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时候我要去国？”</p>
他笑了，且微微地皱起眉头：“那你就愿意在这边被关着，整天都不能出门？”</p>
我没话。</p>
坦白，这对我来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是第一次被关了，早就习惯了。</p>
好在他很理解，笑着：“这事不急，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到时如果你想走，咱们就走，如果你不想，咱们就还在这里。我主要是怕委屈了你。”</p>
我：“谢谢。”</p>
他默了默，又：“我现在走了？”</p>
“我还想借你的。”我：“可以吗？”</p>
“好。”</p>
他把递过来，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很快，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好。”</p>
“你好。”这声音我不认得，看样子是换了新人，我：“我是苏灵雨，请问我女儿在吗？”</p>
“姐！”那边喊了一声，：“我是芳菲！”</p>
芳菲是佣人的女儿，因为比我大一点点，所以总和我在一起玩。虽然她也有很重的门第差别，到底比很多佣人更亲近。我便：“原来是你，你还好吗？”</p>
“我很好，”她笑着了一句，不等我话，又道：“先生和姐在外面玩，我这就请她过来。”</p>
“好。”我：“辛苦你了。”</p>
她应了一声，便不再话了。</p>
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孩跑步的声音，很快，电话便被拿起，那边的家伙正喘着粗气，看来是跑累了：“妈妈！”</p>
“嗳！”坦白，直到这一刻，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虽然照片那么真实，可我还是怕。我知道这件事没有破绽，我养父的那栋宅子不是蒲蓝这种人能偷偷进去的，可是，我还是怕。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怕。我：“念念？你在干嘛呢？”</p>
“捉鱼。”她：“外公要吃鱼，但他腿疼，我帮他去抓。”</p>
“真乖。”我问：“捉到了几条鱼？”</p>
“还没有捉到哩，滑不留的。”她问：“妈妈，你病好一点了吗？”</p>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我问：“外公的吗？”</p>
“爸爸的。”她：“爸爸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不能照顾我和妹妹，所以我们还不能回家去。我也正好不想回去啦。外公身体不好，总是需要睡觉，所以我要帮他照顾他的猫咪还有阿呆。”</p>
我心里一阵暖，心里完全想象不出我养父跟她们在一起的画面，高兴的同时，而已稍微有点酸，我问：“阿呆是谁？”</p>
“是外公的鹦鹉。”她：“它妈妈是大阿呆，大阿呆会话，阿呆还不会，我要给它吃的，教它话。”</p>
“真好。”我想起来了，我在医院见过那只白色的鹦鹉，当时它还让我糟了一记白眼。我：“爸爸哪天去看得你和妹妹？”</p>
“好几天了。”她：“还给我买了好玩的。”</p>
“那你喜欢吗？”</p>
“喜欢。”</p>
我问：“那爸爸还跟你什么了？”</p>
“唔”她停顿了一会儿，：“我答应过爸爸不告诉你的。”</p>
“哦。”我：“看来是有妈妈的坏话啰？”</p>
“没有。”她：“你是不是没有跟爸爸在一起呀？”</p>
我想起她刚刚学的话，觉得繁音好像是告诉她我们在一起，因为他还他要照顾生病的我。便：“有跟爸爸在一起，但还是想问你。”</p>
“那你为什么不能问爸爸？”她不高兴地：“前几天那个坏叔叔也来了，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p>
“没有。”肯定是繁音教的，怎么又问？</p>
“骗人，我爸爸你们没有在一起，你一个人在医院里。可是你骗我了。”她哼了一声，“肯定是那个坏叔叔，他还要我照照片，我不照，他还是要给我妈妈看。哼，如果你没有跟坏叔叔在一起，他干嘛要这么？你要看我的照片，为什么不要爸爸带来？哼！”</p>
我没话，心里有些郁闷，不知道该欣慰我女儿又聪明了，还是该郁闷这家伙始终都不跟我一条心。</p>
但我总不能逼她站队，毕竟在她心里爸爸对她更好，其实也是，在她刚回来的那一年，我一直在警察局，那时繁音整天带着她。而且在别人的描述中，她爸爸始终是一个完美的存在，反而她每天见的我，只是一个有好有坏的普通人。</p>
我：“那就是妈妈不对，妈妈身体不舒服，暂时在蒲蓝叔叔的医院休息。”</p>
“噢。”她：“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的医院里休息？”</p>
“因为妈妈想跟爸爸离婚。”我：“不想见到爸爸。”</p>
