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人能够陪着我，保护我，我就可以到处走一走，逛一逛，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p>
少女抬起头，兜帽下好看的眼睛看着他。</p>
被蛭妖目光看着，内心一瞬间有一种很心动的感觉，心中也在犹豫，该如何回答。</p>
“哈那边是什么？”</p>
忽的，蛭妖将举向远处一个池塘。</p>
“是鸳鸯。”</p>
苏牧收敛了心绪，目光顺着蛭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解释。</p>
“总是成双成对的，看起来很好呀。”</p>
蛭妖有些羡慕着，便又往前走了一截，苏牧也是立即跟上。</p>
一路上</p>
少女有有笑，看起来总是活泼开朗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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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奶奶年纪已经大了，哪怕修为不俗，连续赶了一天的路，也是相当疲惫。</p>
于是，他们便寻了一处山涧休息。</p>
“已经老了，老了。”</p>
青蛇奶奶坐在一块青石上，轻捶着自己的腿腕。</p>
“都会老了，人会老，妖也会老的。”</p>
苏牧在旁边笑道。</p>
“也是。”</p>
青蛇奶奶笑了笑，抬头，看着一溜烟已经跑到不远处的一处花丛中踩着花束的少女，好似看到了年轻的自己。</p>
“你对昙怎么看？”</p>
老人扭过头，看向苏牧。</p>
“昙天真无邪，纯真又善良，挺好的。”</p>
“有没有想过在一起？”</p>
苏牧有些诧异的抬头。</p>
老人浑浊的眼睛好似带着看穿世事的精明：‘你很聪明，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p>
苏牧沉默。</p>
他又非真的钢铁直男，这些日子相处，蛭妖的一举一动又看在眼里，岂能没猜出些什么。</p>
好一些，他才犹豫的开口：“晚辈已有喜欢的女孩了。”</p>
老妇人愣了愣，整个人不由的站了起来，那双苍老的眸子，在此刻泛着一股如同寒风刮骨的冷冽之感。</p>
苏牧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p>
好一会，老人才收回目光，只是那浑浊的眼神在看向他的时候显然没有之前那般温和。</p>
“晚辈是人，她是妖，若是晚辈是妖，大概不会有所顾虑，但晚辈是人。”</p>
苏牧低声，又解释了一句。</p>
“是因为你们人类所谓的人妖殊途吗？”</p>
青蛇声音多了几分冷漠。</p>
“所谓的‘人妖殊途’这些，晚辈并不在意，只是晚辈并不想昙姑娘会跟前辈一样的结局。”</p>
“人，寿命短暂，妖，寿命却是绵长，我获得的是百年欢快，等待妖的却是剩下千百年的孤苦，寂寥，我虽没体验过，却能从前辈的身上感受到一些。”</p>
青蛇目光收敛，眼神不再如同刚刚那般冷冽，而是低声道：“涂山，可是有‘转世续缘’的。”</p>
“转世续缘。”</p>
苏牧喃喃，随即摇头：“我是不会进行‘转世续缘’的。”</p>
所谓的转世，便是失去了往昔的记忆，无论性格，习惯，人生都早已截然不同，那所谓的‘转世’，真的会是转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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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苏牧并不确定，但这样的转世，他大概并不需要，也不会选择。</p>
“若是可以，还是希望昙姑娘永远保持这般的欢快，纯真，快乐。”</p>
他抬头，看着青蛇奶奶，笑着道：</p>
“你觉得呢？”</p>
青蛇微微沉默，虽然她为了‘转世续缘’等待了一世又一世，并不觉得这般等待有什么苦的，但她也深知，这般的等待，那终究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也不是常人能够等待的，其中所需要忍受的孤独，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p>
“人与妖，终究是不同的”</p>
苏牧轻声开口。</p>
“喂，你们在谈什么呢？”</p>
蛭妖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苏牧和青蛇奶奶。</p>
“只是在谈接下来的行程。”</p>
青蛇奶奶笑着开口。</p>
“哦哦！”</p>
蛭妖眸子有些疑惑的在青蛇奶奶和苏牧身上扫了扫，没看出什么，便也没多想，而是欢快的拿出两束花环：</p>
“看，昙做了什么，花环哎，刚刚可是摘了好些花，我将它们编织成了花环，好看吗？”</p>
蛭妖将花环举起来，在夕阳温暖的阳光下，落在少女那美丽的轮廊上，十分的好看。</p>
“很好看。”</p>
“非常漂亮。”</p>
青蛇与苏牧先后称赞。</p>
翠玉昙显的很开心，将编织好的花环给青蛇和苏牧一人戴上一个。</p>
看着苏牧和青蛇奶奶都戴着自己编织的花环，翠玉昙显得极为开心。</p>
“休息一会吧。”</p>
苏牧看着又要准备再去摘花的少女，低声了一声。</p>
“好。”</p>
刚走两步的蛭妖停下了脚步，来到青蛇奶奶旁边坐下。</p>
暖风吹拂着，太阳渐渐落下，夕阳下的云霞露出火烧云般熏红的光彩，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p>
苏牧也在旁找个位置坐下，一老二安静的看着远处天空的火烧云。</p>
翠玉昙从腰间的药箱里拿出了几枚红彤彤的果实，递给了青蛇奶奶一枚，留下了一枚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又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红果递给了苏牧。</p>
苏牧接过了果子，看着被咬了一口的红果，不由往蛭妖看了一眼。</p>
“快吃呀。”</p>
翠玉昙见他看过来，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p>
苏牧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没嫌弃红果被翠玉昙咬过，一口吃了下去。</p>
见他喉咙咽下了红果，翠玉昙也是将含在嘴里的红果吞咽了下去。</p>
果肉香甜，甜甜的落在唇齿间，落在心肺之中。</p>
山涧的暖风微微吹拂着，少女脱下了头上戴着的兜帽，一袭粉红色的长发随风落下，蛭妖歪了歪身子，将头靠在旁边男人的肩膀上。</p>
肩膀上的感觉让苏牧愣了愣，不由低头看了她一眼。</p>
蛭妖也是仰头看着他，露出好看的笑容：“不介意用你肩膀休息休息吧？”</p>
“自然是不介意的。”</p>
苏牧笑了一声。</p>
熏暖的晚霞投下晕红的光彩披在少男少女的身上，那山涧吹拂的暖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p>
于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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