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吭声，脸皮也厚得很，依然像个没教养的痞子似的靠在椅背上，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p>
算了，我与他争论这么多次了，最终却连离婚都不能达成共识，现在我还抱怨什么呢？还妒忌才有抱怨，我已心如死灰，再抱怨只会让自己的嘴脸更加丑陋。</p>
我这么告诉自己，也想躺回去把眼一闭，于是就能一了百了，谁知繁音睁着他那双醉意阑珊的眼睛，又打开了烟盒，拿出香烟放到嘴边，且拿起了火柴，眼看就要点了。</p>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刚刚还在通风的地方吸，我一反而跑到我面前来，特意为我添堵。</p>
一想这个，我就更为光火，原本即将平复的心情又被撩起，扑上去扥住他的衣领，再度将那只烟扯下来扔到地上，腕却随后就被逮住了。</p>
疼痛传来，我连忙掰他的腕，却怎么也掰不开。大约是同一时刻，我又感觉自己的下颚被捏起，烟酒混合的味道令人反胃，我试图去推，左腕又被他握住，仅用一只便将我的两只全都牢牢地按在了掌中。他半点都不轻柔，我疼得两条臂都在发颤，只好慢慢就范。他的另一只掌按住了我的后脑，e头缠住了我旧伤未愈的舌，疼痛使我的颚骨变得无力，也无法通过咬他来反抗。我讨厌他总这么对我，这样控制我，欺负我，我也讨厌这样弱鸡一样无法反抗又顾忌颇多的自己，越想便越觉得委屈，却连自己的眼泪都没本事忍耐。</p>
他这个人素来欺软，我越是哭他就越兴奋，他越兴奋便越强势，我相应得更为弱势。窒息感传来，我有点头晕，不知经过了怎样一番博弈，待他终于松口时，我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按到了g上。</p>
总算可以呼吸了，我的鼻子塞住了，死鱼似的张开嘴，拼命地呼吸。</p>
但也就安宁了几秒，眼眶附近便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我不由一阵反胃，别过了头。</p>
他的动作因此落空，许久都没动。</p>
虽然房间中漆黑一片，但这样呼吸相闻的距离，还是能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正紧紧地绷着。</p>
我当然不希望他扑上来，也知道他很可能并不想扑上来，他只是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才要这样不让我好过。因此我不敢任何话去激怒他，也不想与他对视令他觉得受侵犯，就这样望着他放在我头边的臂，一边安慰自己别怕，他已经有了美j娘，只要我不继续反抗，他就不会发神经。却又觉得他好像起反应了，如果他真的又欺负我，那我到哪里去找事药？</p>
他就这样僵了许久，在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时，忽然压了下来，咬住了我的脖颈。微微的钝痛令我的身体徒然紧张起来，受伤的腿也不例外，收紧的肌肉压迫了未愈的腓骨，出于应激反应，我使劲地扭动，试图抽出被他攥住扣在头顶上的腕。但这是一个错误的举动，他果然被激怒了，松了，转而按住了我的k骨。我用推他，却不能推开，试图用腿蹬，却只有一条能动，实在成不了什么气候。</p>
剧痛传来时，我忍不住攥紧用力拳头打他，他也没理我，也没有躲，但他更用力地报复了我。</p>
最后当然是我投降，因为痛得颤栗，没有力气再拼。他便缓了下来，态度温柔了些。用捏住了我的下颚，俯身吻我的嘴巴。几乎是与此同时，我忽然想起那个视频，那个沈医生，还有再往前，那些女人，有的我还记得相貌，譬如米粒和罗曼，有的我不记得了，有的干脆不认识我觉得好恶心，真的，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好恶心。不仅如此，那个跟他生过两个孩子的我，也好恶心。</p>
我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松了，用抚摸我的脸、我的眼睛和额头。</p>
我不想看他，于是闭着眼睛挺尸。</p>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灵灵？”</p>
我当然不想回应。</p>
我能感觉到他的脸凑了过来，脸颊摩挲着我的脸，这动作让我想起了他的猎豹。想起跟那只猎豹共处的一整晚。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哦，因为一条狗。</p>
这件事又让我陷入了难过。</p>
这时，他的声音飘过来，很轻柔，很缠绵：“灵灵”</p>
我还是没吭声。</p>
他又过了好久才出声：“他有没有像这样亲过你？”</p>
我不由一愣。</p>
心想他真是喝醉了。</p>
我没回答，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掌慢慢地探了下去，一边问：“他有没有像这样过你？”</p>
我没理他。</p>
