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眠，第二天我没能在早上醒来，而是快中午才爬起来。</p>
刚坐起来就发现附近多了个白色的人影，我眯了眯眼睛，确认了一会儿，问：“音音？”</p>
人影发出一声冷哼：“不能是我？”</p>
呃是第一人格。</p>
我忙：“我知道是你。”</p>
“撒谎。”他又开始抬杠。</p>
“你怎么突然穿白衣服了？”除了衬衫，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白衣服，上面还有个黄色的东西，看形状像一只鸭子。</p>
“他早上穿得。”他：“我醒来已经在路上了。”</p>
“哦。”</p>
“能看清了？”</p>
“比昨天清楚多了。”但对于细节还是比较模糊。</p>
“嗯。”他：“星星给你送了生日礼物。”</p>
“什么礼物？”</p>
“她狗的儿子。”</p>
“噢。”我快过生日了。</p>
以前我问过家里人，为什么我会有生日。因为在我的想法中，我很多孤儿都没有生日，苏悛的生日就是他到家里来的日子。</p>
但家里人是我养父告诉他们的，那天也是个黄道吉日，可能是我养父给我选的。</p>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他。</p>
“什么呀？”</p>
“护士情趣内衣。”</p>
“喂”</p>
“空姐也可以。”</p>
“喜欢你去找个真的不就好了。”真是，一大早就来给我添堵。</p>
“你不喜欢？”他的语气隐隐有股找茬的味道。</p>
“不喜欢。”</p>
“那，猫女？”</p>
“我睡觉了！”</p>
我正要钻回被窝，臂又被他扯住：“睡什么睡？下去遛弯。”</p>
又被他扯下去了。</p>
昨天晚上下了雨，因此现在外面湿漉漉的，稍微有点凉。繁音一下楼就把他的套头帽衫套到我脖子上了，穿着里面的格子衬衫。那件格子衬衫是我给甜甜买的，他很喜欢，因为穿着很舒服。</p>
外面这件我从来都没见过，摸一摸，那鸭子还是立体的，毛茸茸的，肯定特可爱。</p>
我问：“你穿那么点不冷么？”毕竟他现在还营养不良。</p>
“总比像个白痴好。”</p>
“那谢谢啰。”</p>
他没吭声，又开始抽烟。</p>
凉风吹过来，我缩起脖子，繁音便伸过来，把帽衫的帽子扯到了我头上。我忙：“谢谢哦。”</p>
他没吭声，用按了按我的头。</p>
我问：“他什么时候变得？”</p>
“可能是早上。”</p>
“那他都做了什么？”</p>
“吃早餐，来看你。”他：“他在我家呆得很自在。我有监控，你感兴趣可以看看。”</p>
我问：“这是你第一次拍到他吗？”</p>
“不是。”他：“但以前的记录都是我爸爸的房子拍到的，记录总是被做脚。这次的我已经寄给了心理医生。”</p>
“那医生怎么？”</p>
“还没给出答案，要研究。”</p>
“哦。”</p>
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过生日想做什么？”</p>
“不知道。”我：“最好可以出院。”如果可以看念念就好了，但我觉得还是不要经常在他面前提念念，万一哪天提错对象就惨了。</p>
“肯定出院了，出院想做什么？”</p>
“也不知道。”</p>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从来没期待过过生日？”</p>
“期待过呀。”我：“但现在都没法实现。”</p>
“来听听。”</p>
“以前期待可以跟我养父一起吃顿饭，有时候也期待可以跟我亲生父母见一下。”我：“还期待，可以跟他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庆祝。可是”一样也没有实现过。</p>
他没话。</p>
可能是这话让他不舒服了，我忙补充：“这都是以前的想法。”</p>
“换成我和念念可以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有星星。”</p>
“今年肯定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让你和念念呆在一起，很危险。”</p>
“以后呢？”他话赶话地问。</p>
我想了想，问：“昨天咱们有个话题没有聊完。”</p>
“嗯。”</p>
“如果没有病，你肯定不会想跟我在一起吧？”</p>
“嗯。”</p>
“你觉得家室背景好的人跟你好交流？”</p>
</p>
“不全是。”他：“最好是事业型。我喜欢事业型的女人，能聊的话题会多一点，理智一点的人会少闹一点。”</p>
“你得对。”</p>
“你呢？”难得他会这么问。</p>
“我喜欢性格温柔，爱笑，老实，细心，不吸烟不喝酒，不发脾气也不打人。”我：“事业有没有都没关系，饿不死就好了，主要是他最好能居家一点，是好老公，好爸爸那种。”</p>
“就是那个白痴。”他不悦地总结。</p>
我没话。</p>
他半晌才开口：“你过生日那天我有事，但我爸爸会陪你过，我妈妈也会请你吃饭。”</p>
“哦。”</p>
“她可能会带你见念念，或者给你看视频。”他：“反正我不在。”</p>
