好的松木柴，连那条瘸腿条凳都被修得稳稳当当。林云墨憋着笑递来账本，夹页里掉出张电影票根，背面画着歪扭的虎头。</p>
“那兵痞子天天来。“李树往灶膛添柴，火光照亮他胳膊上的新烫疤，“昨儿替你姐挡了泼热油，背都燎出泡了。“</p>
秦守捏着票根的指泛白。他认得那虎头纹——去年冬天在山里救过的狼崽，前爪就有这样的疤。月光爬上知青办楼的红漆窗时，他往军挎包里塞了把野花椒，辣得人睁不开眼的野花椒。</p>
魏野的军靴碾过村口结冰的泥泞，裤腿溅满泥点子。他里攥着个油纸包，里头是供销社特供的奶糖——用三张工业券换的，包装纸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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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的青砖墙上爬满枯藤，门楣上“光荣军属“的牌匾缺了一角。魏野抬要叩门，忽听见院里传来秦书瑶的哼唱：“红梅花儿开“调子跑得厉害，却透着股子鲜活气。</p>
“同志，找谁？“</p>
周莉端着簸箕从灶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玉米面。她眯眼打量魏野的军大衣，目光在他袖口的虎头纹上顿了顿。</p>
“我找秦守。“魏野把奶糖往身后藏了藏，“听他住这儿。“</p>
周莉的嘴角扯出个弧度：“那子啊，在镇上摆摊呢。“她瞥见魏野里的油纸包，“要不进屋坐坐？“</p>
堂屋里飘着艾草味，秦德刚蹲在门槛上抽旱烟。魏野的军靴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西屋传来秦书瑶的惊叫：“哎呀！“</p>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正撞见秦书瑶踮脚够柜顶的竹篮，碎花布衫下摆掀起一角。竹篮里掉出个铁皮盒子，俄文标签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p>
“这是“魏野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盒盖，秦书瑶已经扑过来抢走：“别动！“她的脸涨得通红，“是是弟弟采的草药。“</p>
周莉在门外咳嗽：“书瑶啊，给同志倒碗茶。“</p>
秦书瑶忙脚乱地收拾铁盒，没注意魏野的目光在俄文标签上停留良久。那是战地急救包的标志，他在边境见过。</p>
“书瑶同志！“魏野故意把铁桶往井边一撂，惊得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起，“要挑水吗？“</p>
——</p>
“他们活不过今晚。“秦守望向密林深处。暮色中，此起彼伏的狼嚎像在为谁唱挽歌。</p>
帐篷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秦守的右摸向枕在腿边的猎枪，枪管上沾着凝固的熊血。直到那声响渐渐远去，岳怀萍才继续包扎，纱布绕过他精壮的腰腹时，指尖无意触到滚烫的皮肤。</p>
“明天寅时走。“秦守盯着摇曳的灯影。煤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帆布上，交叠成暧昧的形状。岳怀萍注意到他喉结动了动，吞咽时颈侧的擦伤渗出血珠。</p>
她拧开军用水壶，壶身上的爪痕还沾着熊毛。温水混着云南白药喂进秦守嘴里，他干燥的唇擦过她虎口的老茧。帐篷外忽然响起狼嚎，此起彼伏的叫声绕着营地打转。</p>
“把子弹分装。“秦守卸下弹匣，黄铜子弹在帆布上排成两列。岳怀萍的指在颤抖，有颗子弹滚到睡袋边缘，被秦守沾血的掌按住。他们的影子在帐篷上重叠，像两只抵死纠缠的兽。</p>
后半夜下起冻雨，雨点砸在帆布上的声响盖住了远处的狼嚎。岳怀萍蜷缩在睡袋里，听着秦守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受伤的左臂搭在她腰间，掌心还握着那把匕首——刃口缺了道豁口，是格挡熊爪时崩的。</p>
晨光未明时分，秦守突然惊醒。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帐篷东南角，那里有团不自然的阴影。</p>
岳怀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帆布外赫然印着个掌印，五指间距比常人大出两指宽。</p>
“这，这是什么东西的较硬？”</p>
瞧见那边的几个脚印，岳怀萍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了起来，连带着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p>
她双环胸，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