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渡合上书,淡定的扫一眼白池,“叔,你不懂。”</p>
“你还上我不懂了?”</p>
“她不喜欢数学,不喜欢学习,我讲题可以让她把美梦变成噩梦。”</p>
“然后呢?吓醒吗?”</p>
白池抬挡住双眼,不忍直视。</p>
最气人的是,白言渡点点头,给予肯定,“是的。”</p>
“二,听话,出去吧。”</p>
“嗯?”白言渡微微皱眉,吐出一个字,“不。”</p>
他才回来没多久,不想和妹妹分开,想看着她。</p>
一收到消息,他就先把发布会加紧开完,回到华国,一回来听到消息后,又开始讲题,现在反应过来,突然察觉到不对劲。</p>
“叔,父亲呢?”</p>
“在监狱,听收到点消息,和二嫂有关系。”</p>
在监狱的白恪看着被带到隔间的李俊岳,冷声询问。</p>
“岚之的死,你们做的。”</p>
“”</p>
看着他沉默,白恪也不急,只是平静的放出了叶元明承认的录音,欣赏他变来变去的脸色。</p>
放完他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后,,冷漠的扯出一抹笑,和身侧的狱警交代。</p>
“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p>
语罢,他上车准备回医院。</p>
叶元明是在被叶元清逼到绝境才坦白当初的一切。</p>
那时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怕了,他疯魔一般想让其他人痛苦。</p>
叶元明知道叶岚之和白鱼是两家心口的刺,就往狠了刺,就是要在一切都变好的最后时刻,让他们的心被伤到血肉模糊。</p>
出乎意料的是,叶元清和白恪都相当冷静,只是默契的选择让两个主谋都不好过而已。</p>
不是什么已经都不怕了吗?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p>
那就“好好”的活着吧。</p>
当死亡也成为一种奢侈,那他们真的不会畏惧吗?</p>
“阿恪,我会去华国。”</p>
白恪听着叶元清苍老的声音,回道:“不用,鱼会被我们好好照顾。”</p>
“不仅是她,我还想去看看我的女儿。”</p>
白恪回到医院后,他刚下车,就看到一同下车的游涟和游晏清。</p>
游晏清走到他身边,道:“真巧,一起走吧。”</p>
“不顺路。”</p>
“去看鱼嘛,顺路的顺路的。”</p>
白恪淡淡的看他一眼。</p>
接收到眼神中询问的意味,游涟坦白道:“晏清看直播时发现不对的,你也知道的,孩子,脑子转的快。”</p>
“他们是朋友,来看一眼,也没什么吧?”</p>
游涟看白恪想开口拒绝,提前打断施法,“我可查到了,你叫了很多鱼直播时的好朋友吧?应该是想叫醒她,晏清也算她的朋友,来试试也没坏处。”</p>
“而且我们也是朋友,你这样,我也会担心。”</p>
白恪薄唇微抿,“别恶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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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没有再搭理游涟,自己往上走。</p>
游晏清看一眼自己的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p>
游涟已经习惯了,他教育道:“这种情况,没有拒绝,就是允许,跟上就是了。”</p>
“哦。”</p>
三人刚走进病房,就看到白言枫伸夺过白言渡中的书,忍无可忍的撕成两半,往垃圾桶里一扔,舒心的一撩刘海,轻描淡写道:</p>
“安静了。”</p>
他回头看白池,皱起眉,“叔,你早该把这破书撕了,真不知道想的什么破方法,讲题”</p>
白言枫嗤笑一声,“像你一样无趣。”</p>
“比你强,”白言渡十分淡定,“你没资格我,舅你通过给她,你们打游戏的事来唤醒她。”</p>
他顿了顿,偏头启唇,冷笑道:“自己贪玩就别扯上鱼,你要带坏她,我就打死你。”</p>
“我好害怕啊,你个书呆子懂什么?那是我们的独特回忆。”</p>
“书也是我们的独特回忆。”</p>
“哈,那是你的独特回忆吧?对于孩子来,二哥,那是噩梦。”</p>
“她不是你。”</p>
白言枫回击,“她也不是你。”</p>
游涟摸着下巴,“白董,你家老二老三经常这么斗嘴吗?”</p>
“不,”白恪轻咳两声,浇灭两人之间愈加旺盛的“灭亲火焰”,“要吵滚出去。”</p>
此言一出,两人瞬间老实,坐在沙发上的白池旁边,一左一右,十分默契的不和对方坐一起。</p>
再多看一眼就会爆炸。</p>
游晏清的视线都在后面躺在病床上的白鱼,和直播中跳脱的样子完全不同。</p>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旁边的仪器“嘀嘀嘀”的响,床头的桌子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束碎冰蓝,是夏佑宁来看她时带过去的。</p>
现在白鱼就像当初在床上重病的母亲。</p>
白言祈出现在门口,扒拉开挡路的游涟和游晏清,穿着白大褂,走进去后,他双习惯性插到口袋里,“怎么都在这里面围着了?该坐坐,该走走,事的,吵架的出去。”</p>
到最后一句时,他特意看了眼白言渡和白言枫。</p>
两人知道他在暗指谁,但也不多什么。</p>
也就是因为他是医生,的一切都是为了白鱼,不然放在平时,他也跑不了一顿吵。</p>
游晏清静静的看着白鱼,走到床边,轻声道:“我可以单独和她话吗?”</p>
白池顿时警铃大作,“不可以!”</p>
游涟赶紧给儿子打掩护,“欸别这么绝对,我们出去聊聊,让孩子们相处一下,你,万一缘分到了,就醒了呢?”</p>
白恪叹口气,打发白池还有同样不满的兄弟三人出了病房。</p>
房中一时只剩下游晏清,还有在病床上的白鱼。</p>
游晏清把自己带的花放到一边,然后坐在床边。</p>
“鱼,这几天,我去找了夏佑宁,还有苏林他们,我们聊了很久,其实自从你生日那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p>
“是你让我交到了新的朋友,解开了我的心结,让我能够用正确的心态去面临新事物。”</p>
让他知道他该怎么面对人生前半段不曾插的父亲,让他去看到那个父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p>
让他有勇气去探索故事的真相。</p>
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游晏清轻笑出声,“我们聊了聊天,好像你总是会在我们需要你时出现,泽,这就是奥特曼的伟大之处。”</p>
笑了一会儿,游晏清站起身,抬眸,“奥特曼登,现在我们这些朋友还需要你,离不开你了,你可要快些醒过来。”</p>
“我们都在等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