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在监牢里的地位比其余囚犯都高，甚至还有一个单独的牢房，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感觉体重都增加了。</p>
五日后，楚辞收到法院的传票，要他第二天前往参加庭审。</p>
当天下午武元真便来见楚辞。</p>
两人隔着防弹玻璃相望，楚辞拿起桌上的电话，笑道：“想清楚了吗？”</p>
武元真道：“罪恶就是罪恶，一个恶人的价值再大，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p>
楚辞道：“呵呵，可是大众不会看到的，这次审判，我甚至不会死，你信吗？”</p>
“我信。”武元真目光复杂，道，“即便你满血腥，也有大把人愿意保你，有国外的，也有国内的，所以你不会死。”</p>
“你很清楚嘛，武警官。”楚辞摇头晃脑，突然贴近防弹玻璃，双眼中满是嘲讽，“哦，对了，我记得你跟我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哈哈哈，可我马上就要逃离这座监狱了，武警官。”</p>
武元真神色平静，道：“王老已经没有实权了。”</p>
“？”楚辞疑惑看向武元真。</p>
武元真道：“阁老们已经关注到你，并且不会让你逃过法律的制裁。所以，没有人能保你。”</p>
“嘻，他们不在乎外交了？”楚辞笑问道。</p>
“杀了我们的人，你没有会逃脱。”武元真撂下最后一句话，便挂断电话离开。</p>
看着武元真离去的身影，楚辞笑了。</p>
果然如中一般，国的官方值得信赖，虽然里面存在一些老鼠屎，但更多的还是坚持正义的人。</p>
第二日，法院审判庭中，威严的法官落下法槌，对楚辞的审判正式开始。</p>
警方将楚辞作恶的证据出示，言辞激烈，就差指着楚辞骂他是个毫无人性的恶魔。</p>
楚辞坐在被告席，一脸轻松。</p>
法官看向楚辞，问道：“被告有需要反驳的吗？”</p>
楚辞回头看向旁听席，那里坐着几人，其中就有武元真。</p>
楚辞道：“我没有需要反驳的呢，不过倒是有句话想对旁观席上的人。”</p>
法官皱眉，警告道：“被告，这里是法庭，无关本案的事”</p>
“我知道。”楚辞打断法官，吊儿郎当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判死刑了。”</p>
法官沉默，他的判决本来也是死刑立即执行，所以楚辞完全不用在乎藐视法庭。</p>
都死了，谁管你那么多。</p>
楚辞侧身看向武元真，道：“武警官，之前你答应的事还是要做的，虽然我死了，但承诺就是承诺。”</p>
武元真皱眉思索，将与楚辞的交流一一回想，明白楚辞的是哪件事了。</p>
向上层转达楚辞想让姜烨进入体制内的消息。</p>
虽然楚辞没替上面办事，上面未必会同意让姜烨进入官方。</p>
但这跟武元真上报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只有转告。</p>
武元真微微点头算是回应。</p>
庭审继续，无人替楚辞辩护，程序过得飞快。</p>
法官宣告判决：“根据审判庭决定，判处被告死刑立即执行。”</p>
“啪！”法槌落下，审判结束。</p>
楚辞被警卫押送离开，武元真满眼复杂。</p>
犹豫许久，武元真还是向上级汇报了楚辞的意思。</p>
武元真的上级沉默片刻，道：“姜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p>
“她可能听得懂兽语。”武元真有些犹疑，“这是特种部队调查出来的消息，但是我们没有实际询问过姜烨。”</p>
“我知道了，那就给姜烨一个会吧，如果她愿意加入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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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纪律？”武元真道。</p>
上级笑道：“你觉得楚辞是个什么人？”</p>
“作恶多端的恶人。”武元真毫不犹豫地道。</p>
“确实如此，但他更像是个心中只有长生的科学家，为了研究出长生药而无所不为。等到长生药真的出现，他便拥有了人知。”</p>
武元真深思，道：“您的意思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p>
“不。”上级斩钉截铁道，“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研究出长生药罢了。”</p>
“这？”</p>
“你或许不知道，服用过他研究出的长生药的人，虽然重回年轻状态，但身体都极速衰老，这些天已经全部死了。”上级道。</p>
武元真震惊，道：“长生药是骗局？”</p>
“不，他一定研究出了长生药，只不过给他们不是而已。”上级道，“楚辞天资横溢而妖孽，在研究出毕生所求后，他便不想让任何人染指他的成果，所以用尽段让人不去尝试研究长生药。”</p>
武元真陷入深深的沉默，直到上级呼唤几声，他才反应过来，道：“可这似乎无法解释他帮助姜烨的行为。”</p>
“这我也不知，或许是在人生的最后突发善心吧。”</p>
电话挂断后，武元真满脸怅然。</p>
为了不让别人达成跟他一样的成就，所以将一切研究记录销毁，还用自己的命来堵上所有人妄图让他交出长生药的可能。</p>
“真是个，偏执狂。”武元真道。</p>
楚辞被押送进房间中，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针筒靠近楚辞。</p>
楚辞笑道：“注射死刑？真是温柔啊。”</p>
医生不语，只是淡漠地将针扎入楚辞的静脉。</p>
一阵疼痛之后，楚辞的意识逐渐涣散。</p>
身躯逐渐冰冷，化为一具死尸。</p>
但他的意识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在某个冰冷的躯壳中复苏。</p>
“九？”姜烨的声音传入楚辞耳中，楚辞眼前的世界变了个模样。</p>
“好低的视角。”楚辞吐槽一句。</p>
在云无暇的别墅暂住时，楚辞将自己的意识复制了一份到芯片中，等到他死亡后，九就会启动芯片，让他的意识复苏，达成另类复活。</p>
操纵器人的感觉很怪，最明显的就是他只能看见离地三十厘米高的范围，毕竟九也就那么点高。</p>
楚辞尝试动了动，跟走路的感觉不同，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器身躯就会自动行动。</p>
“有点新奇。”楚辞想着。</p>
“九，你在这里啊。”视野突然拔高，姜烨抱起九，左右打量，惊疑一声，“咦，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变化？”</p>
楚辞看着姜烨的大脸，没打算隐藏身份：“我是楚辞，现在通过九跟你对话。”</p>
“哇！楚哥？”姜烨将九放在桌上，询问道，“楚哥你现在在哪？”</p>
“我马上就要进行封闭式管理，大概二三十年都不能出来，所以在离开前跟你一声，不要担心。”楚辞道。</p>
“哦，你是在中科院里吗？”姜烨问道。</p>
在她的认知中，有什么事能够隐姓埋名二三十年，也只有中科院里的秘密研究了。</p>
“是。”楚辞决定采用姜烨找的理由。</p>
姜烨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去中科院见你的。”</p>
“倒也不必。”</p>
“要的，奶奶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姜烨坚持道。</p>
楚辞无奈道：“那你随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