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啊,千劫,樱不是背叛者,无论那时,还是现在。”</p>
“接下来,是我[赎罪]的时候了。曾经的亏欠我会一一弥补。”</p>
阿波尼亚道。</p>
“哼,你知道自己有所亏欠就好。滚吧”</p>
“让我”</p>
“安静一会儿。”</p>
千劫背过身去。</p>
阿波尼亚离开了。</p>
至深之处</p>
“”</p>
阿波尼亚看着千劫的残躯</p>
“阿波尼亚?”</p>
“一切还顺利吗?”</p>
伊甸问道。</p>
“”</p>
“请不要再打扰他了。”</p>
“他的一生都是那么吵闹,但至少我想让他平静地离开。”</p>
阿波尼亚把双移向对方的头部——她决定再次使用自己的能力,为对方编织出一个足够完美的[临终幻景]。</p>
“滚开!”</p>
一声厉喝制止了她。</p>
早已失去所有知觉的男人在此时猛然醒转。</p>
“我不需要你给我的幻觉”</p>
千劫道。</p>
“千劫”</p>
“我都明白不要再继续下去了。”</p>
阿波尼亚道。</p>
“闭嘴”</p>
“我真正想要的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拥有”</p>
“”</p>
“但这一次这一次我有没有”</p>
“[的确]保护了些什么?”</p>
“回答我你回答我”</p>
千劫问道。</p>
“”</p>
阿波尼亚深吸了一口气。</p>
“是啊你做到了”</p>
“睡吧你不会再失去任何事物了。”</p>
阿波尼亚道。</p>
千劫没有回话,他消散了。</p>
“”</p>
阿波尼亚没有话,她的眼角流下了泪珠。</p>
“阿波尼亚,你的身体”</p>
伊甸关心的问道。</p>
只见阿波尼亚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p>
“”</p>
阿波尼亚开始深呼吸,她停止了哭泣。</p>
“嗯,抱歉。千劫他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揭示了敌人的所在,也让我完成了[触碰]。”</p>
“至于我身上的[异象]”</p>
“[请]千万不要,和对方有所接触——这条戒律,是我能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p>
阿波尼亚道。</p>
“敌人”</p>
“嗯,请立刻赶往最后一样信物的所在吧,并且,保护好它的主人”</p>
“[维尔薇]。”</p>
“我们当中并不存在背叛者。但”</p>
“对于[记忆体]而言,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在此处,是如同[终焉]一般的存在,连宸梦都无法束无策。”</p>
“伊甸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p>
“但[它]来了就在这座往世乐土中”</p>
“[侵蚀之律者]已然降临了。”</p>
阿波尼亚道。</p>
[咔嚓——]</p>
又一个镜面碎裂了。</p>
记忆。</p>
黑暗然后记忆。</p>
‘极恶’维尔薇突然回忆起之前的记忆。</p>
与凯文、宸梦的记忆体,最后是梅比乌斯。</p>
他们都过一个相似的问题。</p>
“你是谁”</p>
凯文问道。</p>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p>
记忆体问道。</p>
“你到底是谁?”</p>
梅比乌斯问道。</p>
“是啊我到底是谁?”</p>
‘极恶’维尔薇站在镜子前。</p>
“”</p>
‘极恶’维尔薇突然捂住脑袋并发出痛苦的声音。</p>
“”</p>
维尔薇。</p>
“”</p>
。</p>
“”</p>
。</p>
“”</p>
芽衣。</p>
突然维尔薇变成了芽衣。</p>
“”</p>
“怎么回事?那是[恶人]的记忆?”</p>
芽衣低下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仿佛那原本属于另一个人。</p>
“我还在这里,安然无恙也没有像她的那样,被[囚禁]起来”</p>
“”</p>
“那是,是[你]?”</p>
“你终于[出现]了吗?”</p>
芽衣自言自语道。</p>
“[你到底是谁?]”</p>
“这是一种提示?通过反复不断的质问,让我从记忆中苏醒过来。”</p>
“那些暗绿色的痕迹也消失了。”</p>
芽衣朝下方走去,她来得一面镜子前。</p>
芽衣进入其中,她来到了一处房间内。</p>
</p>
“嗨,你终于来啦”</p>
神秘的声音响起。</p>
“这个声音果然是你。”</p>
芽衣看向沙发。</p>
“我该怎么自我介绍?”</p>
坐在沙发的人将中的书放下。</p>
“好久不见,还是”</p>
“初次见面?”</p>
维尔薇问道,她的形象跟所有的维尔薇都不一样。</p>
“的确是你最初的[维尔薇],她的本我。”</p>
“一个[欺诈师]。”</p>
芽衣道。</p>
“是不是有些太普通了让你感到失望?”</p>
“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呢。”</p>
维尔薇道。</p>
“所以所谓的[思维分割]”</p>
芽衣问道。</p>
“那些都是实话只不过在拥有这种能力前,我就已经能轻松变成[另一个人]了,和现在也没有太大区别?”</p>
维尔薇道。</p>
“[恶人],所有的思维区域都已经不复存在了。”</p>
“这是她的另一个谎言,还是你的[谎言]?”</p>
芽衣问道。</p>
