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大结局</p>
凛冬已去，新春将至。</p>
不过鹤云程最近很是苦恼，从汪家基地回来之后，解雨臣就变得格外的忙，整天不见人影。</p>
就算是他想要解释之前关于侍童青铜门的事情。</p>
但看到解雨臣几乎快要被文件淹没的身影。</p>
不但解释的话没会，他自己也要被拉去当农工。</p>
鹤云程简直每天做梦，都能梦到解雨臣拿着根皮鞭，将文件甩到自己的面前，呵斥自己快点工作的模样。</p>
太可怕了！！！</p>
鹤云程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奋笔疾书。</p>
哀怨的模样惹得旁边的解雨臣都看了过去，发出一声轻笑。</p>
笑声引起鹤云程的注意，他将脑袋从文件里拔出去，正好和解雨臣目光相对。</p>
“笑什么？”他有些郁闷的问道。</p>
“笑你可爱。”</p>
解雨臣瞧见他停不下来的，又低头看了看腕的表。</p>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p>
“真的？”鹤云程不敢相信。</p>
“真的，比真金还真。”</p>
解雨臣放下中的签字笔，站起身来慢悠悠的扣着西装扣子，又拿起椅子上的毛呢大衣。</p>
“怎么？鹤爷还想加加班？”</p>
“我还是给你省点电费吧。”鹤云程忙不迭的将笔放下。</p>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坐僵了。</p>
解雨臣不置可否，等着他一起往办公室外面走。</p>
外面的办公区域空荡荡的，连灯都熄灭了。</p>
但这段时间天天加班的两人已经司空见惯。</p>
解雨臣打开电筒照明，跟身边人往电梯口走去。</p>
数字跳动，电梯缓缓下降。</p>
“今天晚上吃什么？”鹤云程问道。</p>
“随便找家还在营业的饭店吧。”解雨臣随口道。</p>
两人都不是洗做饭的人，平时一日三餐都习惯去外面买来吃，对于两人来，是非常省时省力的做法。</p>
“那就走着回去吧，正好看看路边有没有还开着的饭馆。”鹤云程率先走出电梯。</p>
解雨臣紧随其后，“都可以。”</p>
两人行走在冬夜里，此时距离新年还有两个星期。</p>
新年将至，路边街道都热闹不少，人来人往。</p>
鹤云程瞧见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大爷，转头看向解雨臣，笑道：</p>
“解老板，饭前甜品有需要吗？”</p>
解雨臣无奈。</p>
这么多年了，先生只要看到路边有这种玩意儿，还是喜欢买给自己，明明他都已经不是孩儿了。</p>
“不要山楂的，要草莓。”不是孩儿的解老板这样道。</p>
“行，都听老板的。”鹤云程当即点头，往卖糖葫芦老大爷那边走去。</p>
解雨臣就站在原地。</p>
北京的冬天有点冷，他搓了搓双，放进毛呢大衣的口袋里。</p>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p>
低头看去，和一双水润润，圆澄澄的大眼睛对上眼。</p>
“哥哥，买花吗？漂亮的花花可以送给女朋友哦！”</p>
一个男孩举着里被包扎好的绒花，凑到他的眼前。</p>
解雨臣对人类幼崽还是比较友善的，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p>
“哥哥没有女朋友，但哥哥可以买花，多少钱？”</p>
“三十一朵，买了花，哥哥肯定就能找到女朋友了。”孩笑得灿烂，纯真。</p>
解雨臣嘴角笑意加深，也没有和孩解释，掏出钱包将钱递给他，随意的从他怀里的绒花中选了一朵。</p>
“谢谢哥哥，哥哥人真好，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女朋友。”</p>
解雨臣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话，只是目送着孩跑远，跑到一个女人的身边，似乎是他的妈妈。</p>
“希望你能找到女朋友”</p>
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解雨臣转头去看那幼稚的人。</p>
眼前却出现一串糖葫芦，甜腻腻的味道萦绕在鼻腔。</p>
“孩着玩的。”</p>
解雨臣将花递给他，又把他里的糖葫芦接过来，咬了一口。</p>
“太甜了。”</p>
“是吗？我尝尝。”</p>
鹤云程盯着他里的糖葫芦，解雨臣也就自然的递到他的唇边。</p>
他低头咬了一口，嚼巴嚼巴，含糊道：“确实好甜。”</p>
他低头看了看里的绒花，想起刚才那孩的话。</p>
一时间侍童的话也在脑海里交织，让鹤云程有些犹豫。</p>
有人着急，谁呢？花吗？他们的年纪确实都不了。</p>
要结婚吗？</p>
如果要结婚，能去哪里呢？</p>
鹤云程脑袋有些乱，又想到自己被停止的寿命和脸庞，微微侧头去看解雨臣。</p>
花儿真的会愿意吗？</p>
解雨臣注意到他的视线，眨眨眼，“怎么了？”</p>
怎么突然盯着自己，难不成真因为孩的话吃醋了？</p>
“花儿。”鹤云程有些紧张的喊他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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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嗯’了一声，挑眉让他继续。</p>
主要是一想到先生吃醋，他心里居然还有些暗爽。</p>
