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肝火一下就涌上来了，顺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砸这个畜生。我并不介意他骂繁音，因为繁音也没客气，这也顶多是他不尊重长辈，而且繁音的话着实非常刺耳，他年轻气盛忍不住这都可以解释。但繁星哪点对不住他？正经本事没有，拿床上的事儿羞辱女人倒学得挺好！繁音对他的评价真是一点都没错。</p>
但繁音依然很平静，捉住我的，拿走了杯子，扭头对我：“你去陪陪孩子们。”</p>
我看向他，想问他打算怎么处理。</p>
“去。”他催促了一下，并且按住我的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p>
我没动。我得听听繁音要怎么收拾他。</p>
繁音还没开始，外面有人敲门，是医生。</p>
张同学立刻朝那边看过去，见玻璃门外是医生，顿时露出一丝期待。</p>
繁音就笑了，：“想找医生？”</p>
张同学感受到他奚落的语气，重新露出痞子似的不屑。</p>
“觉得半年就上了我女儿，是你有本事，是不是？”繁音笑得特别慈眉善目。</p>
繁音笑得太不是时候了，因此张同学也露出警觉。</p>
繁音靠到了椅背上，淡淡地：“我知道你母亲是个翻译，今年三十七岁，硕士学历，能一口流利的俄语，和你父亲感情很好，也非常疼爱你。”</p>
张同学更紧张。</p>
我也有点不爽，难道又跟他有一腿？</p>
“一星期之内，她就会被脱光衣服，物尽其用，以报答她教育出了一个连基本的人话也不会的儿子。”繁音扭头对林叔：“带他下去，把骨头接一接，跑就把腿打断。”</p>
林叔安排人来拉他，很快便将张同学绑住。显然他现在才搞清楚状况，吼道：“你这是犯法的！我爸爸可是警察！”</p>
繁音笑了一下，没回他的话，扶着我站起身。</p>
张同学很快便被塞住嘴拖走，繁音扶着我到隔壁房间歇着。我问：“你真的要杀他全家吗？”</p>
“先办他妈。”</p>
我觉得这事跟他妈妈关系不大，但在繁音看来，这就是有关系的。何况他出言侮辱星星的语言跟行为都太恶心了，不这么解决，我们心里的确特别不痛快。因此我虽然觉得繁音的行为有些“过”，但还没有“过”到我不能接受的地步。</p>
我：“办完了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杀他全家吗？”</p>
“嗯。”繁音用眼睛瞄着我：“你别告诉我你想求情。”</p>
“不是求情，我只是觉得很难搞。”我：“如果你杀了他，就得把他的话告诉星星，但如果告诉星星，她心里肯定承受不了。多难听啊，她肯定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这么。”</p>
繁音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思考。</p>
“但如果不杀，动了他妈妈，他肯定也会伤害星星。”我也没主意：“完全不动，又成了咱们弱。”</p>
“没那么严重。”繁音：“他妈一出事，他爸就得来道歉。”</p>
“然后你就顺势下台阶？”</p>
“不，”繁音：“得杀。”</p>
“那星星知道怎么办？”</p>
“不让她知道。”繁音阴着脸：“以前觉得这子不行，但只是不行，还没到恶心的地步。我宁可她恨我一辈子，也不能再让那个杂种活着骗她。”</p>
我看着他，没话。</p>
他扭过头来，问：“怎么？”</p>
“第一次觉得你还挺疼她的。”我：“你不会骂她吧？我看她昨天看你的表情很心，坐立不安的。”</p>
“那是因为我叫她赶紧分，她不分。”繁音问：“我骂她干什么？”</p>
“不会觉得她丢脸吗？”我觉得他们家挺大男子主义的：“你昨天还，你想到星星被那种人上了你就”上那个字真是让我不舒服。</p>
繁音摇了摇头：“又没怀孕。”</p>
“怀孕了就是骂？”</p>
“嗯。”繁音：“又不是没教她避孕。”</p>
那我就放心了。</p>
繁音又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失落地：“她成年了，愿意跟谁上床是她的事，只要她别去卖也别怀孕。我生气的是，我女儿长得漂亮，有气质，有教养，成绩好，也不是完全没心计的傻子。既然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他肯定就有可取之处，但他居然下贱到了这种地步。她瞎吗？”</p>
“喜欢他就是难免的。”我：“我也很瞎。”</p>
他脸色有些讪讪：“我可没对你爸爸过这种话。”</p>
“你都对我了。”我：“而且你不止，你还强暴。”</p>
他闭了嘴，瞅着我。</p>
算了，我又开始露出怨妇嘴脸了，真讨厌这样的自己，便站起身：“我去看看念念。”</p>
