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假努力’</p>
另一边，李轩在动部队片场薅了个粤语+的技能（粗口精通）。</p>
现在李轩是从滨州，到捻，到l，到晒鲍之类的知识全数精通。</p>
知识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的进入了大脑之内</p>
当来到无间道剧组报道的时候，李轩只觉，对比起大陆的剧组来，香江的剧组更加的‘短精悍’。</p>
总体人数不过三十多个人左右。</p>
就连寻枪的剧组都有接近百人，这无间道也确实是够短精悍的。</p>
李轩的到来，也让剧组其他人稍微关注了一些，都略微有些好奇，这个能让刘得华内推的人，到底是有什么三头六臂</p>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帅。</p>
对，就是帅的平平无奇，这看起来很矛盾的叙述，实际上阐述的就是事实。</p>
和陈冠西那种，一眼自带气质的不同，他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痞邪痞邪的气质，劲锋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忧郁的酷哥帅感。</p>
李轩的气质就没有一眼能够看出来的那种好听一点就是可塑性强，难听一点就是没有特点。</p>
“难怪你喜欢他了哈哈哈哈，平凡这方面都那么像。”</p>
旁边的曾志韦就毫不在意的调侃着旁边的刘得华。</p>
在这里谁都不敢他刘得华平凡，但是曾志韦作为朋友确实是可以口无遮拦。</p>
刘得华微微一笑，确实在香江四大天王里，他算是凭‘努力’才逐渐出头的，刚开始的时候，还被人戏称是来凑数的。</p>
只是后来，他就证明了自己不是四大天王里凑数的</p>
“两位前辈好。”</p>
此时，李轩主动上去打招呼，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这一次会是怎么来的。</p>
是上一次在大块头有大智慧的时候，刘得华看上自己，给自己的这个会，作为无间道的半个投资人，他的内推还是很用力的，甚至导演刘玮强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刘得华的内推。</p>
几人套着近乎的时候，问到李轩怎么现在才来，李轩不好意思的白天去动部队客串去了。</p>
这就让在场的人都有点忍不住了，合着你是刚刚演完警察再来演混混啊会不会不太对劲啊。</p>
刘玮强看着有些无奈，也不好什么，这也不能算是轧戏吧，毕竟年轻刘建明的戏份也并不算多，只有几个镜头而已，最多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够拍完的当然，这个角色还是挺重要的，毕竟他可是男一号年轻的时候也算男一号</p>
就当这算是在核算成本，控制影响的情况下，卖的刘得华的人情。</p>
问题不大。</p>
此时的梁朝玮，也慕名而来，看着李轩这个年轻人。</p>
这里唯一的大陆演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成分。</p>
“很面生啊。”</p>
梁朝玮就留下了这句话，那实际上咱们应该一点都不面生，英雄的时候咱就在你旁边呢。</p>
还和你对过一场戏呢。</p>
只不过梁朝玮又怎么会记得当时在英雄的无名卒，而在这一次他就不得不记得。</p>
这个在他剧本里的“宿敌”年轻的模样。</p>
这一次，不再是无名卒了，你也不得不记住我。</p>
明天就拍刘建明的戏，虽然拢共就没有几场戏，但李轩还是默默的拿下了属于自己的剧本。</p>
剧组的其他成员也开始忙碌起来，为刘建明还有陈永仁做准备。</p>
他们是剧本的核心，一个警察的卧底进黑帮，一个黑帮卧底进警察。</p>
三年又三年，九年了，老大！</p>
天台上的那一叠醋，就是无间道这盘饺子的目的。</p>
自己扮演的就是年轻时候的刘建明。</p>
[刘建明（年轻）需要演技槽三个，精神强度二点]</p>
当初在接戏的时候，李轩就已经知道刘建明的模拟要求了，三个演技槽，还有精神强度，想要模拟好这个角色，难度就和结巴刘旗鼓相当。</p>
完善角色血肉，能够降低难度。</p>
亦或者，自己对角色的理解越透彻，越深刻，就越容易代入进去，这也是需要演技槽变少的原因吧。</p>
此时的李轩就拿出了纸和笔，眼神分外的认真</p>
“一个混混，想要成为警队的高层，他需要付出的觉悟是什么又或者他有什么样的特点能让他有资格成为警队高层。”</p>
李轩就一边思考着。</p>
一边选择动笔临摹。</p>
在自己的笔触之下。</p>
将他的人物传写出来。</p>
这让旁人看来也有些奇怪，甚至好笑。</p>
他妈的。</p>
一个混混而已。</p>
有什么人物传可写的。</p>
别写什么人物记了，等一下不要把动警察的警察气质带进来，弄的角色混乱就谢天谢地咯。</p>
对于李轩为刘建明写人物传的事情，剧组里的诸位虽然大多没有反感，但实际上，也会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p>
