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面如死灰,一直盯着地下看,而那姘头缩在一角,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彭正铭有多狠。</p>
怎么被发现的?那群人是谁?被谁告密了?不应该啊,我的事谁也不知道,每次都是深更半夜,难不成是他胡惹来报复?</p>
孙萍想着这些事,突然,她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缩在墙角的男人。</p>
“我可没有乱。”</p>
那姘头慌乱摇头。</p>
这孙萍哪能想到,是村支书太骚了,他都能闻出味来,但凡那几天,都不敢回家,故意躲着二梅。</p>
“滋滋”</p>
这时,胡铁盛推门走了进来。</p>
“胡叔。”</p>
孙萍连忙站起,眼眶红润,“可千万别告诉我爸,他身体不好,是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您想办法把事压下去,我以后肯定一心照顾孩子。”</p>
胡铁盛没吭声,瞥了眼孙萍后,冷冷看向那姘头。</p>
“胡叔,要不我先回去,还得给孩子做早饭,时间不早了。”</p>
孙萍焦急道。</p>
“走?你可走不了了,得拘留!”</p>
胡铁盛重重道。</p>
“为什么啊?我得回家啊,胡叔,你得回去啊,你可不能把我送进禁闭室。”</p>
孙萍尖声叫吼,女人害怕了,连忙往屋外走去,可刚推开门,就被几名干警控制起来。</p>
“我我我我还有正式工作,不能抓我啊,要交多少罚款,我给你们钱。”</p>
那姘头更是慌得厉害,都吓得结巴了,浑身不断打着冷颤。</p>
“搞坏社会风气,不抓你们抓谁,带到警闭室!”</p>
胡铁盛一拍桌子,重重高喝。</p>
“胡叔叔,我给你跪下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不能这么害我呀,这让我爸以后怎么抬得起头。”</p>
孙萍吓得跪在地上,可她立马就被两名干警架起,那姘头也是一样,胳膊都是反拧着,人吱哇乱叫着。</p>
很快,孙萍被扔到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里,里头无比阴冷,杂草满地。</p>
咔嚓一声,那扇铁门重重关上,里头漆黑一批,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p>
“啊呀放我出去啊我要回去看孩子让我出去开门”</p>
“咚咚咚”</p>
孙萍彻底崩溃了,跪在门口,握拳一下下砸着铁门,拼了命地嘶吼,可一切都是徒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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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那会,彭中汉被安顿到病房里,人遭了大罪,陷入昏迷。</p>
裴寂昌也在第一时间,给彭正铭去电。</p>
这时彭正铭虚弱地坐在沙发上,刚刚才缓过劲,他爱人接起了这通电话。</p>
“是寂昌,他要找你。”</p>
周香兰回身看向彭正铭。</p>
“你问问他有什么事。”</p>
彭正铭烦躁摆摆,眉心紧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p>
“寂昌,你有什么事就跟我。”</p>
周香兰问道。</p>
“妈,出大事了,中汉莫名被打了,看那样子应该是仇家报复,下特别狠,应该不是为钱,照着命去的。”</p>
完后,裴寂昌大口喘着粗气。</p>
沙发上坐的彭正铭,也听到了农民的呼喊,脑袋“嗡”得炸开,连忙扶着茶几,颤颤巍巍地站起。</p>
该不会像彭豪一样,死了?</p>
“把电话给我。”</p>
彭正铭从周香兰中接过电话,大声质问:“到底出什么事了?”</p>
“中汉应该是被人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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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昌眼色一凝,沉声起昨晚上的事,发生得很蹊跷,最后又问:“爸,我还没报警,担心牵扯的比较多,你的意思是?”</p>
“不用报警了!”</p>
彭正铭重重一声,他岂能不知道那个外甥好惹事,欺辱了不少妇女,仇家可不少。</p>
事出在县里,都可以控制得住,万一由省城的公安来调查,究竟会牵扯出多少事,那就不好了。</p>
“爸,我知道了。”</p>
裴寂昌应声,嘴角微微上扬,他就是吃死,彭正铭不会多事,哪怕彭中汉死在阴沟里。</p>
“人伤得怎么样?”</p>
彭正铭又问。</p>
“没有生命危险,我及时护住中汉了,但他右腿废了,粉碎性骨折,以后要瘸了。”</p>
“呵呵,这样也好,让他长个记性,老实老实。”彭正铭得咬牙切齿,但口吻中亦是有心疼,虽然是运亲,但也是看着长大。</p>
“呼真是怕了。”</p>
裴寂昌长舒一口气,稍有停顿后,又道:“爸,股份的事,什么时候敲定,正好我过两天要回去一趟,如果关系户太多,可以先确定嫂子的股份。”</p>
父子两人挑明话后,当儿子的肯定要更主动些,裴寂昌自然懂事。</p>
“先不急,你照顾好中汉,咱们随即联系。”</p>
彭正铭的声音突然疲惫,含糊一句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p>
裴寂昌面露喜色,难不成孙萍出事了,于是赶忙去电,电话要到了乡镇企业。</p>
“是寂昌?”</p>
许松绳在第一时间就接起这通电话。</p>
“支书,昨晚上孙萍是不是出事了?”</p>
“你可得给我记大功。”许松绳望了眼窗户口,压低声音:“我闻出味来了,这两天肯定要出事,就和寂红一直守着。”</p>
“还真是那单元楼?”</p>
“是啊。”</p>
村支书一拍大腿。</p>
很早之前,裴寂昌在单元楼偶遇过孙萍一次,当时就总觉得这女人有问题,果然有姘头。</p>
“支书,行啊,帮大忙了。”</p>
“哈哈哈”</p>
“对了,还有一件大事,必须要你才能办成。”裴寂昌严肃下来。</p>
“啥事,来,你。”</p>
许松绳眉头一挑,那是相当自信。</p>
“广告费的事,我要做全,差不多得一万五左右,咱村去年收成好,大队不是有钱,你赶紧把钱弄出来,我急需钱,会给队里利息的。”</p>
裴寂昌沉声道。</p>
“你咋不上天!”</p>
许松绳怒吼,唾沫星子横飞,“那可是公家的钱,你想用就用?”</p>
“所以得你做担保!”</p>
裴寂昌理直气壮。</p>
“我担你娘的腿,你那是把我往悬崖上逼!”许松绳怒目圆瞪。</p>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这是会啊,支书,你想想,这事你要办成了,以后占股肯定会更多。”</p>
裴寂昌咧嘴笑了。</p>
“滚滚滚,我可不敢。”</p>
“支书,赶紧去张罗这事,这可关乎心连心品牌的生存问题,货已经摆在友谊商店的货架上了,这两天走货很猛,还得扩增库房,再运输一批货。”</p>
裴寂昌重重叮嘱,稍有停顿后,又补充道:“不然我就给亮穿鞋,然后停了晴的学。”</p>
“你真是被你害死,寂红还拿拳头载我”</p>
许松绳委屈地抱怨起来,而裴寂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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