他点了点头，：“别他来过。”</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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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在繁星的房间里，在里面的黑板墙上画各种颜色的奇怪虫子。繁星在桌上趴着，桌上摊着习题。</p>
我一进去，念念便跑了过来，繁星也站起了身，神色有些紧张。</p>
如果繁音的话是真的，那他其实挺开明的。至少他对恋爱和对方的家室没有要求，他看不起的只是张同学的人品。那种人品没有父母愿意让女儿跟他在一起。</p>
我先被念念拉着去看她的虫虫，繁星站在一旁，始终像是有话对我。我便让念念自己玩一会儿，问繁星：“有话要对我吗？”</p>
“我”她有点纠结，但还是：“有人来找过我吗？”</p>
“没有。”我问：“怎么了？你在等谁？”</p>
“一个同学。”她以为我还不知道，也没有明，只道：“他答应这几天要来找我的，可我爸爸不让我出去。”</p>
“今天没有人来过。”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p>
她点了点头，露出一脸失望。</p>
我问：“你有什么心事么？”</p>
她摇了摇头，垂下了头。</p>
她没有主动对我提起，那我就不要跟她多了，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感情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p>
因为念念一直嚷嚷，我就领她出去转转，也让繁星有点自己的空间。</p>
念念一直问我爸爸在哪，我便问了林叔，得知他还在刚刚的房间里。我对念念：“爸爸在别的房间里休息。”</p>
“那我去亲亲他。”她。</p>
“不要打扰他了，他在想事情。”</p>
念念嘟起了嘴：“他不想让我亲他！”</p>
“哪有啊？”这么玻璃心是像谁呀？我：“真的只是让他安静安静，他等下就出来亲你了。”</p>
“才没有！”念念噘了一会儿嘴，还是很不悦：“他就是不想亲我了！”</p>
“为什么这么想呀？”</p>
他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也没闹着要亲我呀。</p>
“因为、因为”她露出了一脸纠结。</p>
咦，有内情。</p>
我问：“因为什么呀？”</p>
“没什么啦”果然有内情。</p>
“我可听爸爸你惹他生气了。”瞧她这意思就是这样，我倒要听听是怎么惹的：“爸爸到现在还很伤心呢。”</p>
“我都道歉了呀！”念念皱起眉头：“他保证不会告诉你的！”</p>
“道歉有什么用呀？你爸爸已经伤心了。”</p>
她皱起了眉头：“他真是心眼！就打了他一下，他就记这么久明明他不生气了。”</p>
我忙问：“你把他打了？他打你没有？”</p>
念念还没反应过来，老实巴交地回答：“没有，他被我打哭了。”</p>
我的心搜得提了起来：“打哭了？怎么哭的？”甜甜出来了？</p>
“就坐在沙发上哭了，我欺负他”念念声：“我真的对他道歉了”</p>
“怎么哭的？”变态是不会哭的，要哭就是甜甜，我可担心死了，忙问：“是不是，这样子呜呜呜地哭。”摆出了甜甜哭时的样子，就像个孩子似的。</p>
念念茫然地摇了摇头。</p>
“那你跟妈妈，他是怎么哭的？”我问：“当时是什么动作？什么姿态？什么表情？”</p>
“就我爸爸那样子的嘛”她苦恼了一会儿，颠颠地跑到旁边的椅子上，：“我爸爸当时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就这样子坐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双腿分开，摆出老爷们的姿态，指着自己的胳膊，：“我就在这里锤他一下，他就突然哭了，就这样子。”她用掌横着捂住了额头。</p>
我问：“那他什么了？”</p>
“他不话。”念念跳起来声：“我真的知道错啦，我看到自己把他打哭了也对他道歉了。其实我也没有用力，没有想到我爸爸这么怕痛。”见我不话，她更焦急：“我见他不理我了，就害怕得哭了。他就不生气了，抱住我，还亲我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头顶：“还我亲亲他，他就不生气了。”</p>
好像是变态</p>
我：“那爸爸被你打哭之前在干嘛？”</p>
“在给我剥松子。”</p>
“那他是温柔的爸爸，还是凶巴巴的爸爸？”</p>
念念立刻压低了声音，鬼祟地问：“我有几个爸爸呀？”</p>
年纪对这个问题还挺敏锐。我忙时候：“就一个，但我是，他特别温柔特别可爱，还是就和平时一样。”</p>
“不一样，他那天很生气，因为星星姐姐带了一个大马猴一样的哥哥来家里。”念念的品味和繁音一样一样的：“可能是他太丑了吧，爸爸就很生气，一直都不跟我们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