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怎么被你得就像我有错。”</p>
我:“抱歉，是我不该这么。”</p>
他没话。</p>
“如果你愿意日后接一单难度又低，价格又高的生意，那我建议你现在先替我留着她的命。”我:“我必定会找你合作。”</p>
他再度笑了起来:“价格高容易，你怎么保证她在这段时间不做大？”</p>
我:“我已经在考虑这个，但得先等我病好，我现在头疼得什么都没法想。”</p>
“倒是不用你想，”他:“只要你肯出钱。”</p>
我问:“你能帮我干什么？”</p>
“当然是让她保持低难度，”他:“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们家，干脆就把安全问题交给我们。将来跟那位孟先生有什么矛盾，我也可以帮你杀了他。”</p>
我:“我倒不至于跟他有这么严重的矛盾。”</p>
他微微挑起眉梢，目光中露出促狭:“捉奸也可以。”</p>
我不由失笑:“捉奸？”</p>
“你老公长得一脸风流相，搞不好会有出轨方面的问题。”他:“我知道他以前是开女支院的，做这行的可不单纯。我家老头你你虽然脾气差了点，也没什么风情，而且年纪大了，但你心地不错，身材也挺好。可惜心地跟拴住老公关系不大，身材嘛”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住了口。</p>
我:“你爸爸一把年纪了还评价我一个晚辈的身材？”</p>
“那是我评价的。”他一本正经地。</p>
“多谢夸奖。”我。</p>
他也笑了。</p>
接下来我突然无话可，他似乎也是一样，默不作声起来。</p>
半晌，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一脸风流相这种评价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觉得我未婚夫的长相属于乖巧型。”</p>
他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p>
我继续:“另外，我都给你下降头了，就算你要拉捉奸的生意，也应该找他而不是我。”</p>
“姐，”他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你在邀请我。”</p>
“这倒不是。”我:“我只是顺着你一直以来的怀疑了一下而已。”</p>
他不话了，只是把指撑在下颚上，表情神秘地微笑。</p>
我:“你还有什么事么？”</p>
“没有了。”他扶着椅子的扶站起身，笑着:“你休息吧。”</p>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到门口，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忍不住开口:“喂！”</p>
他站住脚步，转身看向我。</p>
我问:“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不是装的？”</p>
他挑了挑眉尾:“你觉得呢？”</p>
“要是因为怪我才装成这样，那也不必这么辛苦。”其实我心里已经基本相信他真的失忆了，只是我还想问一遍:“你想报复可以正面来，我都接着。”</p>
“报复？”他轻声重复，似乎正陷入思考。</p>
我望着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p>
明明他不记得对我来才是件好事，毕竟以他的性格，如果想起来那些，大概会生吞活剥了我。可我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p>
良久，他放松了神态:“算了。”</p>
“什么？”</p>
他双插在裤子口袋里:“反正失忆了，不论你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吧。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我对那些没有兴趣。”他完之后顿了顿，又板起脸来:“除了那个降头，赶快给我解了。”</p>
我问:“要是我不想解呢？”</p>
他微微掀起嘴角:“那就等着让你未婚夫雇人捉奸吧。”</p>
我在医院休息到下午便出了院，虽然医生不同意，但我下午有个不能错过的重要会议。</p>
开会的过程当中我确实有点不舒服，但精神很好，比在医院里舒服多了。这几年我才真正体会到权力的最妙之处，它简直就是一种毒品，令人精神亢奋，抓住便不舍得放开。</p>
我忙完了积压的工作，又给茵茵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不能回去看她，因为我病了。她有点难过，但没什么，而是声:“那妈妈，我还有一个问题。”</p>
我:“妈妈知道你想问什么，孟叔叔不是你爸爸。”</p>
这次我这么，是因为孟简聪的态度，看来我们能够顺利结婚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我真后悔之前那么告诉茵茵，她现在一定很混乱。</p>
茵茵声地:“喔。”</p>
我:“之前是妈妈骗了你，对不起。”</p>
“妈妈为什么骗我呢？”她问。</p>