“结个婚吗？”</p>
“啊？”</p>
解雨臣一脸错愕，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p>
“我结个婚吗？”鹤云程眸色认真的盯着他。</p>
“现在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想和你结婚，之前我们不是出去旅游嘛，正好结完婚可以度蜜月，你觉得怎么样？”</p>
解雨臣停下脚步，抬眸盯着他，察觉到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p>
“你确定吗？”</p>
确定就是我了吗？</p>
确定准备好和我成为合法夫妻了吗？确定要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吗？</p>
“当然，我确定以及肯定。”</p>
鹤云程笑着，从口袋里将之前侍童留下来的骨哨，放进他的心。</p>
“这可是外侄女准备好的新婚礼物，她让我一定要在婚礼前夕才能打开看，我想和你一起看，可以吗？”</p>
很感人，解雨臣很想答应，但是既然都提起这个了。</p>
“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当时和侍童做出了什么约定？”</p>
鹤云程：</p>
他抿唇干咳了两声，“一个约定。”</p>
“具体点。”解雨臣眼眸微微眯起。</p>
“就是嗯当时我请她帮忙治疗瞎子的眼睛，她让我帮她进青铜门，但是我们俩相互不信任，所以就为这场交易上了一个保险。”</p>
鹤云程越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低。</p>
“一个保险？”</p>
解雨臣的笑容也越来越危险，将骨哨放进口袋里，直直盯着面前的人。</p>
“什么保险？对身体有什么危害？还有什么限制，怎么样算保险？清楚！”</p>
鹤云程简直要冒冷汗了，这跟他设想的局面怎么不太一样。</p>
这种时候，花儿难道不应该感动流泪，自己愿意吗？</p>
“家族中的保险制，也是一种蛊术，可以通过蛊虫来建立双方联系，从而见证誓言产生，一旦有某一方违背承诺，或者是没有做到承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p>
鹤云程一股脑的将血誓吐露出来，完全不敢有丝毫保留。</p>
他真是怕了自家花儿了。</p>
解雨臣沉默两秒，“那怎么判断誓言没有做到或者违背呢？有界限吗？”</p>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应，单单用语言是没有办法清楚的，你可以将其归于蛊术一类。”鹤云程解释道。</p>
“你也会吗？”解雨臣好奇。</p>
鹤云程垂下眼眸，“之前可以，现在做不到了。”</p>
蛊术以蛊虫为媒介，族中每个孩从出生开始，就会有一只伴生蛊虫，但他的蛊虫已经被他亲烧死了。</p>
解雨臣察觉到他低落的心情，都来不及生气了，一把牵住他的，安慰道：</p>
“做不到也没关系，你现在就已经很厉害了。”</p>
鹤云程‘嗯’了一声，跟在他的步伐前往走，声音沉闷。</p>
“我都坦白了，我保证没有再瞒着你任何一件事了，所以你答应我结婚了吗？”</p>
解雨臣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副模样，想要逗逗先生，做思考状，故意没有开口。</p>
鹤云程急了，“你在犹豫？你不同意？为什么？我真的没有瞒着什么事了，不行！你不能拒绝，我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我都算是童养夫了，你时候可是亲口要嫁给我的。”</p>
时候？</p>
嫁给你？</p>
解雨臣一愣，思绪回到很多很多年之前。</p>
“我没有好姐姐，但是可以等我长大之后嫁给你。”</p>
“我没有那么变态，我对孩不感兴趣。”</p>
“就算是长大了也不行！”</p>
“不管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花长大之后都不能嫁给我的。”</p>
“男孩子和男孩子是不能结婚的。”</p>
“你是男孩子！”</p>
“记得给兄弟烧两个老婆，要胸大屁股翘的那种。”</p>
“胸大屁股翘的老婆。”</p>
解雨臣将从鹤云程里抽出来，瞧见他另外一只的绒花，面无表情道：</p>
“不记得了。”</p>
不记得了？！</p>
好冰冷的话语！</p>
鹤云程再次抓住他的，语气诚恳，“你再好好回想回想？”</p>
“不想。”</p>
解雨臣再次将抽出来，生着闷气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格外使劲儿。</p>
鹤云程即便是再了解解雨臣，但也把自己几十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谁知道孩能记得那么清楚！？</p>
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但不耽误他想要结婚的念头，连忙追上去揽住解雨臣的肩膀，陪笑道：</p>
“别走那么快啊，考虑考虑，实在不行，我嫁给你入赘也行啊！”</p>
解雨臣斜眼瞥他，拉长音调，“不考虑，不行，不要。”</p>
“不行，你得要！”</p>
“我不要！”</p>
“你要！”</p>
“不要！”</p>
“要！”</p>
“不唔”</p>
——正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