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神秘?这人身份很高么?”</p>
“至少可以确定不低。”他:“但您至少可以安心了,在这里过一夜绝没有安全问题。”</p>
“我怕我等下问得太多被灭口。”</p>
“那也不用怕。”他:“女支女虽然消息灵通,但知道得毕竟有限,这里常年都有条子来套话,也没见他们杀过谁。”</p>
杀是肯定不可能没杀过的,应该只是隐蔽得比较好罢了。</p>
我点头:“家里有动静么?”</p>
“还没有。”他:“咱们出来时,我爷爷已经告诉我,先生已经睡了。”</p>
“哦。”</p>
“您不要害怕了。”他笑着:“真的很安全。”</p>
“嗯。”</p>
我不是害怕,而是心里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刚刚lly和我聊起繁音时暧昧的神情依然回荡在我的眼前,她的意思也是繁音的确是个“人间极品”。那他们有没有上过床?或者应该这么问:他跟这里的多少个女人上过床?</p>
房间里我还没有进去,我真怕自己进去后,发现里面的装修风格与那天视频上的一模一样,那这件事就彻底坐实了,我也就彻底死了心。而我能怎样呢?寻常女人可以为这种事离婚,而我却要“顾全大局”,这“大局”于我没有任何益处,我却还要顾全它。</p>
而且顾全了半天,他反倒怪我的不是。真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p>
lly很快就来了,带来了一个模样比我标致许多,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我觉得不错,因为她看起来有些眼熟。</p>
llly夸奖了几句这女孩,她的名字叫蓉蓉,特别灵懂事,嘴巴最紧。又叮咛蓉蓉好伺候好我,让我玩得开心。</p>
虽然这几个动词弄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也没什么,应了之后,蓉蓉便带着我上了楼。</p>
楼层在二楼,因为走廊错综复杂,因此难以判断具体方位,大约是在东南角。蓉蓉顺便给我指点了看表演、赌钱等等地方,最终到了门口。</p>
门一开,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p>
这装潢岂止是同款,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从玄关一出来的那个沙发尤其如此,我甚至可以立刻想起繁音衣衫半解地倚靠在上面的样子。</p>
不免的,我的血冲向天灵盖,额角突突直跳,攥紧了拳头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我问:“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同样的装潢么?”</p>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果您不喜欢,我就给您换一间。”</p>
我问:“是谁让你们给我安排这间?”</p>
“是老板。”她:“老板,他知道您想要什么,也知道您为什么想要。虽然他不方便和您见面,但只要您肯出钱,什么都不是问题。”</p>
我问:“什么都不是?”</p>
“就怕您的钱不够。”</p>
我:“我想要那天的录像。”</p>
“只要您买得起。”她笑着。</p>
我没话,她也沉默了一秒,柔软的双便搭上了我的肩头,柔声:“您也别太急,一晚上还长,不如我先伺候您洗个澡,换件衣服,玩上一会儿。”</p>
我拉开她的,:“不用了,你去给我倒杯茶。”</p>
她便去了,我到沙发上去坐着,就是侧面就是繁音那天的位置。此刻那里当然是空的,但我却在忽然之间陷入恍惚,觉得繁音就坐在那里,那些很美,却面目模糊的女人们也坐在那里,他们彼此依偎,旁若无人地调笑着,如动物般不知羞耻。</p>
真的,在出轨这件事上,我的容忍度的确高些,毕竟对我来,保持这个家庭的完整,要比因为他背叛我而拆散它更重要。这并不是好与坏之间的选择,而是坏与更坏之间的选择,谁让我从来都没有过家?</p>
只是这是一种委曲求全,一种断臂求生。臂是断了,伤口却总是隐隐作痛,这叫幻肢痛,不溃烂,不致死,但会一直痛,也不知几时才能痊愈。生也未必能求到,这种“生”,已经和死没有区别了。</p>
我也不知自己发了多久呆,只突然听到水杯接触桌面的声音,抬头发现是蓉蓉。</p>
她确实是很有眼色的,在确定我的确不是来寻欢作乐之后,立刻就与我保持了正常同性间的距离,且在原本的大尺度纱裙外罩了一件外套。</p>
我端起水杯,但其实没有想喝的欲望,便问:“你们老板是男人?”</p>
她刚刚对我的是德语,德语中的男女代词不是同一发音。</p>
“对。”</p>
“哦。”</p>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开了口,神态颇为好奇:“您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p>
“我只想要录像。”我:“但看你的意思,我恐怕买不起。”</p>