他的语气开始不依不饶，掌板过我的脸：“你实话，你到底跟没跟他？”</p>
我没理他，就感觉他亲到了我的眼睛上，伸出舌尖tn。我难受得不行，只得睁开眼，怒瞪向他。</p>
“快。”他盯住了我的眼睛，目光既像是醉了，又像是还清醒：“实话，让我高兴高兴。”</p>
看来我必须得点什么了：“我凭什么让你高兴？”</p>
“我害怕。”他握住了我，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神态有些可怜，像是甜甜上身了：“灵灵我害怕。我知道你不是个女表子我不是容不下这个，我是知道你不会轻易这么做。”他突然间就话多了起来：“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p>
我问：“你是不是甜甜？”</p>
他没回答，而是催促：“快。”一边用拍我的脸，不知是想扇还是想让我清醒。</p>
虽然这不疼，但我确实又生气了：“我上次就跟你了，我跟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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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话，但他动了动身子，用让我痛的方式表达了他的不满。</p>
我咬牙忍住，心里更为光火。我才不会上他当，我知道他干嘛这么问。他就是不想输，他觉得我已经被他驯得像条听话的狗，我不会跟别的男人跑的。</p>
我：“你刚刚问的那两个问题，答案都是‘是’。不仅如此，我还对他做了你一直想让我做的事。”</p>
他盯住了我的眼睛。</p>
“对。”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帮他用嘴，他特别满意，特别高兴。”</p>
他果然脸色一变，用攥住了我的头发，我感到了一阵报复的快感：“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这个，可是我觉得你好脏。他就不一样了，他对我好，他值得我这么做！”他的指越收越紧，疼痛越来越强烈，我却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快乐：“我跪在地上，跪在他面前，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他没有强迫我，是我主动的，而且不止一次。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你非要问，还来冲我撒酒疯。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踩碎了？我告诉你，情况还不仅如此，上次，就是好多年前那次，我们其实也做了，否则你以为我没事干嘛在他家里换睡衣？你想不想再听听那次的细节？”</p>
我以为他会气得想打我，想杀了我，结果他却松了。</p>
我感觉有点不同寻常，闭上了嘴。</p>
他就这么看着我，神态异常平静，我开始紧张，而他终于开了口：“白痴。”</p>
“”</p>
“蠢货。”</p>
“”</p>
“傻子。”</p>
“”到底想什么？</p>
他忽然笑了，捏住了我的下巴，扬起了眉梢：“笨猪。”</p>
我有了种不详的预感。</p>
他问：“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么？”</p>
我没话。心里不停地反省自己到底哪里搞错了？</p>
真是让人恼火。</p>
“傻的时候。”他松了，用背轻轻拍我的脸：“打着石膏也能跪，你真能干。”</p>
呃</p>
我侧过脸，：“我不知道你在什么。”</p>
“随你抵赖。”他的嘴巴又凑了过来，我不停地躲，最后还是被咬住了。</p>
我心里乱糟糟的，自己也暗骂自己蠢。早知是这个结果我就不那么了。</p>
他亲了一会儿，又松了口，声音愈发得温柔，掌在我的身上流连，一边：“一身是疤，感真是越来越糟。”</p>
我没话。</p>
“她今年二十四岁。”他：“皮肤很好，滑得像r酪。”</p>
我能什么？难道与他争论跟他那年我才十九岁，身上别疤，连一颗痘都不曾有过。我这一身疤哪条不是拜他所赐？但我有什么可的？反正不难过的都是我自己。</p>
他又用去端我的下巴，问：“哭什么？生气了？”又道：“生什么气？你不是要离婚？你不要钱也不要孩子，多坚决。那你就别哭，有什么好哭的？我当初又不是没让你滚，你自己不滚，还怪我欺负你。”</p>
我问：“这么你答应离婚了？”</p>
“自己去起诉呀。”他：“你既然不惜一切代价地要跟我离，干嘛主动放弃法律给你的权利？”</p>
我没话。</p>
我的确可以起诉，每个人都我可以起诉。也的确是我自己放弃的，因为我不想让他的下半生在精神病院渡过。</p>
我：“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p>
他笑了一声，俯下身去，一边吻我的脖颈，一边tg身，同时命令：“放松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