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李成就翻出来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p>
“二狗！走了！”</p>
“成哥，我这没有多余的车子了，咋整。”</p>
李二狗挠了挠头，李成一拍车后座。</p>
“上来，赶紧的。”</p>
当下也来不及再找个自行车，李二狗也不管那后座硌着屁股了，硬着头皮坐上去。</p>
“成哥，咱们去哪收啊。”</p>
李成把脚蹬子踢起来，慢悠悠的骑着：“昨儿我在咱们村问了一圈，收获不大，今去李家村。”</p>
这年头，养蛇的还真不多，大部分人对这玩意儿避之不及，生怕一个不心被咬上一口。</p>
刚进村，就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唠嗑。</p>
“这不就是现成的情报收集处么。”</p>
李成赶紧停下车，笑呵呵地打招呼：“大爷大妈们，早上好啊！”</p>
“哟，这不是李成吗？咋今儿个有空来我们村啊？”</p>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问道。</p>
李成之前抓蛇王的事儿早就传遍了，现在就没有不认识他的。</p>
“这不是想收点蛇蛋嘛！”</p>
李成掏出烟，挨个发给在座的大爷们，也好套套近乎。</p>
“蛇蛋？你收那玩意儿干啥？那玩意儿能吃吗？”</p>
另一个大爷接过烟，一脸疑惑。</p>
“能吃，还能卖钱呢！”</p>
李成掏出火给他点上，顺着话问道：“大爷，您知道谁家养蛇吗？”</p>
“养蛇？我们村好像就老王头家养了几条，是泡酒喝。”</p>
大爷指了指村东头的一间破瓦房。</p>
李成道了声谢：“好嘞，您呆着吧，谢谢您嘞。”</p>
然后就骑着车就往老王头家奔去。</p>
老王头家的大门虚掩着，李成轻轻推开，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p>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正坐在院子里，对着一个酒坛子自斟自饮。</p>
“王大爷，在家呢？”</p>
李成打眼就瞧见了柜子上放的罐子，里面泡着大不一的蛇，想必就是蛇酒了。</p>
他笑着走上前打了个招呼。</p>
老王头抬头看了一眼李成，眯着眼问道：“你是谁啊？”</p>
“我是李家村的李成，听您家养蛇，想来收点蛇蛋。”</p>
“蛇蛋？”</p>
老王头灌了一口酒，“我这蛇蛋养着自己泡酒喝的，不卖。”</p>
“王大爷，我出高价！一颗蛇蛋六毛钱，您看怎么样？”</p>
这年头人人都想多挣点钱，如果家有好东西不卖，那就是钱给得还不够多。</p>
果然，老王头一听，眼睛一亮：“六毛？你子还真舍得花钱啊！”</p>
“行吧，我看看还有没樱”</p>
老王头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布袋出来了。</p>
“就剩这五颗了，你要就拿走。”</p>
李成接过布袋，打开一看，五颗蛇蛋白白净净的，个头也挺大，满意地点零头：“行，王大爷，这是三块钱，您收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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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王头家出来，李成又去了附近的几个村子，但结果都不太理想。</p>
有的村民根本没听过养蛇，有的则是养了几条自己吃，根本没有多余的蛇蛋。</p>
跑了一上午，李成累得满头大汗，也只收到了五颗蛇蛋。</p>
他坐在路边，拿出水壶猛灌了几口，心里有些沮丧。</p>
“看来这蛇蛋还真不好收啊！”李成叹了口气</p>
李成抹了把汗，无奈地摇摇头，这跑了一上午，腿都快蹬断了，才弄到五颗蛇蛋，这离他的目标还差得远呢！</p>
“成哥，我看今就到这儿吧，再跑下去，我这屁股都要磨平了！”李二狗呲牙咧嘴地从自行车后座上下来，揉着自己可怜的屁股。</p>
李成估计着后面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调转车头：“也不算一无所获，咱先回去吧！”</p>
两人垂头丧气地骑着车往回走，一路上，除了自行车“吱呀吱呀”的呻吟声，就只剩下两人唉声叹气的声音了。</p>
回到家，齐兰已经做好了晚饭，香喷喷的玉米饼子和一碗野菜汤，配上几个爽口菜。</p>
虽然简单，却让人感到无比温馨。</p>
“哥，二狗哥，你们回来啦！快洗吃饭！”</p>
李箐看到两人回来，连忙招呼道。</p>
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齐兰打破气氛，开口问道：“成子，收蛇不太顺利？”</p>
李成闻言放下筷子，点零头：“这年头养蛇的少，好容易有点蛇蛋，都让乡亲们当野味吃了，留下来的就更少了。”</p>
“成子，你也别太着急了，总能有办法的。”</p>
齐兰给李成盛了碗热汤，安慰他道。</p>
“成哥，要不咱们别养蛇了，太难了！”李二狗有点气馁，他一边啃着玉米饼子，一边含糊不清地。</p>
李成瞪了他一眼：“什么傻话呢！这才哪到哪就打退堂鼓了？”</p>
“可是，这蛇蛋也太难收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吧？”</p>
李二狗被凶了一句，委屈巴巴地道。</p>
李成沉思片刻，道：“不过二狗得对，这样下去确实不行，之前我和二狗上山，虽然有不少收获，但还是不够。”</p>
“到底还是之前的捕猎法效率太第，咱们得想个别的办法。”</p>
“什么办法？”</p>
李箐好奇地问道。</p>
李成斩钉截铁地道：“村里资源占比是头，咱们还是得去山里抓！”</p>
“去山里抓？那多危险啊！”</p>
齐兰第一个表示担心，尽管李成本领高强，但那终究是与山间野兽缠斗，还是不敢赌。</p>
“咱那山上毒虫遍布的，上回那算你侥幸，可不能让你次次受险。”</p>
“放心吧，媳妇，我会心的。”</p>
李成握住齐兰的，柔声安慰道，“再了，我出前肯定做好准备，你知道的。”</p>
“再不放心，不是还有二狗帮忙嘛！”</p>
“嫂子，你别担心，我肯定保证我成哥安全！”</p>
李二狗被李成点名，从饭碗里探头出来，立刻拍着胸脯保证。</p>
一听要去山里抓蛇，顿时兴奋起来。</p>
“好了，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计划一下。”李成收起笑容，认真地道，“咱们的目标是至少再抓八条赤链蛇，保险起见，最好能抓十条以上。”</p>
“十条？”李二狗瞪大了眼睛，“成哥，你没开玩笑吧？十条蛇，那得抓到什么时候啊！”</p>
“所以咱们得改进一下抓蛇的方法。”李成道，“之前那种守株待兔的办法效率太低了，咱们得主动出击！”</p>
“怎么主动出击？”李二狗一脸茫然。</p>
李成神秘一笑：“嘿嘿，山人自有妙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