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p>
009脚步声，逐渐逼近实验台。</p>
时到了。他猛地蹬墙窜起。尽管伤臂剧痛，但右还是死死抠住通风口金属格栅边缘。指尖嵌进金属，臂肌肉贲张。一声低吼，锈死格栅，硬生生被扯下！</p>
格栅哐当落地。双臂发力，他把自己送进上方狭窄黑暗管道。身后，枪声，气急败坏吼叫声。</p>
通风管道，又窄又矮，积满厚厚灰尘，铁锈和消毒水气味混杂。</p>
林宇顾不上这么多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赵康那家伙，肯定还有后招。</p>
医院结构图，每条线路，每个出口，印在他脑海。</p>
后勤通道络复杂，但他猜得到赵康会选哪里。</p>
地下停车场。</p>
那里空间开阔，车辆众多，逃离最佳地点。</p>
自然，也是设伏最佳地点。</p>
管道尽头，向下开口，</p>
林宇调整呼吸，无声滑落，融入通道更深阴影。</p>
地下车库，异样安静，只有几盏应急灯，角落闪烁惨绿光。</p>
水泥柱，车辆，投下长长扭曲影子。</p>
太安静了！</p>
嗒，嗒，嗒</p>
沉重规律脚步声，身后通道口传来。</p>
林宇猛然转身。</p>
刺啦——！</p>
几道刺眼车头灯光，同时亮起，瞬间撕破车库昏暗！光束交错，牢牢锁定他。</p>
几辆黑色重型越野，不知何时堵死出口，车门无声滑开。十几个黑衣作战服，持自动武器武装人员，鱼贯而出。</p>
动作迅捷，配合默契。冰冷枪口，齐刷刷对准他。</p>
这是精心策划伏击！</p>
“林老师，十年不见，身还是这么利落。”</p>
略带玩味声音，从一辆越野车后传来。</p>
赵康，慢悠悠走出，脸上带着笑，里提着银灰色金属提箱。</p>
箱体不大，上面指示灯，规律闪烁，发出细微电流嗡鸣。</p>
“束就擒吧，老师。”</p>
赵康语气得意，“念在师徒一场，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p>
林宇没有回答。赵康话音未落，林宇已动！</p>
如蓄势猎豹，猛扑向最近两名武装人员。</p>
腰后消音枪，不知何时握在中，扳连扣。</p>
噗！噗！</p>
沉闷枪声，几乎被车库回音吞没。两人，反应不及，纷纷倒地。</p>
子弹车库呼啸穿梭！水泥柱被打碎，碎屑横飞。金属车身撕开道道口子，车窗玻璃粉碎一地。</p>
林宇利用粗壮水泥柱，停放车辆作掩体，不断变幻位置。</p>
中枪，如死神镰刀。每次短暂露头，必有一名武装人员倒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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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训练有素精锐，火力凶猛，战术严谨。但在林宇这种怪物对面前，人数优势，在狭窄障碍物众多车库，反成束缚。</p>
轰！</p>
林宇一枪，打爆一辆越野油箱！</p>
剧烈爆炸，掀起火浪浓烟，瞬间吞噬附近几名武装人员。也暂时阻断其他人视线，射击角度。</p>
“妈的！疯子！”浓烟中有人怒骂。</p>
林宇趁乱，再次突进，目标直指赵康。</p>
赵康站在原地，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嘴角反而勾起冰冷笑意。</p>
他从容打开中金属箱。</p>
嗡——</p>
一股幽蓝色光芒，箱子骤然亮起，水波般扩散。无形诡异波动，瞬间扫过整个车库。</p>
林宇只觉大脑，重锤狠砸！强烈眩晕感袭来，眼前景物扭曲晃动。动作不受控地迟缓，思维泥沼般，抬臂都异常艰难。肌肉，轻微，不受控制地抽搐。</p>
神经干扰装置！</p>
赵康，果然偷学当年实验室最危险技术！</p>
“感觉怎么样，老师？”</p>
赵康声音，隔着嗡鸣干扰波传来，带着毫不掩饰恶意。</p>
“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礼物’。当年您藏着掖着不肯教我东西，我自己也能搞出来，而且更好！”</p>
他看着林宇干扰波中挣扎样子，脸上笑容愈发残忍。</p>
“放心，痛苦才刚刚开始。”</p>
嗡鸣声，钻入林宇的颅腔深处，搅动着他的意识。</p>
眼前的水泥柱扭曲变形，像融化的蜡烛，地面车辆的轮廓也开始模糊、旋转。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p>
幻觉丛生。破碎的画面在视野边缘闪烁：</p>
术台冰冷的金属光泽、试管里翻滚的诡异液体、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还有，轩辕清那张苍白虚弱的面容。</p>
“放弃我”</p>
林宇的牙关猛地咬紧，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他强迫自己忽略那足以撕裂神经的干扰波，集中全部残存的意志，去感受那波动的频率，寻找其中几乎不存在的间隙。</p>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是当年实验室里，被他亲封存的禁忌技术。赵康，偷走了最危险的那一部分，并且，加以“改进”。</p>
“老师，很痛苦吧？”赵康的声音穿透嗡鸣，带着扭曲的快意，</p>
“这只是开胃菜。当年您视若珍宝的技术壁垒，对我来，不值一提！”他欣赏着林宇的挣扎，如同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艺术品。</p>
就在赵康沉浸于胜利的眩晕中，那幽蓝光波的扩散，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顿挫。</p>
会！</p>
林宇身体的记忆，远比被干扰的意识更快。他本能地矮身，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贴地滑行！不是扑向武装人员，而是直冲赵康！</p>
距离在急速缩短。赵康脸上的得意凝固，化为错愕。他试图后退，调整干扰强度。</p>
晚了。</p>
林宇探出的左，五指如爪，并非去夺那金属箱，而是闪电般拂过赵康的颈侧与肋下。几点寒光，微不可察地没入。那是藏在他作战服缝线内的特制银针，细如牛毛，淬有麻痹神经的生物碱。</p>
“呃啊——！”赵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猛地僵直，中的金属箱“哐当”落地。那幽蓝色的光芒一阵急剧闪烁，变得极不稳定，随即，波动的指向性彻底混乱，一部分能量竟反向冲击着赵康自身！</p>
赵康浑身剧烈抽搐，口鼻溢出白沫，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那神经干扰装置制造的痛苦，加倍返还到了他自己身上。</p>
主要的干扰消失，林宇脑中短暂清明，但身体因先前对抗干扰波而残留的麻痹感和剧痛仍在。他没有丝毫停顿，反拔出插在赵康身上的银针，动作快得只留残影。</p>
车库内，残存的武装人员因指挥官的突然倒下和干扰波的混乱效应，出现了短暂的骚动和迟滞。有人茫然四顾，有人试图抢救赵康，更多人则下意识地寻找新的目标——林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