她不话了，肯定在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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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之后，你在法律上应该会跟着妈妈，不过，你每周都可以见到爸爸。具体多少天，咱们都可以商量。你是大宝宝了，妈妈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爸爸已经不能再在一起了。”</p>
她问：“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她的语气居然非常平静，丝毫没有哭腔：“因为你喜欢那个坏叔叔吗？”</p>
“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打算跟他在一起。”我：“妈妈只是累了，想过平静的生活。”</p>
她不吭声。</p>
“我和你爸爸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你爸爸是个好爸爸，但不是一个能和妈妈好好在一起的好老公。”我：“再这样下去，我和你爸爸都会很痛苦。”</p>
“你不要哭了。”她还是没有哭，挺平静地：“可是我爸爸生病了，你以前，我们会一起把我爸爸治好的。”</p>
“你爸爸的病治不好的。”</p>
“那就陪在他身边呀。”她：“为什么不能陪在他身边呀？他生病了，身体很难过，我们不陪着他，他就更加难受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陪在他身边。你离婚走掉好了，我和妹妹不想走。”</p>
“妹妹还不会话，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走？”</p>
“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她的语气中有些生气的意味：“爸爸有病，她应该和我一起在爸爸身边，还有姐姐。”</p>
无奈</p>
我：“不急，这件事还有时间，我还没有跟你爸爸沟通好，等我们商量一下，再跟你。妈妈现在就告诉你，是怕到时候太突然，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也很想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但我真的做不到了。”</p>
她好久才出声，声音了很多：“妈妈”</p>
“嗯。”</p>
“你是不是生气啦？”</p>
“生什么气？”</p>
“我我们都想跟爸爸在一起，那是因为爸爸有病，需要人照顾，就像你现在需要人照顾，我们就把爸爸让给你。不是因为我们不爱妈妈。”她：“你不要这样子，我很为难。”</p>
“我没有气这个。”我：“算了，妈妈今天打开，主要是想知道你和妹妹好不好。你们两个好就好了。”</p>
“那你真的跟坏叔叔在一起吗？”她：“你为什么不跟爸爸在一起呀？”</p>
我没话，因为既不想骗她，也觉得骗不过她，更加无言以对。</p>
她按耐不住，继续：“妈妈，你不要总是骗我好不好？你怎么不话了呀？”</p>
我：“妈妈不想聊这个，可以么？”</p>
“你不喜欢他，又跟他在一起。”她：“这样不好的，我爸爸会很可怜。”</p>
我还是没话。</p>
她也不吭声了。</p>
我等了一会儿，觉得她应该不会问了，便：“等妈妈的腿好一点，立刻就去看你和妹妹。你要听外公的话，帮忙照顾好妹妹。”</p>
“噢。”她应了一声，再无话。</p>
我问：“你在生气吗？”</p>
“嗯！”她气鼓鼓地：“一问你你就不话！”</p>
我：“我想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p>
“哼！你就是想骗我，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那霸道脾气又犯上来了：“以后我再也不问你了，反正你不是骗我就是不话，爸爸生病了，你就把他丢掉，宝宝不愿意，你就骗宝宝。只有坏妈妈才会抛弃爸爸和宝宝跟别的坏叔叔在一起，自私鬼。”</p>
我问：“这些话是谁教你的？”</p>
她“哼”了一声，：“才不告诉你。你没有权利问我！”</p>
“好。”我：“那我就不问了。你出去玩吧，你外公还等着吃鱼呢。”</p>
“妈妈！”她又在那端喊了一声。</p>
“嗯？”</p>
“知错就改是好妈妈，就那个什么羊的故事”她：“你给我讲过的。”</p>
“亡羊补牢。”</p>
“对呀，”她大人似的教育道：“我还给你会当好妈妈。”</p>
“妈妈知道了。”我：“你先去玩吧。”</p>
“噢”她很敏锐地听出了我的情绪：“你生气了吗？”</p>
“没有。”</p>
她默了默，又：“我爸爸不想让我告诉你，可是我觉得你生气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爸爸来的时候，胳膊上还有纱布，他是因为他犯病了。他看起来好可怜，嘴唇也是白色的，我跟他玩，摸到他的胸口，他还疼得流汗了。”她着着，就哭了起来，“我爸爸好可怜可是你还跟别的坏叔叔在一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