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回头看到李父时愣神的功夫，李向东已经撒丫子从胡同里溜了出去。</p>
他也没跑远，偷偷扒在胡同口，探着脑袋看着气到头发丝都要竖起来的李父，还有在李父面前唯唯诺诺的李大哥。</p>
“你替老子干什么重活和累活了？”</p>
“你什么时候累到回家腰都直不起来了？”</p>
“你就是这样在外面祸祸老子的名声的？八对猪腰子！老子得虚成什么样，需要吃八对猪腰子补身体？”</p>
“你特娘的三十多岁的人了，再过几年儿子都要娶媳妇了，你就这样在外面编排老子的？你要是真给老子买八对猪腰子也就算了，合着特么屎盆子扣我脑袋上，我还啥也吃不着！”</p>
李父是越越生气，好在理智告诉他，现在还在单位额大门口，他无比愤怒的同时，也在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p>
“爹，有您的份，八对呢，咱们爷四个一人两对。”</p>
听到好大儿狡辩，李父攥着他的胳膊，抬脚踹了过去！</p>
“扯你娘的蛋，东子那个王八犊子要是不给你出主意，你能想到老子？”</p>
趴在胡同口的李向东，听到李父骂人的时候把自己都给捎带上了，赶忙往回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此时还处在愤怒状态的李父给看到。</p>
李父接二连三对李大哥的质问，明李父听到了他和李大哥的全部对话。</p>
李向东身子依靠在墙上，耳边听着李大哥挨揍后的闷哼声，心里盘算着刚才他和李大哥的每一句话。</p>
仔细回忆了一番，全程对话里他和李大哥两人谁也没提到过，他之前买的那两对猪腰子。</p>
万幸啊！</p>
李向东又探着脑袋往胡同里瞧了一眼，看到李大哥还在挨踹，他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p>
“爹，差不多得了，心被外人给看到喽，给我大哥留点脸面。”</p>
听到胡同口传来的声音，李父扭头看着刚刚跑了的儿子，此时正探头探脑看他们爷俩的热闹，便眼神万分不善的瞪了过去。</p>
他当然知道单位门口不是教训儿子的地方，回头看向李大哥‘哼’了一声，背着便朝场院里走去。</p>
已经被踹懵了的李大哥，拍打干净身上的土，抬挠了挠脑袋，当他也要转身回去的时候，李向东跑着过来把他拦了下来。</p>
“大哥，万事都好，你记得千万别把我给供出来。”</p>
“知道了。”</p>
李大哥怏怏不快的应了一声，他在李向东的注视下迈步走进了大铁门的里面。</p>
“二哥”</p>
澡堂的锅炉房。</p>
从煤店回来的李向东并没有着急去泡澡，八对猪腰子这事还有一位当事人呢，他得先过来把李二哥的嘴给堵上，他可不想挨李父的鞋底子。</p>
“回来了东子，你自己来的？”</p>
正在往锅炉里铲煤的李二哥，停下里的动作，笑呵呵的看着向他走来的李向东。</p>
“还有爷爷呢，我俩一起来的。”</p>
“嗯，你能哄他老人家高兴，他也乐意跟着你一起过来泡澡，我和咱们大哥想带他来吧，他也不乐意跟着我们哥俩。”</p>
李二哥着掏烟递过去一根，李向东摆拒绝没接。</p>
“烟我就不抽了，二哥，我过来是找你有事要。”</p>
李向东简单快速的讲述了一遍，八对猪腰子已经事发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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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一块红彤彤的煤炭，准备点烟的李二哥，愣神下差点把碳怼到自己嘴上！</p>
“咱爹知道了？”</p>
“知道了。”</p>
李向东接过李二哥里的火钳，火钳上夹着煤炭被他扔到了锅炉里面。</p>
“这事咱爹不仅全知道了，咱们大哥刚挨了咱爹的一顿脚踹，我估摸着下班回家就轮到二哥你了，我这个当弟弟的不是心疼你嘛，想着赶紧过来给你透个口风，你也好提前做做准备。”</p>
“做准备？”</p>
李二哥嘴角抽了抽，挨揍有什么好准备的？</p>
“二哥，这事你记得别把我给扯进去，等下班回家咱爹揍你的时候，我给你敲敲边鼓，让你少挨两脚。”</p>
“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p>
李二哥有些心不在焉，点头保证后拎起铁锹继续干活。</p>
他在李向东的目光下，铲了满满一铁锹的煤，然后往锅炉里扔的时候，嘴里‘哎呦’一声，铁锹上的煤撒了一地，他本人则捂着腰拄着铁锹，面露狰狞。</p>
“对对对，就是这样，二哥你回家就这样演，咱爹要是敢对你动，爷爷奶奶和咱娘都会看不下去。”</p>
李向东嘴里感叹着的同时，抬鼓起了掌，演的好啊！</p>
李大哥跟他过，李二哥吃猪腰子的原因就是扭到腰了，没成想，一个借口还能用两次。</p>
“老三你快甭扯蛋了，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我是真的扭到腰了。”</p>
李二哥一脸痛苦的表情，他倒想是演的，可真不是啊！</p>
“真扭到了？”</p>
李向东赶忙上前扶着李二哥，让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看看？”</p>
“不用，缓缓就行，干这活难免会这样。我就是刚才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p>
李二哥摇了摇头，反揉着扭到的地方，“你快去洗澡吧，别让爷爷等的太久了。”</p>
李向东现在确定李二哥不是装的了，他便有些担心，“真没事？”</p>
“真没事。”</p>
李二哥摆了摆，示意他放心走人。</p>
反复确认之后，李向东松了口气，他离开锅炉间，走进了澡堂子的大厅。</p>
爷孙俩也没在澡堂子泡太久，他们家有李二哥在澡堂子工作，家里不差两张澡票，两人搓洗干净后便从澡堂子走了出来。</p>
李向东一路把李老头搀扶到家，送进正房的东屋后，他去自家屋门口的厨房里找出一个细眼的兜，然后推着自行车去钱叔家把八对猪腰子取了回来。</p>
晚饭有周玉琴来做，李向东闲着没事便打算把猪腰子清洗一下。</p>
只是当他把拎着兜走进厨房时，正在准备晚饭的周玉琴，看了一眼兜后眼神在他身上下扫了一遍。</p>
“你看什么呢？”</p>
“少吃点猪腰子吧，管用吗？有这些钱你还不如去医院找医生拿点药呢。”</p>
“靠！”</p>
:今天是南方的年，祝南方的书友们发财发财，天天好事到，朝朝喜开颜，平安顺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