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过齐兰,将她搂进怀里:“谢谢你,媳妇。”</p>
齐兰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像熟透的苹果。</p>
她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李成的怀抱。</p>
牛棚里静悄悄的,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p>
“我我去做早饭。”</p>
齐兰推开李成,逃也似的跑到灶台边。</p>
李成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p>
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齐兰身边,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p>
“等我赚了钱,给你买新衣服。”</p>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p>
齐兰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p>
“注意安全。”</p>
在李成临走前,齐兰终于鼓起勇气,声道。</p>
李成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放心吧。”</p>
</p>
李成裹紧了齐兰缝补好的棉袄,顶着风雪来到了纺织厂。</p>
六十年代的冬天,物资匮乏,保暖主要靠这种厚重的棉衣,不像后世羽绒服轻便暖和,但对那个年代的人来,已经是难得的御寒之物了。</p>
厂门口的老大爷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李成。</p>
他戴着厚厚的狗皮帽子,里捧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冒着热气,大概是厂里发的红糖姜茶,用来驱寒。</p>
这搪瓷缸子,在当时也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印着“为人民服务”或者“发展生产”之类的标语。</p>
“大爷,我找赵厂长。”</p>
李成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哈出一口白气。</p>
老大爷斜睨了他一眼:“你谁啊?赵厂长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p>
李成也不恼,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了一根过去:“我是新来的,李成,赵厂长应该知道。”</p>
老大爷接过烟,眼神稍微缓和了些,用冻僵的费力地划了根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拿起电话:“喂,赵厂长,门口有个叫李成的伙子找您”</p>
这电话还是老式的摇把电话,需要先摇几下才能接通总,再由总转接,不像后世那么方便快捷。</p>
没过一会儿,赵长河就亲自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李成同志,你可算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p>
“赵厂长,这么冷的天还亲自出来接我,真是太客气了。”</p>
李成笑着道。</p>
“应该的,应该的,”</p>
赵长河热情地拍了拍李成的肩膀,“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的欢迎仪式,走吧!”</p>
李成跟着赵长河来到会议室,一推开门,好家伙,里面乌泱泱坐了一群人,各个穿着中山装或列宁装,神色各异。</p>
“哟,这就是那个李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p>
“听是个愣头青,也不知道赵厂长看上他哪点了。”</p>
“一个月一万?吹牛的吧,这子能有这本事?”</p>
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对“一万”这个数字的质疑。</p>
李成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p>
赵长河清了清嗓子,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p>
</p>
“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想正式介绍一下咱们纺织厂的新任总管——李成同志!”</p>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头发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赵厂长,这不太合适吧?这家伙是什么来头我们都不知道,一点资历都没有,让他当总管,这不是胡闹吗?”</p>
赵长河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老刘啊,你这话就不对了。李成同志虽然年轻,但本事可不。”</p>
“我可是跟他签了军令状的,一个月,效益一万!要是达不到,他不得走人么!”</p>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p>
“一万?!赵厂长疯了吧?”</p>
“这子要是能做到,我把头拧下来给他当球踢!”</p>
“等着看笑话吧,这子绝对完不成!”</p>
尽管质疑声不断,但之前跳出来反对的中山装男人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句话也不出来。</p>
一个月一万,这可不是个数目,就算是厂子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p>
会议结束后,赵长河带着李成来到一间简陋的办公室。</p>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生产计划表,以及“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p>
这在当时已经算是不错的办公条件了,普通工人可没有单独的办公室。</p>
“李成同志,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p>
赵长河道。</p>
“谢谢赵厂长。”</p>
李成道了声谢,等赵长河离开后,便开始翻阅厂里的各种规章制度。</p>
这些规章制度,除了生产相关的规定外,还有很多政治学习和思想教育的内容。</p>
李成在厂房里转悠,观察着工人们的操作。</p>
他们大多穿着粗布工作服,戴着劳动帽,操作着老旧的器。</p>
这些器很多都是解放前留下来的,技术落后,效率低下。</p>
工人们的动作也比较缓慢,缺乏活力,这与当时物资匮乏,生活水平低,劳动积极性不高有关。</p>
工人们看到他,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则有些害怕,生怕被他挑刺。</p>
然而,李成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趾高气扬,反而表现得十分热心。</p>
李成发现一个年轻工人正在对着一台织布发愁,器发出咔咔的异响,似乎卡住了。</p>
“师傅,这器怎么了?”</p>
李成问道。</p>
年轻工人愁眉苦脸地:“不知道啊,突然就卡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修。”</p>
李成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是梭子卡住了。</p>
他熟练地拆开器,取出梭子,清理了一下上面的棉絮,然后重新装好。</p>
器又重新运转起来,发出规律的嗡嗡声。</p>
年轻工人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修器?”</p>
李成笑了笑:“以前在书里学过一点。”</p>
“真厉害!”</p>
年轻工人由衷地赞叹。</p>
“师傅,这器怎么操作啊?”</p>
李成指着一台老式纺织问道。</p>
操作器的老工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你一个总管,问这个干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