这只是个几个镜头的混混而已，有什么人物传可以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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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之后的刘建明才是看头。</p>
年轻时候的刘建明，就只是几个过渡镜头的存在罢了。</p>
“这子看起来是挺努力的，一个没什么必要关注的角色，这样子认真起来给谁看呢，是吧”</p>
此时的余闻乐就在旁边和陈冠西笑着。笑的是挺开心的。</p>
用余闻乐的话来，他的相貌就完全不如你当然并不是帅气的程度，而是对于角色的相貌契合度。</p>
要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话，肯定是陈冠西更像一个流氓，一个混混，这不是贬义，这是褒义。</p>
有人是天生的将军，有人是天生的混混，而陈冠西他就有着作为混混的气质，有一种痞里痞气。</p>
这个角色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p>
但量身定制的角色都能丢，也是有点好笑呀。</p>
用余闻乐的话来，也许这个大陆仔看起来就比你更加努力用功因为这一点才被刘得华看上的吧。</p>
哈。</p>
余闻乐就在旁边嘲笑着陈冠西，因为这样丢了角色，这件事本身也足够好笑呀。</p>
此时的陈冠西就在不远处盯着李轩，现在确实看不出眼前这个家伙是哪里比自己更强了。</p>
明明从角色气质契合的维度来看，自己应当才是最合适的。</p>
“如果剧组因为一个假努力的家伙而选择了他的话，那我反而还要庆幸没有加入他。”</p>
陈冠西就不阴不阳的回了余闻乐一句。</p>
余闻乐嘴角抽搐，无法反驳，也不再搭理这位“宿敌”，自己准备角色去了。</p>
等着，你继续留在剧组别走，等你看着我的演技一鸣惊人的时候！就知道咱们的差距了！</p>
“其实我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努力这件事情，就算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但只要有所收获，那就足够了。”</p>
刘天王看着李轩的样子是越加的欣赏，曾经的时候，也有人过自己的“假努力”。</p>
也许最开始真的有装的成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来到现在，无数次虚假的努力，就能构造出一个强大的自己。</p>
就算每次只成长一点点。</p>
那也是成长。</p>
而曾志韦也是在剧组里少有的和刘得华态度一致的人，甚至他就不觉得李轩是在做无用功。</p>
对于剧组而言。</p>
这只是几个镜头的角色。</p>
但对于无间道而言。</p>
这是刘建明的前半生。</p>
刘建明的前半生究竟是怎么样的。</p>
此时在李轩下笔的同时</p>
他的形象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p>
一个混混的形象，一个从生活在庙街，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眼前开始恍惚，开始变化。</p>
此时此刻的李轩，就感觉自己身处在庙街之中，这里什么人都有，鸡婆，嫖客，他们每个人出的话都比肥雪的脏一万倍，但在这里这种话方式似乎就已经成为了日常。</p>
我叫刘建明，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土。</p>
妈是姐，爸是古惑仔。</p>
所以，我也是古惑仔。</p>
庙街的古惑仔。</p>
我懂事的时候，爸已经不知道给谁砍死在了街头，也许是为老大挡刀，也许是老大拿他挡的刀，但这些都无所谓了，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p>
古惑仔义字当头的下场，不就是这样吗。</p>
被利字当头的老大，教育要讲义气，结果分地盘女人的时候是老大的，挡刀子的时候是弟的。</p>
但这也没办法。</p>
因为老大就是老大，大家都遵守着这一项规则，你不忠诚于老大的话，在庙街生存下场会很惨很惨。</p>
所以，我也是“忠诚”的。</p>
下水道的臭味直冲脑门，混杂着男女的体液，甚至还有一股尸臭味是因为面粉过量吗大概吧，在这里死法总是千奇百怪。</p>
毕竟这是这座“亚洲四龙”城市最底层肮脏的地方。</p>
我习惯了这些味道。</p>
但我习惯于这种味道，却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他。</p>
昏暗的庙街。</p>
在肮脏泥潭里的老鼠和蟑螂。</p>
看着老大喝酒吃肉玩女人，住着高楼大厦。</p>
看着弟们为老大挡刀子义字充当头冲在最前面，落了个性命不保，连他妈棺材房都住不起，只能和最肮脏的鸡婆混迹，和面粉为伴，什么时候因为面粉过量或伤痛而死在哪个下水道前都不意外。</p>
我抬起头来。</p>
我把伸向天空。</p>
偶尔。</p>
我也在幻想。</p>
我想脱离这片泥潭，当老大，当人上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