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人醉了大半。</p>
黑瞎子已经人来疯了,拉着王胖子划拳,两人拼命想要往对方的嘴里灌酒。</p>
霍秀秀和云彩单撑着下巴,脸蛋红红的盯着他们,笑得开心,眼神却有些迷离。</p>
吴邪那个酒量不好的傻子早就已经和桌面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省人事了。</p>
刘丧拉着张起灵,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p>
他安静的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意。</p>
屋外又开始下雪。</p>
鹤云程拉着解雨臣跌跌撞撞的进入房间,嚷嚷着一定要把时候那台录像的相找出来,回忆解当家的风采。</p>
解雨臣笑得灿烂,任由他攥着自己的,将自己按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先生迷迷糊糊的开始翻家。</p>
鹤云程房间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乱,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那台相,甚至没有出现解雨臣预料中的那样翻天覆地。</p>
相没有电了。</p>
鹤云程歪头,圈起骨节,轻轻敲了两下相,没有任何的反应。</p>
他挠挠头,迷糊的人似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p>
瞧见坐在床边看好戏的某人,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一脸委屈的将相强塞进他的怀里。</p>
“打不开。”</p>
犹如一支柔软的箭宇射进里,解雨臣感觉自己的心软软的,下意识便放轻了声音哄他。</p>
“那我帮你打开好不好?”</p>
鹤云程眨眨眼,“好。”</p>
解雨臣简直压抑不住自己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抬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在眉心落下一个吻。</p>
鹤云程懵呆呆的。</p>
直到答应帮忙的人觉得赚够了利益,才站起来,在他找到相的地方翻找起来,却瞟见一张照片。</p>
解雨臣有些好奇,将照片捏在里,其实是照片,更准确一点应该是画,是一张大概6寸左右的画。</p>
上面只有一个人。</p>
和鹤云程很像。</p>
但解雨臣敢肯定不是他,很难去描述这种直觉。</p>
但他就是清晰的知道两者的差别,这不是他的先生。</p>
这是谁?</p>
解雨臣眼眸闪了闪,将照片放下,转而拿起旁边的充电线,关上抽屉,站在床边,微微俯身将充电器插好</p>
相重新开。</p>
但嚷嚷着要看录像的人已经靠着床头紧紧闭上了眼睛。</p>
解雨臣在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找到相里面的录像播放起来。</p>
很神奇,回看时候的自己,这种感觉很神奇。</p>
解雨臣慢慢将相里面的录像和照片——看完,视线又落下已经睡着的人身上。</p>
轻轻一笑。</p>
谢谢。</p>
谢谢你的及时出现,让我喘不过气的童年得到一点喘息的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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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等人在北京城玩了大概五天,就准备返程了,临走之前,他和解雨臣见了最后一面。</p>
“这些都是我从阿宁那边拿到的。”解雨臣将文件袋递给他。</p>
“裘德考死了,公司乱起来了,这些东西就没有用了,但应该对你有用。”</p>
吴邪沉默着接过文件袋,“阿宁那边怎么样?”</p>
解雨臣无奈的笑了笑,“她可是个有段的人,股东内乱,她几乎撬走了大部分的精英,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你家盘口那边光靠潘子压着可不行。”</p>
“这些段,我一向比不过你们。”吴邪苦笑一声,“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有时间来杭州,我请你吃饭。”</p>
“吃什么?西湖醋鱼吗?那玩意儿我可吃不来,不过还是谢谢你。”</p>
解雨臣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其实九门这一代,你才是最聪明的,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我们解家人只是普遍长得好看。”</p>
吴邪抽搐了一下嘴角。</p>
如果忽略面前人灿烂的笑容,他还能当这个发是在认真的安慰自己。</p>
解雨臣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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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p>
“汪灿吐出了它的下落,但我派人去查过,它已经接收到消息提前跑了。”</p>
解雨臣道:“它对九门的渗入比我想象的更加深,接下来,我要搞点动作将藏在解家的人揪出来,你自己也多加心。”</p>
吴邪看着他突然就变得凝重的表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反过来让他宽心。</p>
“放心吧,我家的狗鼻子可比人灵。”</p>
吴家的狗可不是吃白饭的。</p>
解雨臣点点头,“那一路顺风。”</p>
吴邪笑了,“下次杭州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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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回了杭州。</p>
王胖子带着云彩回了巴乃。</p>
张起灵也要走了。</p>
鹤云程将一直藏在房间角落好吧,其实是随意放在那的鬼玺装在背包里面交给他。</p>
“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早点回来。”鹤云程像嘱咐儿子一样,拍拍他的肩膀。</p>
张起灵接过背包,和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黑金古刀一块儿背好,听了他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p>
“也在背包里,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们打电话,张家那些人要是敢惹你,你就揍他们。”</p>
鹤云程不怀好意地教唆着,“你可是族长,不用软的,尤其是那个张海客,使劲儿——”</p>
他的话还没完呢,就被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给打断了。</p>
他不爽地越过张起灵,去看那个发出这番死动静的人。</p>
“得痨病啦?咳得这么厉害!”他骂骂咧咧道:“有病就去治,等会儿把你家族长给传染了,不治你个重罪都不过去吧?”</p>
张海客一只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p>
“要传染也是先传染你,谁让你这黑心眼儿的在背后人坏话。”</p>
“背后?”鹤云程乐了,“我可没在背后啊。”</p>
他就是看到张海客来了才的,这哪能叫背后呢?</p>
他左瞧瞧右看看,却没看到张海杏,奇了怪,那娘们儿以往不是最喜欢缠着张海客的吗?</p>
难道他眼睛眨巴眨巴,试探着问道:“你妹呢?”</p>
要不是看到他眼底那实实在在的好奇,就他那拉长了调的语气,张海客绝对会怀疑他是在挂羊头骂自己。</p>
“死了。”张海客面无表情地回答道。</p>
“死了”</p>
鹤云程低声嘟囔了一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p>
不过他看了看张海客那冷着的脸,也没再多嘴。</p>
张海客才懒得搭理他,对着张起灵微微点了下头,道:</p>
“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p>
张起灵看看他,又看看鹤云程,沉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p>
鹤云程注视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p>
生活就是这样,有聚也有散,很难会有人一直等在原地。</p>
他笑着晃了晃脑袋,不紧不慢地走进巷子,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是他送给黑瞎子的那间铺子。</p>
里面正在忙活的工人瞧见他,乐呵呵地打招呼,“老板来了,来根烟不?”</p>
鹤云程顺接过工人师傅递来的烟,“你们这边还要多久,我还得联系水电工师傅。”</p>
工人师傅憨憨一笑,心里估摸了一下,道:“快咯,就剩最后一点活,最多三天。”</p>
鹤云程点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了。”</p>
“拿钱办事,老板您太客气。”工人师傅咧嘴一笑。</p>
鹤云程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四下一扫,正在装修的铺子尘土飞扬,杂物都堆在角落里。</p>
这间铺子,黑瞎子没用来开按摩店,而是搞成了眼镜店,是专门做工玻璃眼镜的那种店。</p>
鹤云程对这方面可不太懂,只是偶尔来铺子里溜达溜达,看看装修进度。</p>
你问黑瞎子为什么不来。</p>
那当然是他也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