“因为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但茵茵太，不记得爸爸了。我想跟孟叔叔结婚，本来希望你可以把他当做自己的爸爸。”我:“对不起，宝贝。”</p>
她又“喔”了一声，然后问:“那我爸爸就是姐姐的爸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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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p>
“那他也打过姐姐吗？”</p>
我心里一惊，因为我确定现在的家里绝没有人对她繁音打她，而我上次已经否认过这个问题。所以她的提问是一个陷阱。</p>
我由此明白茵茵长大了，虽然她常常一声不响。</p>
我:“你们的爸爸不打人，不信你可以问姐姐。”</p>
她:“姐姐爸爸会到家里来住。”</p>
我心里暗骂念念多事，:“那个不是爸爸，是爸爸的弟弟。”</p>
“啊？”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爸爸的弟弟是叔叔吗？”</p>
我晕了一下，:“对，他和你爸爸长得很像。但不是你爸爸。”</p>
她的问题都问完了，看样子也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案，声音也由刚刚的紧张变得甜甜的:“妈妈你不要总是工作，你得病了应该多休息。”</p>
我感到温暖极了，:“谢谢宝贝。妈妈一好起来就去看你。”</p>
我又打给念念，她接电话的语气冷冷的，“有什么事吗？”</p>
“不认得我的号码？”</p>
她这才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妈妈。”</p>
“念念，为什么要对妹妹那些话？”</p>
她当然知道我得是什么:“那不都是事实吗？孟叔叔本来就不是她爸爸，我爸爸本来就要住回来。”</p>
“他不是住回来，他是暂住，而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拿出了我生平最严厉的语气:“听着，念念，你爸爸对你好，但对你妹妹并不好，她出生的第一天他就发病端着她往地上砸，后来是事你也不是没见过你妹妹时候只要见他就会发抖。你可以爱你爸爸，但我不准你颠倒黑白，我命令你现在去跟你妹妹，来的是叔叔，不是爸爸，否则我就不让他来。”</p>
她继承了和繁音一样强大的神经:“你就是这样逼我爸爸承认他抓我吗？”</p>
“对，我就是这样逼他的。”我:“你也可以不接受。但你得明白，他之所以躲在我这里，就是因为外面有人追杀他。”</p>
“去就去！”她吼一声，挂了电话。</p>
等助理提醒我，我还没吃晚饭时，已是月色阑珊。</p>
我的所有助理秘书和所有公司高层都还在，于是我招呼他们一起去吃夜宵。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的人事变动也不，因此所有人都很忙。</p>
吃到一半时，我的响了。我到外面接起来，:“我是苏灵雨。”</p>
“董事长姐。”那边是繁音懒洋洋的声音:“你们家公主来找我哭诉，你欺负她。”</p>
“她在医院？”</p>
“嗯哼。”他:“哭好久了。”</p>
“那就辛苦你了。”我:“你陪着她吧，我今晚可能不回家。”</p>
“有约会？”</p>
“应酬。”</p>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话，“未婚夫？”</p>
“应酬。”</p>
“一夜情？”他调侃着问。</p>
“应酬！”我不悦起来:“现在请公司管理吃夜宵，两点钟跟加拿大开视频会议，开到早晨七点！”</p>
那厢繁音的声音稍微离得远了些:“听到了吧？她没去喝酒，也没去约会，更没去鬼混。掏钱吧。”</p>
我问:“你在跟谁话？”</p>
“你的公主，”他:“她你经常晚上出去喝酒，还总是夜不归宿，我不会的，看你这么一本正经，一看就是在工作。”</p>
我问:“你俩还赌了？”</p>
“两千块而已。”</p>
“我这就去酒吧，”我:“别想从我女儿里骗走一分钱。”</p>
他在那端笑得很爽朗。</p>
我正要挂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念念的尖叫声传来:“爸爸！爸爸！”</p>
难道繁音突然发疯了？</p>
我叫了几声，那边没人理我，倒是传来的其他人的声音，听着像是医生。</p>
我怕繁音伤到念念，连忙脱了高跟鞋朝停车场跑去，虽然一路上我都没有挂电话，电话也并没有被那边挂断，它却始终没有被人接起来，令我的心始终悬着。</p>
终于我来到了医院，看到念念正在走廊里坐着。我先冲过去检查了她，确定她没事后便进了病房，里面的医生立刻朝我走过来，问:“繁先生有精神病史吗？”</p>
“都出去吧。”我。</p>
人散开了，才能看到里面的人。</p>
繁音正坐在病床上，里拿着自己的，上的外放还开着。他眼神专注，也有些呆滞，整个人就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纹丝不动。</p>
这个状态我见过——在精神病院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