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爸爸沉默了好久，再开口时，声音异常严肃：“别套我的话，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现在让你滚出去。”</p>
“不滚。”繁音：“我还有话对她。”</p>
“没什么好的，”繁爸爸的声音显得很愤怒：“滚。”</p>
“爸，这是我老婆！”</p>
“难为你还知道这个。”繁爸爸：“老婆是让你当靶子打的？是让你当妓女玩的？是让你当罪犯关的？她嫁给你这个疯子是因为喜欢你，又不是因为欠你的！我今天实话告诉你，她之所以会念念是被她杀的是因为她怕你自杀，她想让第二人格安静下来。人家一心为你着想，你在这里把人家往绝路上逼！我要是再有一个儿子，早就一枪崩了你！问问问！你问什么，你脖子上的那是脑袋吗！不会自己想吗！我又没把你生成个傻子！”</p>
没听到繁音什么，只听到繁爸爸又：“既然你改不了，那我这就安排你们离婚，你别找老婆了，搬回去下半辈子自己过！”</p>
繁音笑了一声，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有多么不屑。</p>
“滚啊！”繁爸爸肯定被他的德行激怒了：“别再让我第二遍。”</p>
“爸，拜托你讲讲理。”繁音举起我的腕，：“这是我老婆，不是你的。要不要离婚是我跟她了算的。”这句好像是问我的：“对不对？”</p>
我没吭声。</p>
繁爸爸：“离婚孩子归你，以后一切有我安排，灵灵，跟他，离。”</p>
我忙：“好啊！爸爸，那”</p>
我话还没完，嘴巴已经被人捂住，繁音的声音很低：“你找死。”</p>
我努力挣扎，感觉有人靠了过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繁爸爸的声音，他离得比刚刚更近了：“松！”</p>
繁音的反而扣得更紧，一边：“孩子归谁和离婚以后怎么安排都是我该想的事！这是我的婚姻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安排？”</p>
“音音，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反对那个婊子时，你也是这么的。”繁爸爸：“我不想替你安排，但你自己安排得了吗？我给过你多少次会了？”</p>
繁音松开了捂着我嘴的，：“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叫她？”</p>
繁爸爸冷哼：“没错，我不应该管她叫婊子，婊子至少拿钱办事，她连这点信义都没有。音音，你现在选，要么乖乖离婚，要么我这就去把那个婊子从坟墓里掘出来挫骨扬灰。”</p>
“爸！”繁音的声音满是诧异：“你到底想干什么！”</p>
他当然不知道繁爸爸想干什么，但我知道。繁爸爸是被那段音频刺激到了，最近心里一直如鲠在喉。</p>
“我就是一直都太把你当儿子看了，又觉得你有病应该谦让你，以至于让你胡作非为。你在前面打，我在后面昧着良心给你哄。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可你整天找遍了借口就为了欺负人家，你以为谁是白白给你欺负的？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让着你，想让你好起来认真跟人家过日子？换成那个婊子早就趁你睡着把你捅死了！”繁爸爸：“你妈的一点都没错，你第一次动时候我就应该帮灵灵离婚，免得让你不知错还变本加厉。把你毁了是我的错，但灵灵为你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毁了人家。你们离婚吧，我晚点就安排律师来算赡养费。”</p>
繁音总是在对我强调，那是他爸，不是我的。我也一直都知道，繁爸爸一直都向着繁音，相反虽然韩夫人和我之间总有龃龉，但她基本是公正的。所以在繁爸爸这段话之前，我还以为他又只是在我面前凶凶繁音让我消气，完全没想到他是来真的。</p>
我不知道繁音是什么表情，也想象不到，只知道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再开口时气焰没那么嚣张了：“你去掘墓吧。”</p>
我傻了，繁爸爸也没话。</p>
“你刚刚亲口的。”繁音：“不会不算数吧？”</p>
我听错了吧？</p>
繁爸爸好像也是方才回神：“那你还打她吗？”</p>
“不打了。”</p>
“跪下。”</p>
我感觉有人动了动，听到地板上传来一声轻响。</p>
开门声传来，脚步声走远，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传来挪家具的声音，接下来是东西放到地上的声音，繁爸爸又发话：“把笔拿起来，写保证书。”</p>
繁音问：“怎么写？”</p>
繁爸爸：“先列个格式。”</p>
“不会。”</p>
“再一遍。”繁爸爸的声音凶狠起来。</p>
繁音没吭声，很快，传来了写字的沙沙声。</p>
半晌，繁爸爸开了口：“第一条，我保证，无论发生任何状况，都绝不再对苏灵雨使用暴力以及具有杀伤力的武器。”</p>
