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猫着腰钻过塌了半边的走廊，徐川突然被个东西绊个狗吃屎。“这什么玩意？”他捡起块锈得掉渣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实验体003”。</p>
“别摸！”轩辕清一巴掌拍掉牌子，“你爸当年在这搞人体改造？”</p>
徐川脖子上的玉坠突然发烫，他一把扯下来贴在门板上：“这花纹！跟我爷装烟丝的铜匣子一模一样！”</p>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轩辕清被呛得直咳嗽，里电筒扫过东倒西歪的铁架子：“你爷当年该不会是倒斗的吧？”</p>
“倒你个大头鬼！”徐川踹开半掩的抽屉，发黄的纸页雪花般飘落。他突然僵住，电筒光定格在某张泛黄的照片上——二十年前的林宇被捆在术台上，胸口插着三根导管。</p>
墙皮簌簌掉落，露出半幅剥落的壁画。徐川后退两步撞翻铁架，罐头盒滚出几只风干的耗子：“这画的是林叔被马桶冲走了？”</p>
“是黑洞。”轩辕清捡起本封面焦黑的笔记，“9页，归零计划实验记录林宇是第零号实验体？”</p>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碎水泥块暴雨般砸下。徐川拽着轩辕清往门口冲，后脖领突然被冷风扫过——壁画上的独眼泛着红光，眼珠子骨碌转了个方向。</p>
“这破画成精了！”徐川抄起铁棍就要砸，被轩辕清扯着往外拖。他们刚冲出门口，身后的密室轰然坍塌。</p>
徐川突然盯着里半页残纸瞪圆了眼：“这上面林叔的备份泡在虚空里”</p>
石碑上的符号突然抽搐起来，像群喝醉的蚂蚁。徐川戳了戳轩辕清：“清姐快看！这些鬼画符在蹦迪！”</p>
“是摩斯密码。”轩辕清突然抢过残页，“第七段有个涂改痕迹——密钥是首儿歌！”</p>
“儿歌？”徐川抓了抓三天没洗的头发，“该不会是丢绢吧？”</p>
“是燕子！”轩辕清的声音突然拔高，“你爸修服务器的时候总哼这调子！”</p>
墙那边突然炸开气浪，林宇踉跄着撞进废墟。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金黑色能量在指节忽明忽灭。对面幻影的战术服裂开大口子，蓝光从伤口里渗出来。</p>
“盗货就是不经揍。”林宇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拳头擦过幻影下巴，“你主子没教你怎么挨打？”</p>
幻影突然诡笑，身体像接触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你猜猜为什么我能预判你的招式？”</p>
林宇瞳孔猛地收缩，拳头僵在半空。</p>
“因为你的战斗数据”幻影的指尖亮起三十七个光点，“都是我们喂给ai的训练素材。”</p>
林宇突然暴起，拳风卷着碎石轰在幻影胸口。裂纹蛛般蔓延，幻影却笑得更猖狂：“打碎这具身体，还有千千万万”</p>
整栋楼突然响起刺耳童谣，幻影的动作瞬间卡顿。林宇抓住破绽一记膝撞，幻影的械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p>
“不可能”蓝光从龟裂的体表渗出，“核心频率怎么会”</p>
林宇掐着幻影脖子按进墙里，砖块簌簌掉落：“替我给你们老板带个话——”他贴到幻影耳边，“下回造赝品记得做旧，你身上油气也太新了。”</p>
幻影在爆开的蓝光中化作数据流，童谣声越来越响。徐川从断墙后探出头，里举着个滋滋冒烟的录音：“这破玩意还能用！我爸往磁带里录了十遍燕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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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突然蹦起来踹飞半块砖头：“清姐！快！放那首要命的歌！”</p>
轩辕清哆嗦着摸出，屏幕裂得像蜘蛛。徐川急得直跺脚：“就我爸天天哼的那个！”</p>
“找着了！燕归巢！”轩辕清差点拿不稳。铃声混着沙哑的民谣在废墟里炸开，银铃突然跟抽风似的嗡嗡震。</p>
石碑上那些鬼画符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徐川凑近了看：“哎妈呀这符号跳得比我奶广场舞还带劲！”</p>
黑金能量突然在林宇指节炸开，他猛地把怼到银铃上：“老东西给点反应啊！”</p>
“成了！”徐川蹦起来撞到铁架子，“结界裂了！那盗货要跑！”</p>
另一个林宇的虚影逐渐透明，临走前突然咧嘴：“你猜实验室地窖冻着多少复制品？”</p>
“冻你大爷！”林宇一拳砸在墙上，碎石哗啦啦往下掉。</p>
轩辕清突然尖叫：“老秦不对劲！”</p>
秦天洛跪在碎砖堆里械臂乱甩，液压管滋啦喷着蓝液：“九号实验体清除”</p>
“老秦你魔怔了吧？”徐川刚伸就被械钳掐住脖子，“咳咳你上个月还抢我辣条”</p>
林宇冲过来掰械臂：“松！这是你亲外甥！”</p>
“数据污染”秦天洛电子眼滋啦乱闪，突然松开开始拆自己胳膊，“七号通风口代码在”</p>
徐川瘫在地上揉脖子：“这老头又犯病了，上回拆电视里头藏外星人。”</p>
轩辕清突然拽过林宇：“你看石碑！”</p>
原本裂开的石碑表面浮出串荧光代码，徐川眯眼念：“驴肉火烧秘方v23？这特么是菜谱？”</p>
“是密钥！”林宇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纹着同样的乱码，“老徐二十年前烙的！”</p>
秦天洛突然暴起掐住轩辕清：“叛徒！九号必须销毁！”</p>
“卧槽你来真的？”林宇指甲抠进械臂散热槽，黑金能量滋滋往里钻，“川快找总闸！”</p>
徐川连滚带爬扑向配电箱：“这破地方比我爷的棺材还老！”</p>
“老秦的脊椎在冒蓝光！”轩辕清捡起半块砖头砸向秦天洛后颈，金属外壳凹陷的刹那迸出冰碴般的数据流。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十年前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突然窜进鼻腔。</p>
开裂的墙壁突然喷出白色冷气，徐川的眼镜片瞬间结霜。他摸到个拳头大的金属块，表面结着褐色血痂：“这破硬盘怎么插口长毛了？”</p>
轩辕清甩出银铃缠住秦天洛的械腿，青铜铃铛突然裂开道缝。裂纹中漏出的磷粉沾到皮肤上，灼出星星点点的红斑。她拽着林宇的战术腰带往后拖：“你能量在暴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