“怎么呢,她的确把连同[本我]在内的所有区域都销毁了。”</p>
“但没有人规定[本我]就一定要待在名为[本我]的区域里吧?那里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哦。算是我的一点习惯吧”</p>
“蜘蛛的确是有八条[腿]啦,但总还是要从一副[躯干]上生长在出来的,对吧?”</p>
“只可惜没有腿的话,躯干也寸步难行。所以,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和你见面。”</p>
“对不起啊认真道歉的话,你愿意接受吗?”</p>
维尔薇问道。</p>
“我可以相信你吗?”</p>
芽衣问道。</p>
“”</p>
“虽然好像没资格这么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p>
维尔薇道。</p>
“的确是你从[恶人]中救下了我。”</p>
“毕竟这是[我]的思维嘛,一点的伪装,还是很简单的。”</p>
“但要不被[它]发现就得费一番功夫了。至少,得让那部分维尔薇完全确信自己胜利了才行。”</p>
“虽然她不会承认,但你的确是个强敌呢,最终能在意志和力量双重意义上战胜你,这会让她开心上好几个时吧。”</p>
维尔薇道。</p>
“所以,[它]确实是侵蚀之律者。”</p>
芽衣道。</p>
“嗯。它是怎样来到往世乐土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p>
维尔薇问道。</p>
“嗯。”</p>
芽衣低下了头。</p>
“不要自责。”</p>
“哪怕没有你,它最终也会找到这里的——如果是以那种方式,情况只会比现在还要惨烈得多。”</p>
“换个角度看,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那次[见面]后立即投身进了乐土[现实]恐怕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吧。”</p>
维尔薇道。</p>
“”</p>
芽衣没有话。</p>
“唉,你和我一样,是很在意[犯错]的类型啊。”</p>
“比起你,[它]最终会成长到这种地步,或许[我]才应该负上主要责任吧。”</p>
“最早是专家发现了它,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遇害者。”</p>
“我也不得不在那时醒了过来。”</p>
维尔薇道。</p>
“你真的沉睡了五万年?”</p>
芽衣问道。</p>
“恐怕还不止。在活着的时候,我就常常处于这种状态了。”</p>
“当然了,同样是留有[后门]的——当思维区域有超过半数发生[消失]的时候,即使我再不情愿,也要睁开眼睛了。”</p>
“毕竟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p>
“我恐怕真的要死掉了。”</p>
“虽然醒过来也未必能扭转局势,但至少我要和剩下的大家好好道个别吧?”</p>
维尔薇道。</p>
“”</p>
“通过毁弃恶人,来中断侵蚀的进程这也是你的决定?”</p>
芽衣问道。</p>
“不,那时我还没完全苏醒过来呢。做出决定的人是[指挥家]。”</p>
“啊,抱歉,这只是一种惯常的称呼。在你的认知里她应该是一位工程师吧——你们应该很熟悉了才对。”</p>
“是她最常见的那个[维尔薇]?”</p>
芽衣问道。</p>
“没错,那是第一个由我进行分割的思维区域。坦率地那时还不熟练,没有掌握好分寸。”</p>
“除了工程相关的知识以外,掺杂了太多主观而又感性的认知,导致她和我实在是太过相似了。”</p>
维尔薇回道。</p>
“太过相似所以你才会把分割思维的权限交给她吗?”</p>
芽衣问道。</p>
“是啊,我也有过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时候呢”</p>
“这就是我们称她为指挥家的原因——她甚至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p>
“除了这一次。”</p>
维尔薇道。</p>
“你没有预料到她会选择牺牲[恶人]?”</p>
芽衣问道。</p>
“不如我现在的一切尝试,都是基于这个意外的[将计就计]。”</p>
“但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维尔薇]在那时就得退场了吧。”</p>
“也许指挥家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看出了那片区域会选择[背叛]——依仗自己的特殊能力,成为侵蚀之律者的盟友,销毁所有其他区域。”</p>
“但这样一来[我]反而会幸存下来,并留在无人知晓的暗处。”</p>
“所以她才这么做了吧?毕竟最了解我的,还得是[我自己]嘛。”</p>
“只是我毕竟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数据,还无时无刻处于侵蚀之律者的监视之下。”</p>
“想要避开监视与你交谈,只能在这里了还好,她也想请你进来转一圈。”</p>
维尔薇道。</p>
“为了将我彻底消灭。”</p>
芽衣道。</p>
“是呢”</p>
维尔薇道。</p>
“那凯文、帕朵,还有梅比乌斯呢?”</p>
“他们的牺牲似乎毫无价值。”</p>
芽衣道。</p>
“嗯,对。毫无价值”</p>
“所以也不应该发生。”</p>
维尔薇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