我问：“你本来想带我做什么？”</p>
他沉默。</p>
他跟念念只能选一个，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韩夫人会带我见念念。</p>
又走了一会儿，繁音忽然：“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南极。”</p>
我不愿意。</p>
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又是大伤刚愈，我才不要去那么冷的地方。</p>
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邀我去南极，因此我心里有点奇怪的期待。</p>
所以我没出声。</p>
“但想想觉得太冷了。”他的语气还挺无所谓的：“对你来，南极也没什么乐趣。所以，就让我爸爸他们安排吧，我知道你对他们的好感比我多。”</p>
我：“也不是因为我没乐趣，看企鹅我还是蛮期待的，只是我的伤到时还不会好，所以肯定很累赘。”</p>
他没话。</p>
“如果是去暖和点的地方”我：“我也蛮想去的。”</p>
他还是没话。</p>
我还想点什么，却听他：“回去吧，又要下雨了。”</p>
中午繁音就走了，照样不他去哪、做什么。</p>
因为外面下雨，我就在病房里躺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他上午的话。</p>
相比之下，我真的更希望在过生日时见到念念，如果能抱抱她，听她管我叫妈妈，我肯定特别兴奋。</p>
但繁音似乎也想领我出去玩玩？坦白，我几乎不愿意。上次跟他玩，就闹得很不愉快，就算不遇到蒲蓝，他也动不动就搞事发脾气。</p>
所以答案应该显而易见，可我还是有点</p>
下午韩夫人打电话来，：“音音你想跟我们一起过生日呀？”</p>
我问：“他怎么告诉您这个？”</p>
“是我让他问你的呀。”她：“如果你想在家开prty，那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p>
原来如此啊。</p>
还以为是他主动记得的呢。</p>
我：“prty会邀请多少人？怎么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p>
“几十吧，不会很多的，只请关系最好的朋友。”她：“家里这两年总出事，也热闹热闹。”</p>
“哦。”我：“能不能不开呀？”</p>
“为什么呀？”她笑着：“我把朋友们请来，‘这是我的儿媳妇’，那样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至少把你的身份公开了。”</p>
我觉得这话有点不寻常：“发生什么事了吗？”</p>
“没发生什么。”韩夫人问：“你不愿意公开么？”</p>
原来如此。</p>
我：“可那时候我的伤还没好，而且繁音他不去。”</p>
“我还没问他，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愿意参加。”韩夫人：“你就先，你想不想这样办，如果不想，我就再想想。”</p>
“我不想。”我：“我只想见见念念”</p>
“哦。”她肯定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语气有点失望：“办过prty就带你去见念念。”</p>
“我也不想办prty，因为到时候伤都没好，会有点累。”</p>
“哦。”她重新笑了起来：“那就不勉强你了。”</p>
挂了这通电话，我有点累。</p>
我知道公开我的身份对他们来很重要，所以上次我和繁音闹离婚时，我连念念的宴会都不能参加。</p>
所以他们这次想借生日来公开，其实是对我有利的，也是他们认可我的表现。</p>
我很清楚这一点，却怎么也不想答应。</p>
那天等他的病治好就跟他离婚也不全是气话，我自己也很难，那一天到来时，我会不会真的那样选择。</p>
所以我不想公开了，不想昭告天下。比起公开带来的好处，把它当做一条退路反而比较好。</p>
第二天早晨，繁音又来了，不过没跟我聊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拉着我到楼下转了一圈，自己抽了几支烟。</p>
他这态度让我有点不安，忍不住在他走前叫住：“你妈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p>
他没话，但站住了脚步。</p>
“她想办prty公开。”</p>
他没吭声，开门往出走。</p>
我忙问：“你不给我做饭了吗？”</p>
“想吃什么？”</p>
“除了猪肝。”我：“什么都行。”</p>
傍晚繁爸爸来了，带了一只食盒，问：“你跟音音吵架了呀？”</p>
“没有。”</p>
“那他怎么叫我送来。”他着打开食盒，闻那香味就知道不是猪肝：“有空做饭没空送来，如果他欺负你，你就跟爸爸，但不要做伤感情的事嘛。”</p>
我挠头：“我没伤他感情呀，是他突然就不高兴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