她又笑:“怎么会?您肯定买得起,只是想不想买罢了。”</p>
我问:“那天你在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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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话,神情闪烁,但显然并不焦急。</p>
我提起搁在地上的箱子,放到桌上,打开来。里面是黄澄澄的金子,必然是炫目的。这还是按照林准易的建议,第一是因为黄金分量,便于携带,第二是因为黄金非常刺目。</p>
蓉蓉立刻就咬住了下嘴唇,目光中露出期待。</p>
“我要听实话。”我拉开箱子侧面的抽屉,里面是事先准备的枪:“如果真的不想,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不听假话。”</p>
她立刻就笑了起来,伸就要拿盒子。我盖上盖子,:“先回答问题。”</p>
“你总不能在这里开枪吧?”她:“行有行规,我们老板可不准你这样冒犯朋友。”</p>
“我开枪打的不是你老板,而是你。”我:“理由不是想要冒犯你老板,而是因为你没有让我玩得开心。”</p>
她瞅瞅我,臂停了下来。</p>
“我没开玩笑。”虽然她做这个人脉很广,而且在这种地方做,似乎也有两把刷子。但毕竟命贱,恐怕最强不过是罗曼那种角色。我若真的把她杀了,只要借口合适,谁也不能拿我怎样。而且她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暗示我,她是愿意告诉我些什么的,前提是我肯出钱。</p>
她沉默了几秒钟,收回了,:“那天我也在。”</p>
“还有谁在?”</p>
“繁先生啰。既然你不准我谎,那”她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p>
“还有谁在?”</p>
“没别人了。”</p>
我的心抽了一下。</p>
没别人?</p>
我:“你清楚,从他进来,到他走,你陪了他几天,哪几天?都做了什么?”</p>
“从他进来,我就开始陪着他,到他走,前后一共二十九天。”她看着我:“我保证得都是实话。虽然碰了他是我不对,但我也有难处,我不能挑我的客人。”</p>
“一天都没跟他分开过?”</p>
“一天都没。”</p>
“你仔细讲讲。”如果一天都没有离开过,那视频中为什么没有她?</p>
那视频命名清清楚楚地照了每个女人的脸,我绝不会忘记她们的样子。</p>
而且既然她没有出现在视频里,我又为什么会觉得她很眼熟?</p>
“从他进门开始,就是我在陪他,无论他们谈判,还是有冲突,都是我在陪他。”她认真地:“中间他不舒服,也是我在照顾他,他对我还不错。”</p>
“那你们有没有玩过群交?”</p>
她摇头,满脸茫然。</p>
我还想张口,却忽然发现窗户开了一条缝隙,与此同时有个黑影,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随着一声闷响,蓉蓉朝我趴了过来。</p>
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脑,那里正在冒出鲜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她已经死了,一句话也不出。</p>
我被这一幕吓到了,因此动作也慢了半拍,站起身拿起枪冲过去时已经太晚了,打开窗户,窗外只有静默的夜色,寂静到吓人的公园,别人,连一丝风也没有。</p>
我只得去浴室拿了块毛巾擦拭臂和腿上的秽物,一边到玄关附近拿我的包,准备打给林准易,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p>
我过去打开门铃,见门外是lly,只有她自己。便打开门,她神色有些焦急,抽动着鼻子,又忽然张大眼睛,问:“出了什么事?您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p>
我让她开门,叫她进来。</p>
她一跑进客厅立刻就惊呼起来,扭头见我拿着枪,立刻质问:“您为什么杀了她?”</p>
“你看仔细。”我:“我这枪可打不出那么大的洞。”</p>
看那伤口,至少得是步枪,因为伤口实在太大了。我的枪是一把枪,威力,口径也非常。</p>
“这可难。”她已经掏出了联络器,皱着眉头开始叫人,看样子是要整我。</p>
这地方把繁音困了好几天,我当然不能硬来,姑且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好了,便到附近坐下来等着了。</p>
大约过了一分钟,lly已经叫完了人,扭头对我:“就请您在这里等等吧,总要先把尸体验了。”</p>
我:“好,但得先让我的人上来。”</p>
“抱歉,繁”</p>
她的拒绝被我里的枪逼进了喉咙,诧异地看着我。</p>
我:“让我的人上来,咱们一起验尸。”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