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春花夸张的问他为什么不是拿盆的样子，顾耀眉头一挑，不禁往诊室门的方向多看了几眼。</p>
然后淡淡开口道：“我觉得，怎么放水这个问题，完全取决于个人喜好吧。在我看来，只要不犯法，又能达成目地，过程怎么样完全不重要。”</p>
“可是”周春花没有再继续，而是打算等张波出来以后，自己找医生咨询一下。</p>
她还没有找到妮妮，绝不能得老年痴呆。</p>
旁边的顾耀眸光一闪，找了个借口进了诊室。</p>
顾耀进去后不久，张波就出来了。</p>
周春花连忙进去，差点撞上出来的顾耀。</p>
“还有事？”顾耀问她。</p>
“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医生。你先陪他下去，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p>
顾耀“喔”了一声后，陪着张波离开了。</p>
周春花把诊室的门一关，表示怀疑自己可能也得了老年痴呆。</p>
医生问她为什么这么。</p>
她赶紧就把刚才的问题了出来。</p>
医生眨了几下眼睛，清了清嗓子。</p>
“病症不是仅凭一个问题就能诊断的。而且大多数正常人，都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回答。你如果实在是不放心，那就挂个号，做个详细的检查。</p>
结果一出来，是不是阿尔兹海默症就能一目了然。而且我在和你的交谈中，看来得出你思维清晰，患病的可能性很。”</p>
听到医生这么，周春花才算是稍微的放下心来。</p>
“那请问一下，这种病，应该能预防吧？”</p>
医生笑道：“当然可以。没事的时候，多用脑，多用指。比如，打麻将就是个不错的预防方法。既锻炼了大脑的思维，又通过活动指，刺激大脑思考。</p>
还有，可以冥想、盘个串什么的，反正多用脑，多用指，都能达到预防的效果。”</p>
周春花把这些话记在心里，道过谢，就离开诊室去找顾耀和张波了。</p>
之后的事情都非常的顺利。</p>
有了张波的诊断结果，保外的事情也落实了。</p>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昨天才发过一次病的张波，今天居然又犯病了。</p>
他一次次问周围的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问了时间，就闹着要去接张暖放学。</p>
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接了暖我还要去买菜呢！暖昨天还想吃折耳根炒腊肉，我答应给她做的。”</p>
看到这样的张波，看守所那边甚至催着顾耀赶紧把人领出去。</p>
顾耀也很专业，繁琐的续硬是被他很快就都办好了。</p>
下午四点过，张波就跟着他们出来了。</p>
一上车，张波就催促道：“麻烦你们，先把我送去实验七。暖放学出来看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p>
看着张波慌张的样子，周春花尤为同情。</p>
这就是大多数父亲的样子吧，即便自己都病糊涂了，还满脑子惦记着自己的孩子。</p>
也正是看到了这样的张波，周春花突然就释怀了。</p>
她想，即便自己得了老年痴呆，肯定还是会继续寻找妮妮的。</p>
后来，顾耀本想带着张波去文宇那里找张暖。</p>
没想到的是，张波一看路不对，又吵又闹的要下车。</p>
顾耀只好把车往实验学的方向开，然后又打电话让文宇把张暖母女带过去。</p>
于是，张波和张暖终于是在实验学的门口团聚了。</p>
原本被文宇牵着的张露露一看到周春花，就丢挣脱开来，冲进周春花怀里。</p>
粉扑扑的脸蛋，蹭着她的脸，软糯糯的声音甜甜的喊“周婆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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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周春花甚至产生错觉，觉得扑在自己怀里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妮妮。</p>
就在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的时候，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放在了她的肩上。</p>
她才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清醒过来。</p>
亲了一下张露露的脸，她像之前一样，把张露露抱了起来。</p>
站起身，她转头看向顾耀，笑了笑。</p>
顾耀收回，什么也没，只是冲张波那边扬了扬下巴。</p>
周春花看过去，只见张波一脸愁容的看着张暖。</p>
“你是谁啊？”</p>
“爸。我是暖，是你女儿。”</p>
张暖声音哽咽的伸想牵张波，却被张波无情的推开。</p>
“我女儿？我女儿这么老啊？”</p>
“爸”张暖已经泣不成声。</p>
张波却是一脸嫌弃的瞥了张暖一眼，然后转头向紧闭的校门张望，嘴里絮絮叨叨：“我家暖岁，读学二年级。</p>
她喜欢我来学校接她了，她会让我请她喝奶茶，请她吃炸串。暖最喜欢吃折耳根边炒腊肉了，我还答应她，今天给她做呢。”</p>
站在张波背后的张暖，哭得浑身颤抖。</p>
她捂着嘴，一边落泪，一边劝张波和她回家。</p>
可是张波坚决不走。</p>
周春花抱着张露露过去，把张露露还给张暖，掏出把时间调到了6点。</p>
然后拍了一下张波的肩，：“你是张暖爸爸吧？”</p>
“对对对，你是？”</p>
“我是张暖的老师，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接孩子呀？低年级的早放学了，暖等不到你都急哭了。</p>
我只好把她带到我家，让她玩着，过来找你。”</p>
张波一听，一个劲的向她道谢。</p>
周春花也没耽搁，给顾耀使了个眼色后，把张波带上了车。</p>
一上车，张波在看到顾耀后，犹豫道：“刚才我好像坐的就是你们的车吧？”</p>
“怎么会呢？你刚才明明是从那辆车下来的。”顾耀先上指了指文宇的车，然后转过头来。</p>
周春花才看到，顾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眼镜摘了。</p>
这一刻，她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p>
诧异的看着顾耀好眼熟。</p>
没戴眼镜的顾耀，她好像在哪里见过。</p>
车子启动，周春花才回过神来。</p>
这一路，她一直盯着顾耀的侧脸。</p>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p>
正当周春花想得失神的时候，旁边的张波突然拍了拍她。</p>
“周？我们怎么在这？我是出来了吗？暖呢？暖和露露在哪？”</p>
回过神来的周春花这才意识到，张波清醒了。</p>
给张波解释完的时候，车也停在了张波家门口。</p>
张波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往后面刚刚停下的车冲去。</p>
然而，就在张波和张暖相拥而泣的时候，一个人从楼里走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