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赏赐!”</p>
“谢夫人赏赐。”产婆给孩子洗三这么多年,也没碰见过扔黄金的。</p>
今个,真高兴啊!</p>
产婆嘴都合不拢,“谢夫人赏赐。”</p>
世家大族,又不是暴发户。孩子洗三,又不是打赏。</p>
众人脸色不好,产婆脸色很好。</p>
偏偏康白氏就扔了一锭金子,用最后的倔强证明着他们康伯府还有钱。</p>
让扔铜钱的人怎么想?</p>
好的!都扔一把铜钱,你偷偷换金子?</p>
不讲武德</p>
真是能装。</p>
装自己,把旁人也装进去了。产婆刚要把允止,放到铜盆里。</p>
柳眠眠突然出声,“让本宫来吧!让本宫沾沾允止的喜气。”</p>
“太子妃娘娘,您年纪恐怕?”产婆看着铜盆里的金子,面露不舍。</p>
这眼皮子浅的样子,让柳眠眠蹙眉。</p>
以后柳府再有人生产,万万不能找这样的产婆了。</p>
“本宫不要你的盆。”</p>
柳眠眠是贵妇之中身份最高的,自然没有人什么。</p>
洗三一般都是产婆或者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抱着孩子洗。</p>
柳眠眠愿意给柳允止洗三,也是柳母和海氏喜闻乐见的。</p>
接过柳允止,用帕子沾沾铜盆里的水,“洗洗头,富贵又长寿。”</p>
“洗洗腰,无病无灾百病消。”</p>
“礼成。”看似洗了,其实铜盆里的水一点没沾允止身上。</p>
白氏姐妹,不得不防。</p>
“这孩子一定是个有福气”</p>
“能让太子妃娘娘亲自洗三,福气还能少吗?”</p>
有聪明的媳妇儿,已经开始在心里祈求能怀个漂亮的姑娘,嫁到柳府了。</p>
段白氏脸上仍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冰冷如霜。</p>
康白氏神色晦暗不明。</p>
“各位夫人,请移驾花厅。”柳母笑道:“百花争艳,各有异彩。咱们去花厅一边赏花一边吃酒。”</p>
“好好好我们就等着这一顿呢!”</p>
“柳府厨子这一口,我都想好久了。”</p>
“是呢!走走”</p>
“还是柳夫人,想的周到。”</p>
有那好事的,眼神打量一圈。</p>
故意问道:“哎呦!今日怎么没见安宁郡主?”</p>
这么重要的场合,侄子洗三都不出现?可是躲起来了?</p>
“你们听了吗?”</p>
“什么?”</p>
“听北国国君要派使者过来,接回长公主。”</p>
“这都多少年了,还对长公主念念不忘呢?”</p>
“听北国女子少,这女人跟货物一样!兄死弟继。”</p>
“就是北国太子死了?长公主?”话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嘴。</p>
“这安宁郡主是不是,也要跟着回去啊?”</p>
“不准,毕竟安宁郡主是北国的血脉。”</p>
酸气冲天。</p>
当初探花郎打马游街,她们中不少人都去了的。</p>
如今嫁人,过的不如意的。</p>
可不就是酸了醋了。</p>
早知道春日宴上,太子和柳泽恩会下水救人。她们什么也要跳一跳。</p>
搏不来一个侧妃的位置,也能搏一个探花郎。</p>
可是</p>
没成想让安宁郡主捡一个便宜。</p>
她们瞧着这柳夫人多半也是不喜安宁郡主的。</p>
要不然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会不让她出来见客。</p>
一定是嫌弃她丢人</p>
“安宁郡主,回北国岂不是皇太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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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p>
“是前皇太女吧!”</p>
闻言。</p>
柳母冷了脸,厉声道:“安宁有孕,月份已大,不便见客。</p>
我那儿子头回要当爹,紧张的跟什么似的。</p>
安宁又想念她母亲,我就眼不见心不烦,把他们送回公主府了。</p>
岳母也是母,泽恩理应尽孝。</p>
安宁郡主是我柳家儿媳妇,希望各位口下留情。</p>
安宁脾气好不愿意以身份压人。</p>
我柳家可不是脾气好的,妄议皇室血亲,口出恶言。我柳府不欢迎。</p>
良妈妈,送客。”</p>
送客?</p>
这哪里是送,明明是撵出门。</p>
几位年纪轻的妒妇慌了神儿,被从柳家撵走,回去怎么跟婆婆交代。</p>
在婆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p>
她们后悔了,为何要酸那几句。</p>
“柳夫人,我就是一时口快,请原谅我吧!”</p>
“是是柳夫人我们就是瞎的有口无心的。”</p>
“就是玩闹的话,当不得真的。”</p>
柳眠眠冷冷开口:“口出妄言不敬皇室。回去抄写女戒女德各五份。</p>
海棠,紫荆!请这几位夫人出去。”</p>
“是”</p>
几个妒妇后悔的要死,她们才想到往日同安宁郡主交好的柳家嫡女,已经是太子妃了。</p>
今日,是猪油蒙了心吗?</p>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被请出了柳府。</p>
她们其中就有程祭酒的嫡女,程芳。</p>
海棠冷着脸,大声嘟囔。“真真是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啥人都有!</p>
上嘴皮加下嘴皮一张一合,好像吞粪了一样,臭不可闻。”</p>
生怕旁人听不见,还干呕了两声。</p>
康白氏讪讪的笑两声,“呵呵太子妃的奴婢!”</p>
段白氏也捂着嘴。</p>
柳眠眠仰起头,挑眉问道:“是不是很好?本宫也觉得!”</p>
“太子妃的丫鬟,真性情。”张栋的夫人看着嘎嘎乐啊。</p>
她的儿媳妇也捂着帕子偷偷乐。</p>
“本宫也这么觉得,出门在外脸面都是自己给的。</p>
今日风大。</p>
段夫人、康夫人莫要把脸面吹丢了。”</p>
一而再再而三。</p>
段白氏忍不了,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p>
“太子妃娘娘,臣妇好歹也是三品大员的妻子,身上有着诰命呢!</p>
你侮辱大臣之妻。”</p>
一道声音幽幽想起,“臣妇记得,是十八年前还是十九年前。</p>
段尚书的原配夫人,是死于血崩吧?</p>
臣妇听段尚书的夫人是长期食用一种名叫什么的药来着。”</p>
众人回过头,发现话的的是魏太医的夫人。</p>
段白氏瞬间瘪了。</p>
十八年前那天晚上,夜黑风高,车蕊儿的叫喊声撕心裂肺。</p>
红色的血,一盆子又一盆从产房端出来。</p>
那是段白氏最舒心的一夜。</p>
段明阳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好似就是魏太医。</p>
艹。段白氏心里万马奔腾。</p>
如今,太医这哑巴职业,嘴也这么碎了吗?</p>
“臣妇,家里还有事!请太子妃娘娘恕罪。”段白氏垂目掩饰着眼底的杀意!</p>
杀谁?当然是姓魏的。</p>
她也不敢杀太子妃,想造反吗?</p>
就听魏夫人道:“臣妇想起来了,太子妃娘娘可想听?”</p>
“可”可想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