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找到章慧了！</p>
路上，周奕骑着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费力地蹬着车。</p>
坐在后面书包架上的陆霜，心翼翼地抓着周奕的衣角，问道：“我是不是太重了啊”</p>
“就你这身板”周奕话虽如此，但骑得却很费力，主要是这辆自行车太老了。</p>
“这车是我叔叔淘汰的，本来是要卖给收废品的，结果婶婶嫌收废品的给的钱太少，就没卖，后来奶奶可以给我骑。”</p>
“回头给车链上点油。”正赶上一个上坡，周奕几乎快站起来蹬了。</p>
突然，他觉得身后一轻，扭头一看，陆霜从后座跳了下来。</p>
“周大哥，你先去吧，反正我知道了，东海区，我慢慢走过去就行了，不耽误你的事。”陆霜笑着挥挥。</p>
“好，那我在东海区等你。”</p>
陆霜看着周奕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p>
虽然打工很辛苦，虽然自己穿的用的都是便宜货，但她也遇到了很多帮助自己的人。</p>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会越来越有美好的。</p>
就像她时候在作文里写的那样：我想变成一朵向日葵，永远面对着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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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把那辆破二八大杠蹬得飞快，风风火火地直奔东海区。</p>
连进区的时候，都没有减速，蹭的一下就过去了。</p>
门卫大爷正眯着眼，跟着收音里的京剧摇头晃脑，突然眼前一，有什么东西就过去了。</p>
但他也只是探出脑袋看了看，就又怡然自得起来。</p>
周奕来到许家光家楼下，停下自行车直奔楼上。</p>
他来到许家光家门口，但并没有敲门。</p>
而是在楼道里找寻，他在找许家光家的水表。</p>
区房的电表和水表，一般都在外面的楼道里，方便收费员抄录。</p>
电表一般会上锁，但水表不会。</p>
周奕在楼道的墙根处找到了水表，一共两个，右边那个是许家光家的。</p>
周奕记录下表盘上的数据，跑到门卫室借电话，门卫大爷倒是立刻认出了他，在周奕递了一支烟后，爽快地就把电话借给他用了。</p>
“喂，自来水厂吗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警察，我叫周奕，我的警员编号是360，我这边现在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你们协助配合。”</p>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我要查一个水表的每月用水数字，水表的编号是”</p>
周奕着，冲门卫大爷比划了个写字的势，大爷立刻会意的拿来了纸笔。</p>
周奕开始记录数字，在确认完数字无误后，他挂上了电话，然后计算了下每个月的实际用水数字，当看到上个月抄表的数字和他刚才记住的数字后，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p>
大爷凑过来问道：“伙子，你不是干那个什么食品公司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转行当警察了”</p>
“大爷，我再打个电话。”</p>
“打吧打吧。”</p>
周奕拨通了三大队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刚好是吴永成。</p>
“周奕，陈严回来你跑去东海区了，怎么了是有新的线索吗”</p>
“吴队，马上出警吧，我大概知道章慧在哪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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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走到东海区的时候，发现区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p>
“这什么情况啊”“不知道啊突然就来了很多警察。”</p>
“不光警察呢，还有环卫的那个洒水车。”</p>
“什么洒水车，那是吸粪用的。”</p>
“也不知道要搞多久，我连家都回不去了。”</p>
“不会是跟这个区前一阵子的那个女人失踪案有关吧”</p>
“有可能的，我看那女人的丈夫天天拿着个寻人启事的牌子在外面，老可怜了。”</p>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p>
陆霜想挤进去，可根本挤不进去，还有人不满地：“挤什么挤啦，前面拉了警戒线了，就这么爱看热闹吗”</p>
陆霜一回头，刚好看见了乔家丽，立刻招喊道：“乔警官。”</p>
“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p>
陆霜把情况一，乔家丽马上：“你在这儿等着，我找同事把你的自行车送出来，然后你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等周奕了。”</p>
“周大哥他没事吧”</p>
乔家丽往区里面看了一眼：“你周大哥估计是又要大显神威了。”</p>
区里面，吴永成看着被打开的化粪池盖板，和一旁正在抽粪的器，对身边的周奕。</p>
“我可是大动干戈了啊，你最好有这个把握。”</p>
“许家光家每个月的用水，都非常稳定，在七到八吨之间。但是这个月，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而且章慧也失踪有一阵子了，许家光家的水表显示，已经用掉十二吨水了。这很不正常，这些水用哪儿去了”</p>
“乔不是，那天你们上门的时候，他家水管破了吗”</p>
“不，破的是排污管。这也是个问题，我打听过了，之前这栋楼的排污管从没出过问题。”</p>
吴永成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奕啊，宏城可是已经很久没发生过碎尸案了啊。”</p>
周奕的意思，吴永成这个老刑警岂能不知。</p>
大量异常用水，很有可能是碎尸之后，通过马桶把人体组织冲走而用掉的。</p>
排污管堵塞返流，也可能是因为冲下去的尸块堵塞造成的。</p>
“我有个疑问。”吴永成。</p>
“什么”</p>
“如果真是许家光杀害章慧并碎尸后，那骨头他要怎么处理骨头可没办法从马桶里冲下去。”</p>
周奕摇了摇头：“实话，这点我也没有想通，我本来是怀疑，他可能利用什么器把骨头碾碎了再冲下去。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器目标大，动也大，很容易被周围邻居察觉到异常。”</p>
周奕眯着眼睛盯着化粪池道：“也许许家光可以告诉我们。”</p>
几个警察戴着口罩穿着雨衣，拿着长柄的兜，站在打开的化粪车上，不断地在臭气熏天的粪便里打捞着，那画面简直无法直视、令人作呕。</p>
突然，一个警察发现自己的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p>
他强忍着恶心，用戴橡胶套的把兜拉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似乎像是一块肉，但已经高度腐烂了，而且表面还覆盖了大量粪便，和蛆虫。</p>
他伸把那块肉翻过来，瞬间头皮发麻。</p>
“找找到了！”</p>
一声大喊，划破天空。</p>