繁音问：“如果她给我戴绿帽子呢？”</p>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p>
“我也不能动？”</p>
“不能。”繁爸爸：“不想答应就离婚。”</p>
“如果她把我女儿掐死了呢？”</p>
“她掐死了么？”</p>
繁音没吭声。</p>
“再啰嗦就不要写了，对了，加上，包括性暴力。”</p>
写字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繁音：“好了。”</p>
“第二条，我保证，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会对苏灵雨进行嘲讽、恐吓、威胁。”</p>
繁音还有意见：“几句都不行？”</p>
“不行。”</p>
“太苛刻了！”繁音不悦道：“不写了！”</p>
“那滚。”繁爸爸：“我去叫律师。”</p>
“爸！”繁音居然还“没尊严”地继续谈：“嘲讽、恐吓、威胁都怎么定义？”</p>
“她觉得是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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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公平了！”</p>
“那你起来啊！”繁爸爸怒吼：“滚回去自己过！这么点事还啰哩叭嗦的是不是男人！”</p>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钟过后，写字的声音传来。</p>
居然写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p>
“第三条，我保证，不跟除苏灵雨以外的任何女人发生性行为以及边缘性行为。”</p>
繁音还要挣扎：“这条我不写。”</p>
“不写就滚。”</p>
“这样，”繁音的声音极其不悦：“我写我保证不碰她行不行？”</p>
“别写了，”繁爸爸冷冷地：“滚。”</p>
“滚就滚。”</p>
啪的一声传来，可能是繁音把笔摔了。</p>
我连忙：“爸爸，这条可以按他得写。”</p>
话音未落就听到繁音的声音：“关你什么事？”</p>
“那就按你得写。”繁爸爸：“再加上，如果她要找别人，你也不准吭声。”</p>
“爸！”</p>
“写不写？别啰嗦。”</p>
写字的声音再次传来。</p>
“第四条，我保证，尽全力满足苏灵雨的任何要求，苏灵雨有任何意见，我都尽全力改正。”</p>
“爸”</p>
“闭嘴！”繁爸爸显然耐心耗尽：“要么就写，要么就滚！”</p>
写字的声音再次传来。</p>
过了一会儿，繁爸爸：“给她念一遍。”</p>
繁音开始念。</p>
前两条都没什么，第三条有点问题，他念得是：“我保证，不跟除苏灵雨以外的任何女人发生性行为以及边缘性行为。”</p>
我忙：“这条不是”</p>
“闭嘴。”繁音不悦地打断我，继续往下念。</p>
“可是我不想跟你”</p>
他没理我，继续念他的。</p>
念过之后，繁爸爸问：“灵灵还有什么需要添上的要求吗？”</p>
“就改一下第三条。”我。</p>
繁爸爸问：“你能做到么？再让我发现你敢找女人，我就立刻给灵灵安排相亲。”</p>
“知道了。”繁音嘀咕：“胳膊肘往外拐。”</p>
“可是爸爸，我不想跟他”</p>
“有完没完！”繁音低吼：“闭嘴。”</p>
我只好闭嘴。</p>
繁爸爸：“再写，以上所有保证内容，以苏灵雨的感觉为准。如有违背，我立刻答应离婚，并支付不少于八千万赡养费，所生孩子归灵灵抚养。然后签名，日期。”</p>
繁音没吭声，写了。</p>
“这份我收着，再抄一份给灵灵。”繁爸爸：“这是最后一次会，如果你敢杀她，你的后半辈子就在后院过吧。”</p>
繁音抄完保证书就走了，繁爸爸请医生来帮我换药。</p>
我的眼睛能感觉到光了，但还是看不到东西。</p>
换过药就开饭了，繁爸爸拉着我的把勺子递给我，：“爸爸知道你还生他的气，但毕竟是夫妻，所以你不想做就找我。”</p>
“我不想跟他生孩子。”</p>
“你让他做措施。”</p>
“他会强来的。”</p>
“应该不会了。”繁爸爸：“他还算守信。”</p>
“哦。”</p>
“爸爸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如果他再犯，那我真的就让你们离婚。而且安全和花费都不用担心。”</p>
我点头，问：“你把念念的事告诉他了，那甜甜会不会知道？”</p>
“我也不清楚，但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他：“看他那态度，我想他心里早就清楚了，只是想确定一下。”</p>
“那如果他再发作怎么办？”</p>
“发作就发作吧。”繁爸爸的声音很落寞：“我总不能害死你，你什么都没做错过。”</p>
这件事被繁爸爸告诉了韩夫人，所以她下午就来了。她对保证书和繁爸爸揭穿事情的行为很满意，又安慰我，她觉得眼睛应该影响不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